“杀!”
剑追云冷视袭来的黑衣人,凌然叱喝,气势暴涨,催动烈斑豹迎击,豹驰如飞,瞬间奔至黑衣人面前,一剑刺出,快如流星。
“藏头露尾,一群鼠辈。”
程普动作丝毫不慢,催动烈斑豹往前疾驰两步,手在烈斑豹背上一拍,借力腾空飞起,拳如重锤,当空砸下。
“叮!”
剑追云的对手使一弯刀,刀剑交击,刀毁人伤,鲜血飙shè。黑衣人闷哼一声,暴退三丈。
“篷!”
程普的对手更是难过,本以为在兵刃上占优势,孰知拳头落下竟如山岳一般,篷的一声把他半截身子生生压进地面。好在生死关头全力一击逼退程普,从而借机远遁,否则非被程普的拳头砸成肉泥不可。
扑向李幕焉的黑衣人见状,顿时分出四人,两两杀向剑追云和程普,剩下三人与周全八人杀为一团。
剑追云和程普各被三人夹攻,面sè凝重,刚才一击虽然占了上风,却发现敌人的修为竟然不弱于自己,甚至高于自己,此刻被三面夹攻,压力倍增。
周全八人虽有人数优势,但敌人掐准了他们的软肋,时不时以杀招突袭李幕焉,搞得八人束手束脚,招式施展不开。
李幕焉坐在白玉鹿上,短暂的慌张过后很快冷静下来,冷叱道:“吾乃李氏皇朝九公主,贼人安敢作乱,放下兵刃,饶尔等不死。”
黑衣人置若未闻,只顾猛杀。
三十丈外,坍塌的房屋里爬出一人,头发蓬乱,灰头土脸,不是许雷又是何人。
“呸。呸。呸……死娘们,下手可真够狠的。”许雷啐出满嘴沙土,又胡乱抓了抓蓬乱的头发,随即骂骂咧咧的走向厮杀正酣的战场。
“嘿,别看我,我打酱油的,纯属路过。”
“哟,悠着点,别伤及无辜。”
“加油,干掉他,我看好你。”
许雷如阅兵一般,审阅各个战团,还不忘送上两句让人抓狂的风凉话。
程普与剑追云惊疑不定,且jǐng惕的分神戒备,怕许雷和黑衣人是一伙的。
黑衣人一方亦是小心提防,不愿招惹神经病一样的许雷。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摸不清许雷的深浅。
“周大哥,要不要帮忙?啊,不需要啊,那就算了。加了个油,我看好你们。”许雷远远的招手呐喊。
周全差点没郁闷的吐血,心说你小子是青光眼还是白内障,那只眼睛看到老子不需要帮忙了。
不过看见许雷没有死,他心中更多的是高兴。
“你——你——你没死?!”李幕焉见鬼一样看着许雷。
“死了,早已死透了。”许雷摇头回道,“我现在是灵魂形态,也就是你们说的鬼,这不正赶着去阎王殿报道呢。你这女人心忒狠,见到阎王爷我非得告状不可,让阎王爷派两个小鬼跟着你,吓不死你也恶心死你。”
说完走到昏死的魏宁跟前,蹲下身,双手抓起铁链,在李幕焉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如捏泥巴一样把铁链捏了个稀巴烂,旋即抱起魏宁,扬长而去。
李幕焉都看傻了,徒手撕铁链,箭步如流星,身怀这般能耐,哪里是自己随意一鞭子就能抽中的,更别说抽的吐血倒飞三十丈了。
愣神间,忽见走远的许雷转过头来,歪嘴斜眼伸舌头,做了一个其丑无比的鬼脸,李幕焉顿时羞愤无比,只觉心肝脾肺肾犹被天火焚煮一般难受,怒火中烧。
“yín贼受死!”
许雷远远的听见一道歇斯底里的吼骂,脚下不禁一个趔趄,差点没把怀里的魏宁扔出去,哑然失笑道:“小爷我冲你做个鬼脸就是yín贼,要是真把你怎样岂不就天地难容了。”
笑罢,转过头,准备再来一个鬼脸,最好能气死这狠心娘们,然而转过头许雷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只见一道尘烟滚滚卷来,如怒龙冲天,又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尘烟当中一抹白影,不是李幕焉又是谁。
白玉鹿乃高级代步灵兽,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疾驰起来迅捷如风,载着李幕焉,四:天兵天将。
“难道——难道许雷和黑衣人是一伙的!”
周全差点被自己的猜想吓的惊叫出声,不过这个猜测很快被他否决了,因为在魏宁拿出那半枚铜钱之前,许雷完全没有要救他的意思,所以黑衣人不可能是许雷事先安排在这里的。
另外,黑衣人也不是冲着魏宁来的,而是冲程普和剑追云来的。
如此一想,周全的心稍安,可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心脏又咯噔一声跳到了嗓子眼。
许雷誓死要救魏宁,为了救魏宁甚至可以忽视自己的生命,那他会不会替魏宁报仇,如果会的话,李幕焉岂不是自寻死路?
周全越想越怕,不知觉间惊出一身冷汗,再不敢耽误片刻时间,冲七名属下喝道:“公主有危险,速救!”
声未落,人已经纵出数丈远,急的连坐骑都不要了。
……
望不到尽头的绵延群山中,李幕焉和许雷的追逐战依然再继续,恍然不觉他们已经翻过十几座山头了。
“死八婆,小爷再次jǐng告你,再追小爷可要翻脸了。”
“你翻呀,翻呀,让本公主瞧瞧你是从左边翻,还是从右边翻。”
“——”
“我说,你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所以才紧追不放是不是?”
“无耻下流!”
“你就不能换几个新鲜词?”
“下流无耻!”
“——”
“那个,你手里的鞭子怎么不抽了?”
“——抽不到。”
“那你还追?”
“追上了再抽。”
“嘿嘿,追不上至少还有机会抽,若是追上了可就没机会咯。”
“那是自然,因为你已经活活累死了,本公主的鞭子只抽活人,不抽死人。”
“——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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