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登机的人已经稀稀落落,都是后来急匆匆赶来的乘客。风斌怕赶不上飞机,那李秋水一个人去xī zàng,他怎么放心得下?急道:“姜老师,你不要拉着我了,反正我只有一年寿命了。李秋水是我心爱的女友,为了她,豁出我这一年寿命又有何妨?”
听风斌这么一说,姜渐博抱得更紧了,怒吼道:“谁说你只有一年的xìng命,我已经找到了二叔儿子的一些线索,相信只要再花费一些时rì,就可以找到他,那时你的病就无关紧要了。”
风斌摇摇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xī zàng,毕竟秋水父母是受到我的牵连,才被人绑架。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爱人家破人亡呢?”
姜渐博劝道:“小风,你的安危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事了,而是国家的事,一旦你落入那些人手上,难保不被他们获得基因进化的成果,一旦这成果掌握在他们手上,他们如虎添翼,那得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两人拉拉扯扯,周围不少人看热闹,以为是一对父子因为女友问题在闹矛盾,只是暗暗摇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广播忽然响道:“乘坐飞往xī zàng的CA****次航班的风斌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速到16号登机口上飞机。
风斌见时间紧迫,火烧眉毛,再也顾不得了,说道:“姜老师,对不住了。”双手使劲掰开了他紧抓的十指,挣脱右臂,几大步就窜进了登机口,验过机票,上了飞机。
姜渐博见风斌上了飞机,手指虽然红肿剧痛,却远不及心里难过,他知自己上不了飞机,急得在后面直跳脚,指着风斌的背影乱骂,又急又气之下,老泪纵横。周围众人见风斌为了女友,如此对待老人,都轻轻摇头,暗骂现代年青年太过不孝。
风斌临上机之前,回头望了一眼,见姜老师眼泪巴巴,鼻子一酸,也差点儿落下泪来,他向来很尊敬这个大公无私的老师,可今天不得不大大得罪他,也让他很是难过。
李秋水独自上了飞机后,想到自己一个人去xī zàng,很可能救不了自己的父母,心中伤痛之极,坐着自己座位上,上身却伏在前座背面,头埋在双手臂里,低声啜泣着,无助之极。
周围几个座位的乘客见这姑娘哭得伤心,开始还劝说几句,可发觉没用后,也不再相劝,心中直犯嘀咕:“不知道这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李秋水正哭泣着,忽觉有人坐在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秋水,别哭了。”
她浑身剧震,猛地抬起头来,眼前出现熟悉的面孔,却不是风斌是谁?他……他真的还是来了,这去xī zàng很可能是有死无生,这种男友,何处可找到?
她感动万分,又喜又忧,伏在风斌身上大声哭泣起来。
周围的乘客奇怪地看着风李二人,风斌朝众人露出抱歉的笑容,而后低头安慰道:“秋水,别哭了,别哭了。”
正在这时,一位空姐走了过来,向李秋水说道:“这位小姐,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别哭了,赶快做好准备,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李秋水渐渐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飞快地在风斌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哽咽道:“风哥,谢谢你。”随后坐回自己的座位,系好安全带。
她是一个内向的人,端庄传统,从来不曾在大庭广众亲吻过风斌,今天也是感情激荡翻滚,真情再也遏制不住。
过了不久,飞机准时起飞,稳稳直冲云霄,前往xī zàng拉萨去了。风李二人坐在飞机上,直到此刻心才稍稍安定一些。风斌张望周围,忽觉左前方有一道目光向他shè来,他微感惊诧,向左前望去,那是前方中间座位的一个方脸青年,神sè怪异,朝风斌眨了眨眼,可是他的动作可能影响到了身边的大汉,那大汉用胳膊撞了撞他,他迅速转回头去,不敢再乱转乱动。
风斌微微一笑,不再理会,低头见李秋水微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有着淡淡的泪痕,脑袋左摇右晃,显然yù要睡着,经过大半天的折腾,她已经累得够呛,不由一阵心疼,伸左手将她轻轻揽在身上,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停靠在贡嘎机场,飞机上众人纷纷解开了安全带,站起身来,拿上自己的行李,鱼贯往出口走去。风斌轻轻拍了拍李秋水,说道:“秋水,到了xī zàng了,快醒来。”
李秋水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靠窗座位的白发老头早就等急了,微笑道:“年青人,让我老头子先走吧。”
风李二人忙起身让他先走。等他走后,风斌才抓紧时间,伸手去上方拿自己的行李。李秋水则低头整理坐得有些褶皱的衣服,可一低头,却发现地上竟然有一张百元大钞。
她弯腰捡了起来,那是一张卷成一圈的钞票,问道:“风哥,这一百元是你掉的吗?”
风斌看了一眼,摇头道:“不是我掉的,是不是那位大爷掉的?”转头看向出口,没见那白发老头,又道:“你先收着,待会出去碰到再给他吧。”
李秋水嗯的一声,正要将钞票收起,忽见钞票上有字,忙打开查看,见上面写着:“我被人绑架,救我。”心中一惊,叫道:“啊!风哥,你看,这是怎么回事?”伸手将钞票递向风斌。
风斌刚将旅行包背在身后,听李秋水惊叫,忙接过细看,见到上面的七个字,又想到之前那位青年的怪异表情,一拍脑袋道:“哎哟,我明白了,定是那青年留的。”
风斌将钞票扔到前排中间座位,随后拉着李秋水手就往出口奔去,来到候机大厅,四下张望,可是他们出来太晚,根本就看不到那青年和大汉,也不知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李秋水道:“风哥,你怎么不报jǐng?”
风斌苦笑道:“我哪敢报jǐng,这要真是绑架,那我们就是证人,一进半会走不了,说不定就要被人带回燕京了。算了,我已经把那钞票扔到了他们位置上,希望空姐能够及时报jǐng,帮到他。”
两人出了机场后,打了个的士就往xī zàng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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