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雷端着酒杯,侧转头扫了眼踹门闯进来的白斩雄和白天赐,知道来的是白家的人,但是不知道来的是谁。
许雷不认识白家二当家的白斩雄和同父同母的亲弟弟白天赐,这并不奇怪,因为许雷自记事起就没进过白家的大门。
他住的地方是白岩城贫民窟的一间茅草屋,一个白家退休的老仆人的家里。
他基本没出过贫民窟,甚至不知道白岩城的大门朝哪开。
他所有的时间都在拼命训练,拼命的站桩,拼命的打拳,拼命的感受,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先动手。
“噗”许雷含了一口酒,喷洒在刀身上。
许宁眼皮禁不住连跳几下,暗叫不好,许雷这动作他太眼熟了,分明就是砍脑袋的节奏啊。
不过许雷并没有像许宁想的那样做,而是把大刀扔向白斩雄,道:“接着。”
说完从柳依手里拿过酒壶,往左手手心倒了一些,然后双掌并在一起搓了搓,又解开胸前的两颗扣子,把衣领往下褪了褪。
许雷用沾酒的手掌在后脖根上抹了抹,旋即转身冲着白斩雄,伸长脖子把头往前一送,拿手点了点脖子,道:“两位别客气,往这砍。手起刀落,脑袋搬家,多潇洒多爽气。来来来,动手嘛,我倒要看看是你白家的刀硬,还是我许雷的脖子硬。”
全屋子的人被许雷一连串的动作唬的一愣一愣的,这也太生猛了点吧。
本以为这货拿刀准备干架,谁曾想竟然是给敌人砍他的脑袋准备的,还——还他妹的洗干净脖子,把脑袋送到面前让敌人砍。
这根本就是个疯子!
许宁端起酒杯轻轻的酌了一口,心里早已笑抽了。他娘的,无赖就是无赖啊,扯虎皮摇大旗都能做的这么威武霸气,而他们的虎皮只是一辆六驾马车而已,简直就是无赖中的人才啊。
“怎么,不敢砍?”许雷抬头看了白斩雄一眼,向柳依吩咐道:“柳依,来一首慷慨激昂振奋人心的曲子,给这两位爷壮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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