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洹离开小饭馆后,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
兜里揣着仅剩的两百块,这还是好不容易才从老头子凶残的胃口下,才保留出来的最后粮草。
“接下来该怎么办?”江洹满脸发愁。
两百块能干什么?
吃几顿饭,买件衣服,就到别人的兜里了。
江洹叹了口气,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份工作,否则过不了几天他就得饿死了。
可他能干什么呢?
治病救人?可能他就只会这个了。他现在的身体,毒素淤积,走几步路都有点摇晃,更何况工作?
江洹走了几分钟后,停在路边喘着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扭头,看到一边是一家中医馆,江洹刚想喘口气,走向中医馆,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彻底不省人事了。
身下是一身下是一种松软的感觉,鼻端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江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十七八岁长相明艳的的女孩,正双手支颐趴在萧南离眼前,一见江洹睁眼,高兴地向后叫道:“爸爸,他醒了!”
“哼,就你好心,现在救完人反倒被人讹的事儿还少吗?真是自找麻烦!”药柜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健壮男人不悦地哼道。
不过,男人却也挪到了江洹的面前。翻看了下江洹的情况,“身体能差到这种程度,真不知道这小子平时都干些什么了?”
“还死不了!”江洹掀开被子直接坐了起来,随手拿过床边的一盒针灸针,取出一根三寸二长针,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将银针放在瓶中数秒又取出,手指轻点,将银针刺入天明穴,手指轻捻,银针瞬间没入脑中。
“啊?你干什么啊?这么长的银针,你扎这么深怎么行?”女孩惊呼起来,目光有些惊惧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喂,我说你小子就算想自杀,也给我换个地方,在我这里出了人命,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中年男人脸sè大变,忙何止起江洹。
江洹却完全没有理会两人的惊诧,一边说着,轻捻银针,银针上竟是泛起点点黑sè痕迹,伴随着江洹每一个动作,银针上的黑sè痕迹,就愈发明显起来。
“银针变成黑sè的了,上面有毒!”女孩惊讶地指着江洹,神sè难掩惊惧。
银针变成黑sè,那就说明江洹的脑中有毒素,才会出现这种现象。可人体内,怎么会有毒呢?中毒了应该会死人的!
“你小子别乱搞了,出了人命我们可不管!”男人急忙拿出手机,威胁似的看着江洹,“你要是再乱来,我可就报jǐng了!”
“哼,”这会儿江洹对男人投去一个淡然的目光,然后闪电般拔出银针,银针一拔出,只见末梢已经完全变成漆黑sè的银针,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银白sè,“不用报jǐng了,我没事了。”
江洹是个怪异儿,体内生来就有一种剧毒,江洹和老头子学习七星毒宗的用毒医道,也就是以毒攻毒的方法,企图活下来。
他拿出的那个小瓶子,里面装的就是江洹自己配置的特殊毒药。这种毒药,普通的银针是检测不出来毒xìng,唯有在和江洹体内毒素相作用的情况下,才会产生普通毒药所具有的毒xìng。
刚刚江洹便是依靠银针入体的方式,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剧毒。让他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要好点。
男人惊疑不定地看着江洹,想要看看江洹是不是真的没事了,瞅了半天,男人发现江洹的脸sè还真的红润了点,面sè一缓,“你小子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我明明看到银针变成了黑sè,上面有毒!你要是想自杀,出去投河上吊都行,反正别在我这里闹事!”
“爸,你说什么呢?他不是没事了吗?用不着说得这么难听吧?”女孩有点听不下去男人的刻薄话,顿时急道。
“你懂什么?要是咱们这里出了人命,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我们这里看病?”男人没好气地哼哼道。
江洹下了床,活动了下身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哼!你小子没死最好,死了可没人帮你收尸!”男人有点不忿地哼了几句。
“我要是想死,恐怕也没那么简单,”江洹撇了撇嘴,目光环视了下周遭,在看到墙壁上的医生营业执照,转身看向男人,“你叫周光城?是这家中医馆的中医?”
“是啊,怎么着?”周光城大大咧咧地随手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告诉你,是我女儿清雅好心,看你可怜,才救了你,要不然你早就归西了。你倒是说说,你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银针会变成黑sè?”
江洹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没什么,就是食物中毒,刚用银针排了下毒而已。”
江洹可不会说,自己的身体就是最大的毒皮囊,那还不得把周光城和周清雅给吓死?
周光城看着江洹,神sè隐隐有些不信,凭他的直觉,江洹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不过江洹的破事,周光城才懒得管,“既然你没事了,那你就付下诊费吧,不用多,你看着给就行了。至于感激的话就免了。”
“爸,你怎么就知道钱?”周清雅听了周光城的话,很是有点难为情,不悦地嘟囔了下小嘴。
“废话,死丫头,我不图钱还开什么中医馆?我又不是开济世堂的坐堂先生,以为这是悬壶济世啊?现在这种世道,没钱寸步难行,中医就更是如此,相信中医的人越来越少,一个个都去相信那些洋鬼子的医术。”周光城劈头盖脸地说着,话语中很是有点忿忿不平的意味。
“好了,你说的都对行了吧?”周清雅翻了个白眼,小嘴一撅。
“天sè不早了,我们中医馆要关门了,你呢,既然没事了,付了钱就赶紧离开。”周光城当即便对江洹下了逐客令。
江洹大摇大摆地走到桌子边,就那么随意地坐了下来,淡然道:“我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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