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人间之里西南。
从村庄通往向魔法之林的途中,会遇到一座奇妙的建筑。这间内外都堆满了各种莫名奇妙的道具,也不知道是否正在营业的昏暗的道具店,叫做香霖堂。
这间店是幻想乡里唯一集合了外面世界、妖怪、冥界和魔法的道具的道具店。
似乎拥有着“知道道具的名字和用途程度”能力的半妖------森近霖之助,便是此间的主人,道具店店长。
充分拜那对于这件工作来说过于方便且合适的能力所赐,这个看上去没什么干劲的半妖成为了幻想乡内少有的通晓外界道具使用方法的本地人。
外来人自然不算。
但是他那天xìng使然的冷淡却又无形之中确定了这间小店生意不会太兴隆的事实...从客观角度来讲的话,森近霖之助,即使是他本人都无法否认的,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
但是却无所谓。
即使只有寥寥无几的熟人亦或者回头客光顾,也无法影响这个半妖持续了近十年的rì常,毕竟,这间小店当初之所以会开张,原本就仅仅是为了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某个身在他无法触及之处修炼的少女而已。
当天边的第一丝毫光透过云层照shè到幻想乡这片土地上时,森近霖之助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连续几rì地在人间之里的稗田宅邸熬夜查阅经卷,即使是他那比起普通人类要强韧得多的半妖躯体也逐渐感到吃不消,眼下他需要的是回到自己的店里,简单地处理部分先前搁置的杂务然后在店门上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好好地睡一觉。
时间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七月,老实说过去的一年时间对幻想乡来说的确算得上是多事之秋,弥漫全境的红雾,被大多数人所遗忘忽略的人间之里大清洗,还有比起往年来说迟到得太久的chūn天。但这一切的一切,对于这个开门做生意关门睡大觉的半妖来说都无足轻重。
或许,也只有某个经常不敲门就破门而入的少女才让这个与世无争的半妖脸上泛起波纹。
说起来,从去年秋天开始,魔理沙就频繁地开始与博丽的十三代巫女一起出现在异变解决的第一线了呢。
这并不是件值得自豪的事,反而,更让人放不下心来。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想到这里,森近霖之助不禁有些担忧地皱了皱眉,在自家小店前停下了脚步,开始摸索店门的钥匙。
香霖堂的门锁采用的是外界的款式,金属制的防盗锁和人间之里的‘通用品’比起来瞬间便高下立见。
身为一个收藏着大量稀有道具的道具店店长,不论是出于哪种考虑,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安全xìng能更可靠的前者。
值得一提的是,在装上新锁的隔天,雾雨的魔炮少女便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金属锁安装在木质门上面是解决不了任何实质xìng的问题的这一真理......
聊胜于无。
最终,带着这种听上去有些自暴自弃的念头,半妖将系在腰带上的钥匙取下,插入保养得不错的锁孔。
然后在一瞬间,他的瞳孔微微地紧缩了。
门没锁。
尽管看上去就跟关上了一样但是实际上这扇硬件安保水平堪称幻想乡第一的店门
压根儿就只是虚掩在那里的。
“......”
沉默着深呼吸了一口气,森近霖之助小心地抽回了钥匙然后轻轻拉开了这扇虚掩的大门。
尽管并不排除某些生xìng随便的熟客肆意闯入的可能,但是看在每天清早打开店门都会有一定几率目击散落在附近的小妖怪尸体或者人类残骸的份上,他也不能不多长一个心眼儿。
并不是他怕死,而只是单纯地不想让某个丫头在几天后推开店门被一具很难看的尸体吓得尖叫而已。
事实上为了保持雾雨魔理沙世界的洁净,每当他发现道具店附近有散落着残骸的时候都会即刻将其清理掉。
带着这样的心思,森近霖之助走进了那再熟悉不过了的店面里。
店内的光线比起外界更加的昏暗,一台闲置在柜台上的电子时钟如同咒怨般地闪烁着05:21几个荧红的数字,因为是夏天的缘故,黑夜持续的时间比起往rì要短暂得多。
正店一如往常,森近霖之助并没有发现预想之中的闯入者,于是他轻手轻脚地绕过地上那些平rì里就没有怎么花时间去整理的商品,或者说杂物,向内院走去。
如果不是经常光顾香霖堂的熟客且与这个冷冰冰的店长有所交情的话,一般人是不会知晓这间奇妙的道具店除了那有些拥挤的店面之外在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庭院的。
庭院里的仓库用来堆放杂物以及大部分非卖品,一棵算不上高耸但却绝对称得上是婀娜多姿的樱树静静地伫立于此。
霖之助在平rì摆弄道具之余的闲暇时分,经常一个人坐在后院的松树下傻傻地发愣,回忆往事。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本书,而旁人看到的永远都只是简介,冷暖自知。
在这最后且也是唯一可能的地方,霖之助发现了那个不怎么礼貌的闯入者。
不过眼下这个‘贼’似乎并未意识到半妖店长的存在,当然更有可能的是注意到了但却因为无伤大雅所以故意视而不见。
森近霖之助认为答案无疑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对方的层次比起他这个半妖来说要高太多,硬要说的话就算是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那个入室的强盗依旧没有把注意力放到霖之助身上来,眼下她正坐在樱树下兴致勃勃地逗弄着一只不知从哪跑来的雪狐狸。这只看上去过于富有灵xìng且比同类要娇小些许的生灵如同一只稍大号点的幼犬,它安静地趴在饲主的腿上伸出自己淡粉sè的小舌乐滋滋地舔着喂到嘴边的一串糯米丸子----上面半凝固的红糖,任由主人抚摸自己那条雪白的大尾巴以及光滑柔顺的皮毛,毫无抵触之意。
霖之助微眯起眼带着有些惆怅的心情打量起那个入室的‘贼人’来,单看外貌,那是一个美丽得有些过分了的女子,一身月白青竹的和服,颀长的及腰黑发里透着几分与瞳sè如出一辙的‘紫’,看似纤柔的肢体,人偶般jīng美却又不失锐气的五官...以及岁月洗练之后才会拥有的隔世感。
向来以yīn盛阳衰闻名的幻想乡里并不缺美女,但若真要比起来的话,眼前大和抚子式的古风美人也能在其间名列前茅。
至于比不比,森近霖之助在看清了来人之后也就没了那个打算。
他不禁故意咳嗽了一声。
对方似乎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了,或者说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来了,于是来人从樱树下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衫之后微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十年?还是二十年?反正我是记不清了。”恢复了平rì的冷淡之后霖之助依旧微眯着眼打量着对方,“你变化还真大。”
“原本还指望你认不出来呢,不过这样也好。”对方似乎有些悻悻然。
“对你来说不是正好么?不枉你白跑一趟。”
“...虽然我个人觉得你的信用还是蛮高的,但是你真要这样认为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
“稍等片刻”----今泉信女在句尾补充道。然后在森近霖之助略微不解的目光中俯下身来,在脚边的狐狸眉心处食指一点。
后者在霖之助的视线中便如同被抹除了一般瞬间灰飞烟灭,如果不是那串被舔舐了一半的糯米丸子的话,他甚至会怀疑刚刚的白狐只是一出幻影。
“蓝的眼线,真是一如既往地纠缠不休呢。”
“...我到刚才为止都还以为那是你养的狐狸。”霖之助哑然。
“顺手捉来的而已,放心,在带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抹除了它身上的关联术式了,所以你的事情不会被观测到...你只需要像以往一样就行了。”
“闭上嘴老老实实过rì子么?”
“准确的来说是置身事外。”
那不都一样...森近霖之助在心中腹诽道。如果不是自己这双眼睛的话...
“好了,我也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而已,你也不用摆出那副戒备的样子,我对你和你的小姑娘来说是无害的,这一点我以前就强调过了。”
那也仅仅是建立在自己老老实实地闭嘴的前提下。
想到这里霖之助不禁叹了口气。
“我看你这样子也没什么接待客人的诚意,所以也就不打搅你了,拜啦,要早rì和魔理沙相亲相爱哦。”
“相亲相爱你妹啊!”饶是森近霖之助涵养再好再不想搭理眼前这个家伙此刻也被活活憋出了内伤来,“我只把她当做侄女一样看待!”
“啧啧啧,香霖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原本已经作势yù走的今泉信女抱臂伫立于原地,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惋惜视线盯着这个火冒三丈的半妖,“没听过那句话吗?小丫头都会发自内心地爱恋上自己母亲的前男友哦。”
“你的节cāo已经随着岁月灰飞烟灭了吗!?”霖之助暴跳如雷,“还是说蹲在旧地狱蹲傻了?”
“哦,差点忘了你不是她母亲的前任,只是单相思....”想起了什么反应过来的今泉信女一拍脑门随即吐舌道,“抱歉啦香霖,我搞错了。”
“......”虽然对方听上去已经是在道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比起刚刚还不如了.....
“那么拜啦,香霖,既然不能指望魔理沙主动投怀送抱的话就主动去追她,要幸福哦。”
“搞了半天你这混蛋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啊!说起来你在地底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啊!?”
再度发飙的霖之助对着那个半只脚已经迈出了店门的混蛋咆哮道。
“啊,你说那个啊。”今泉信女回过身来,微微侧首,语气幽幽地回道,“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么?永远都能够看清事物之名的店长先生。”
“......”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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