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仲,标准90后一枚,yīn历腊月二十三出生,正是北方小年的rì子,父母略一思索,干脆应了年景,直接起名叫仲小年。
这个名字和生辰一度让小时候的我十分得意,常常和小朋友拍着胸脯说:我和灶王爷同一天生。小朋友问曰:灶王爷是谁?我答曰:家里大门上贴的那个就是,反正厉害得很!
父母也招人给我算过命测过字,都说的是什么一辈子风平浪静,不缺钱花,反正是什么好听就拼命说什么。当时作为21世纪的大好青年,我对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嗤之以鼻,但是听得我的父母很是受用。幸亏我之后入了行没碰见那两个算命的,不然我肯定上去提起领子揍他们一顿,骂一句:
风平浪静你妹啊!
老子舒舒服服地活到了20岁,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要大展宏图,泡尽天下美眉的时候,就这么被鬼神撞了一下腰,从此,我那优哉游哉的小rì子,就这么安乐死了。
至于我是怎么被鬼神撞了腰,这话要从头说起了。
孔夫子曾云:敬鬼神而远之。我就一直是这句话的忠实信徒,从小学着马克思主义唯物思想,视一切巫师、神婆、邪教为封建糟粕,除了陪妹子之外,从未去过任何道观寺庙。
当然,花点小钱,买个护身符或者听那些高僧神棍们忽悠两句,逗得妹子一个开心,那我是向来不会介意的。
我在读书上还算有天赋,高考的成绩相当不错,在那万人的独木桥上晃了几晃硬是没有挤下去,就这么进入了传说中的大学。
所谓大学大学,就是年纪大了不想学就不学,在大学里,吃饭睡觉玩游戏泡妹子找基友踢球唱K都是正事,只有上课不是正事。
我上了大学才知道,为什么这学生要拼死拼活地上课为了上大学,就是TMD为了不再上课啊!
那年我大二,上铺的老罗最近在追我们系的一个妹子,妹子说想找个师兄师姐罩着,那小子二话不说就把我卖出去了。
大爷的真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为了妹子插兄弟两刀啊!我那会儿十几门课全都到了期末,那必须是平时不上课,就指望着这几天抱得上佛祖的大腿啊!
老罗在妹子那边一口应承了一起出去包夜唱K,然后又跑到我这里唧唧歪歪说不许对他的妹子有非分之想,要不是想着他说帮我倒一个月的垃圾,老子早把一脚他从学5楼4层踹到科技楼大道上了。
那天晚上我玩得很嗨,老罗的眼光的确不错,妹子长得不算顶级的漂亮,但是看着十分舒服,而且极会为人,还叫上了几个小姐妹,几个小师妹围着我师兄师兄的,叫得我当真是十分受用。
几个人出来之后已经是凌晨5点,老罗作为护花使者自然义不容辞地送自家妹子回去,于是剩下的四个妹子那必须是由我送回去的,这一路软玉温香莺莺燕语那是不必说,以至于孤身一人回宿舍的路上我都回味了良久。
路上我戴着耳机听音乐,顺便刷**,为了刺激刺激我的光棍兄弟,发**:和妹子一起回宿舍,哈哈!
没想到这群货还真有没睡的,没过五分钟,下面一堆回复:你妹啊!
既然你们不睡,那就不要怪我再刺激你们一下了,于是我果断上传了和妹子的照片,刚刚想打下去:忘了说了,是四个妹子哦!
突然之间,我愣住了,如果我没记错,这条路是黑暗的,因为没有路灯一度成了学校里发生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的场所,然而现在,这里亮得如同白昼,这绝不是路灯,路灯绝对不会有如此得明亮。
我僵硬地抬起头:因为这段时间这条小路一直在动工,学校的这条小路格外得狭窄,基本上一个宿舍的人并排行走都是无法转身的,然而就在这条狭窄的小路上站着不下十个人,他们还似乎在这窄小的路上排列的很有规律,有的站在路边,有的因为这道路窄地过于惨无人道竟然凭空浮在天上,这些人都是清一sè的八卦道袍,而且大多都梳着枯瘦的道士髻,好几个还留着一抹飘逸的山羊胡,他们脚下和手上闪烁着各自的光华,有一个人被他们围在zhōng yāng,光芒强烈,看不清实际的样子,看着身形高而瘦削,一身看上去明显价格不菲的正装看着就比那些道士髻和山羊胡高端大气上档次!
如果不是这感觉过于真实,我一定会感慨一句:现在的穿越剧真是粗制滥造啊!
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我甚至看到透明的灵魂开始从中间的那个人的渐渐地溢出,我看到四周围住他的人都举起了手。
眼看着光芒突然开始变强,四周的温度开始异常地升高,我看到那光芒之中似有一羊身虎爪的怪物渐渐出现,张开了大口,里面獠牙森森,这獠牙都近在眼前了,这个时候如果还不知道逃跑的话估计就是非二既傻,亦或者又二又傻,我果断放弃身后的杀人现场,转身拔腿就跑。
我想只要我跑回去,发了我的**,躺在我的床上,想着一个晚上四个妹子的软玉温香,就会发现这不过是异常蹩脚的梦境而已。
想着以我50米6.02的速度跑回宿舍也不过一分钟而已,就在我刚刚速度要起来的那个瞬间,突然之间眼前的景物忽地一晃,一阵剧痛从脚底传来,所有的景物我再也看不清了,都在急剧地上升,不,不如说是我的身体开始了下降。
靠!我这才想起来,学校动工掀了整条路,把这正正路zhōng yāng的井盖给搬走了!
我这一转身一跑,一脚踩进了这空洞zhōng yāng,身体在腾空中无法控制,整个人都直直地跌入了这下水道里面!!
视线迅速地变黑,然后失去,我甚至连下水道的味道都没有来得及闻到,就这么失去了全部的知觉。
我想我这辈子完了,没有死在美女温柔的怀里,没有死在我暖和的大床上,甚至都没有死在冰冷的医院里,就这么死在了一个肮脏恶臭的下水道里!
也许连尸体都找不到吧,不、还是不要找到尸体的好,想到我的尸体将要从这下水道里捞上来,满身都是污泥脏水,也许还有不知道谁家那小谁里流出的马赛克物质,恐怕墓志铭中还要凄惨地写上:
“此货失足跌入下水道致死,以此结束了一生。
PS:此货至死都是个处男。”
不过反正我已经死了,这些大抵都是看不到了。
看不到哪些人为我悲痛yù绝,哪些人却暗自窃喜,哪些人会在茶余饭后谈起我。
那些爱我的人,恨我的人,认识我的人和陌生的人,对我都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我已经不过是
一具下水道里的尸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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