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是魔,是神族的对立面,是世界负面力量,魔是不能让人理解的,魔是极端因子种族,是世间怨念执念聚集所在。
许倾理了理思绪,妖异的紫发随风而轻微地飘动着,落寞的神情,落寞的眼睑低幕着,落寞的眸子中一种寂寥填满了他的心。
他被魔族所不容,被妖族所不纳,他是一个完整的妖魔同体,他代表着死神收割着世间活脱脱的生命。
因为所有人都想不到,所以他选择了妖魔同体,一个圣者和一介域神的力量并非虚设,他们成功了。而圣者却处于半醒状态,许倾则要自己不修炼那几种法则,达到迫协自己的目的,无论是为了亲人、朋友、恋眷,他都不能够再次尝试那愚蠢的做法了。
但是他要尝试更愚蠢的做法,那就是封印记忆!不顾一切地走完这条路,他就是许倾,许倾就是他。
托巴语伦?亚太神皇?域界之神?
那些都不属于自己了,因为他赌输了一次,输的不只是自己的xìng命、朋友的xìng命、亲人的xìng命、手下的xìng命,更重要的是,他失去的会是更多,信任、理念、梦想、承诺。
为了这些曾经拥有的,亦或者以后不在拥有的,他必须要置死地而后生,寂寥就寂寥吧。
另外一个自己是怎么样的……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圣者伍宁心中不解,在他心里,这个小伙子能够牺牲xìng命消耗域魔的力量就行了,但是他却要使用这种过激的手法,难道他想要把域魔给——
“我想,可以的,必须可以。”许倾自顾自地盘膝着腿脚,两手命中太玄,身展会轮之状,脸sè肃然,俏生的脸上眉毛舒开,风柔的秀气脸庞有一双绝美的眸子,短而好看的睫毛一动不动地很是平静。
他连声说出两个可以的时候就决定拼此一拼,不为别的,就为了那死去的父亲,他临死时说的一句话那就是:“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许倾不明白,他到死了还在念叨这句话,没有时间,为何没有时间,难道他还有什么事没有做完?
他决定动用东方神族内的禁法,“灵台神轮脉经”,这密法可以锻炼神魂也可以封印神魂,就以自己为寄托誓言,进行一系列的整合。
高山之赣,云峰中寒风呼啸,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冲弛许倾的体内,他默默地感受,这之中的痛感、惆怅、思断、愁苦、幸福、寂寥、不甘,这些感觉不断地冲毁他的身体,渐渐地他脸上的表情变幻地越来越快,身体的姿态也随着这不安分地蹦跶而变的奇怪。
他一会儿紧凑着眉羽,一会儿睫羽泛起疑惑,一时口中念叨着咂碎,一时脸sè异常夸张,一时脸带笑容,一时虎着脸默然不语,一时手舞足蹈,一时将满意和不甘两种神情表现在脸上,他脸sè变得越来越快,手和脚都在并用着,身体在虚空中浮漫翩动令人不着边际。
但细细感悟,就能够察觉到,他变化的每个表情都趋近于一种洒脱之韵,动用的每个举止都拥有一种活泼之意,有种逸韵,不可名状的轻浮,很玄妙很唯识,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玄妙之中,可谓是看者惊,涉者迷。
他的脑海中还在挣扎着,他前世是亚太神皇,是绝世高手,但他还是一个人,人神再伟大也是自私的,他有执念,执于不悟所以不明,他有眷念,执于不顾所以不行,但他必须行,断执念,断一切,他是许倾,一个妖魔同体的人。
许倾颓然,不知道这是在把自己交给另一个陌生人还是自己变作了陌生人,他不能自私,为了自己,也为了他的所有朋友和信徒,为了西舒希雅的所有生灵,他,必须如此——那就,必须要断!
他在高涯巅峰上干涩地笑了笑,扯了扯嘴边的角肉,心中一种陌生韵意开始了,他还是选择了交给未来的自己,他必须要相信自己,相信他能够救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双脚一顿,许倾的身影zì yóu地堕向悬崖下,等到这陌生的韵意充满了身体,然后再清醒过来,他就是一个新的许倾了,不再有托巴语伦的高傲和自居,不再有亚太神皇不可一世的霸气和气概,他要自己走,没有人陪他了,没有陪那个寂寥的“自己”
他的路,一定会比自己的更加jīng彩,更加的惊艳于世,因为他身上的压力太大了,尽管他还不知晓,但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你无意中的选择它就是命定,还是会把齿轮转向正常轨度。
因为,他天生就是一个不容存在的阿,妖魔同体,他注定要走上一条艰难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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