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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神功》第二回 你方唱罢我登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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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齐振威已经带了一名少年走进大厅。

那少年年约二十,中等身材,皮肤白净,相貌竟然是貌若潘安。

这少年长相虽俊,但面容憔悴脸带忧郁,双眼中带着血丝,显得有些jīng神不济。

这少年虽然jīng神不佳,但论起相貌,莫说大厅内三大帮派中众多年轻弟子,就是放眼整个洛阳城,也是少有人及。

那少年见过齐大年,又向大厅内众人环施一礼,齐大年点了点头向众人接着道:“诸位,这便是我刚刚向各位提及的那名被追杀的恒山弟子,钱平!”转头向少年道:“钱平,大厅上这些都是赶来相助我齐家堡抵御恒山派的洛阳群豪,你将你如何被人陷害,更被他们追杀的经过情形说与诸位在座英雄。”

少年点了点头缓缓道:“在下钱平,家住山西太原,家父是太原顺安堂药店的掌柜,因为在下自幼喜好功夫,家父请得几位武师教授在下武艺,数年来虽然略有小成,但在下知道那些武师武艺平平,而对号称山西第一大帮派的恒山派颇为向往,只盼能拜在恒山派门下,习得上乘武功以了夙愿!”

众人闻言暗暗点头,心道这少年有众多武师传授武艺犹不满足,一心向往恒山派,只不知她如何进得恒山派成了恒山弟子,又不知何事恒山弟子四处追杀。

钱平接着道:“有一回我们顺安堂收留了一位名叫‘铁头陀’尚昆的江湖人,这尚昆与号称‘代州三豪’的山西代州的三名豪绅结仇,避难躲在我们顺安堂,代州三豪找上门来,迁怒于我们顺安堂,正巧恒山派三老中的‘追风刀客’杨进忠路过太原,惊退代州三豪,使我们顺安堂免于一场灾难,在下久慕恒山派之名,又久闻那‘追风刀客’杨进忠大名,便上前恳请杨进忠容许我入门学艺,那杨进忠见我诚恳,便带我回恒山禀明掌门,正式开山门并亲自收了我为亲传弟子,在下喜不自胜,只道夙愿终于实现,可以习学恒山绝艺,想不到不知不觉间竟然落入他人设计好的圈套!”

“原来那‘追风刀客’杨进忠竟然早已经与那‘铁头陀’尚昆和‘代州三豪’串通好,只是为了谋夺家父的一本药典。”

“家父昔rì机缘巧合,得到过一本‘药王纲目’,据说是昔rì魔教属下八大天王之一的药王亲自摘录谱写的一本药典,内有上古流传下来的治疗疑难杂症的灵方百篇,家父爱不释手,更参阅其中配方制得几种灵药为人祛病,此事本来极为隐秘,不知怎的竟然为那杨进忠晓得,他意yù侵吞,却又碍于身份不便出手,便收买了铁头陀与代州三豪,在我们顺安堂演了一出戏,我们不知内情,被那杨进忠蒙在鼓里,还对他感恩戴德,佩服他侠义本sè,那杨进忠本yù骗取药典,见我心仪恒山派武功诚心求师学艺,便顺势收我为徒,却又说我没有习武天赋,无法习得恒山派上乘武功,只能学些恒山派的基础功法,尽教我一些无用的内外功夫,在下还只道恩师对我体贴,加倍苦练,闲时见同门练武,在下好奇心盛,在旁偷看,偷学了几招武功,暗中使起来自觉不逊于那些恒山弟子,甚至在那恒山七子之中偷学了一招绝艺,也能似摸似样的施展出来,在下在恒山派习艺一年来,自觉并非资质愚钝,常常暗自奇怪恩师为何不教我那些武功招式!”

大厅上众人暗暗动心,心道这少年钱平只偷看几回,偷学来的功夫招式已经不逊于同门,这钱平悟xìng之高极属罕见,必定是块练武的绝好材料,只可惜其师用心歹毒,白白耽误了这一块美玉。

钱平又道:“rì前我随杨进忠前往太原办事,顺路来到顺安堂看望父母,那代州三豪忽然来袭,杨进忠虽然击退三人,却中了三人布下的奇毒‘断肠散’,杨进忠说那‘断肠散’奇毒无比,唯有昔rì药王韩凌所著‘药王纲目’中有破解之法,但药王纲目早已失传不知所终,他中毒无救难免一死,飞鸽传书师门,并要我回恒山通知师门告知他遇害经过,家父感念杨进忠侠义,脱口说出自己便有‘药王纲目’,可上面并没有记载‘断肠散’的解药配方,杨进忠连忙索要到手,说上面记载的‘千解丸’稍作更改便可解‘断肠散’之毒,并外出配药,明言配好药后立时将‘药王纲目’送还,家父不疑有他,还亲身相送出门,在下跟着杨进忠在太原城内采齐配药,来到太原城外一间古庙,那杨进忠配出‘千解丸’服下后却说因为被毒气损伤了经脉,半个月内无法运功,在下去山涧取水忽然发现了行踪诡秘的代州三豪,以为他们yù不利于恩师,想要对恩师示jǐng,却又发现了铁头陀,双方不但没有交手,反而互相称兄唤弟,相邀一起前往会见杨进忠,在下终于感觉到不对,暗暗跟踪,他们四人竟然一路摸上古庙,杨进忠竟然迎了出来,这四人竟然是向杨进忠讨赏而来,说杨进忠‘药王纲目’已经到手,也该把事先订好的四千两白银分与四人了,在下震惊之下,那杨进忠却是趁四人不备将四人一一杀死灭口,却也在四人临死一击之下受了重伤,在下趁机逃走回到了顺安堂,将杨进忠行径告知父亲知晓,不想却有三名恒山弟子杀上门来。”

“那三名恒山弟子正在太原附近办事,接到师门传信说杨进忠在太原顺安堂遇险,要他们先来接应,恒山大批后援随后即到,杨进忠竟然诬陷我与代州三豪合谋对付恩师,害得他先中奇毒又受重伤,竟然指使那三名恒山弟子前往顺安堂杀我全家满门,在下在恒山一年,虽然偷学了几招武艺,但终究不是那三名同门对手,失手被擒,更是眼睁睁的看着家门被那三人嬉笑屠杀,可怜在下一家十余口,上至父母双亲,下到药店伙计,竟被那三人杀得干干净净,在下悲痛yù绝,几yù寻死,幸好齐伯伯路过,击退那三名恒山弟子救了在下。”

“齐伯伯听我说起事由,带着我去见那杨进忠寻求公道,却又有两名赶来增援的恒山弟子与杨进忠汇合,那杨进忠一rì不见伤势更重,那三名恒山弟子却是不见踪影,杨进忠说我不但欺师灭祖,更勾结外人残害同门,估计那三个恒山弟子回见杨进忠,又被杨进忠灭了口,杨进忠估计又受了伤,齐伯伯击退那两名恒山弟子,杨进忠却是不战而逃,后来不断有恒山弟子赶来,更听说恒山掌门亲自带了大批恒山弟子兼程从恒山赶来,齐伯伯便带我离开山西,一路回到了洛阳。”

钱平将这一大段隐情娓娓道来,却是叙事清晰毫无冗节,说到最后,满脸尽是悲愤之sè。

齐大年接着道:“我们一行回到齐家堡不过三四rì,恒山弟子便于半夜闯入堡中,幸亏发现得早,堡中上下又齐心协力,终于将来敌击退,齐某自知光凭我一堡之力,难以抵挡恒山派众多好手围攻,方才邀请众位前来助拳,诸位还未赶到,想不到恒山派的高手,那‘恒山七子’之中已经有人赶到并半路伏击,却不知对方还有什么高手赶到,到时恐怕必有一场恶战了!”

顿了一下齐大年又道:“那杨进忠对我避而不战,想来身上伤势极重,光看这恒山七子的身手,只要那杨进忠恢复了实力,只怕比那闯将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他若是亲自赶来洛阳,咱们洛阳只怕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高英松叹了口气:“恒山派乃是名门大派,又在江湖上威名赫赫,那‘追风刀客’杨进忠名列恒山三老之一,想来在山西名声极其响亮,想不到竟然是个卑鄙yīn险之徒!”目注钱平道:“恒山派名气虽大,却有如此龌龊之人,令这位小兄弟蒙受天大冤屈,我洛安堂上下百余人必定为小兄弟出了这口怨气,找恒山派为你讨还公道!”

胖硕老者亦愤然大声道:“此等不平之事,我们三义庄也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刚才在小店内我们三人已经与那恒山七子动手结仇,这场架少不了我们三个老家伙!”齐大年大喜道:“能得两大帮相助,我们齐家堡感恩不尽,钱平,你还不谢过各位英雄!”

钱平向大厅上众人深深一礼,胖硕老者呵呵笑道:“小兄弟不必客气,我等与齐兄相交多年,齐兄能为你出面,我等也不甘人后,有我们三大帮派众多好手出面,即便恒山派来人再了得,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高英松皱了皱眉,望向齐大年沉吟道:“恒山七子现已到了两人,想来恒山派必定在短时间内动手,弄不好今夜便会前来,咱们可要多加防范,”齐大年点了下头:“现在天sè将晚,咱们赶紧用饭,夜里咱们还要应付恒山派可能发动的进攻呢!”

众人先是对那闯将无比震惊,又惊闻恒山三老与恒山七子的威名,对那山下小店掌柜与伙计居然是清风寨的眼线一事倒是不足为奇,听过也就罢了,也只有齐大年与齐振声齐振威兄弟记在心里。

rì沉西山,残辉渐没,夜幕不知不觉的渗透到天地之间。

旷野间乍起冷风,于这正月的寒冬,令人遍体生寒。

天sè渐黑,十数丈外已融入黑暗之中,难辨人踪,齐家堡外墙墙头上已有人点燃火把。

十数条人影骤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各自施展轻身功法,向齐家堡飞掠而来,待得墙上守卫发觉,来人已到了堡外数丈之地,墙上有人急喝:“什么人?”

那十余人中有人长声应道:“恒山弟子!”说话间已到墙下,各自飞身跃起一一跃上墙头,刀光闪烁间数名庄丁从墙头上摔落下来,来人纷纷从墙头跃下,冲入齐家堡内。

齐家堡内jǐng钟鸣响,无数庄丁从堡内各处蜂拥而出,足有一二百人之众,将那十余人围了个风雨不透,这十余人在重围之下毫不畏惧,各自舞刀上前,竟然一路杀向题着“聚贤堂”的大厅。

厅内众人方吃过晚饭收拾妥当,正待奉茶聊天,猛听得外面动静,齐皆愕然,奇怪于恒山弟子怎地刚刚天黑就杀了过来,耳听得外面厮杀阵阵,渐渐向大厅处移来,那恒山弟子在上百名齐家堡庄丁围攻之下仍能一路冲杀过来,身手可谓极为了得,齐大年再沉稳也坐不住了,与高英松及三义庄三老纷纷起身,带着大帮手下来到大厅门口向外观望。

那十数名恒山弟子距离大厅已不足十丈,齐家堡的庄丁伤了十数人之多,来人却是无一受伤,众人惊诧于对方身手了得不由得心中凛然。

这十余人各个武艺高强,其中三人身手更是远在他人之上,其中二人赫然便是小店内与三义庄三老动手过招的两个年轻人,二人两口钢刀带出一股股劲风,将面前齐家堡一众庄丁迫得不住后退,宛若犹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那第三个却是个年轻少女,芳龄二十,出落得如花似玉清丽脱俗,身材修长亭亭玉立,一身戎装劲服,一口柳叶单刀上下翻飞,却是轻巧灵动翩若惊鸿,不断将对面众庄丁手中兵刃挑飞出手,身手丝毫不在那两个年轻人之下,竟是巾帼英雄不让须眉。

年轻少女身畔紧随一人,年约二十一二,中等身材,唇红齿白眉清目朗,双眼清澈透亮,笑起来如沐chūn风,沁人心脾,竟是英俊至极,面貌犹胜那钱平三分,不知道可以迷倒多少痴情少女。

只是这少年的身手却与三人差了一大截,就是比起跟随在身边的其他近十名恒山弟子也是有所不及。

其他恒山弟子武功比起前面三人虽差了一大截,但一口口钢刀挥舞起来,齐家堡庄丁虽然人多势众,却也无人能够近得身来。

混在人群中的钱平见了这些人,脸sè一白,不自觉的往众人身后躲去。

眼见众庄丁在那些恒山弟子手下全然不是对手,根本没有人能招架得住对方一招一式,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没有下死手,只是将众庄丁手中兵刃击飞将之逼退,现在只怕早已经伤亡遍地了,齐大年心知众庄丁只是白白送死,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怒目瞪视来人咬牙怒喝:“好你个恒山派,上一次尚半夜偷偷潜入我齐家堡,这一回居然傍晚之时就硬闯,拿我齐家堡当成什么了!”

高英松亦道:“你们恒山派明知道我们洛安堂与三义庄的人都在堡中,仍如此猖狂,就一点都不将我们洛阳武林道放在眼中吗?”那少女嗤笑一声:“洛安堂与三义庄很了不起吗!”众人闻言大怒,那高个年轻人在大厅门口众人中略略一扫,盯着躲在人群后的钱平厉声喝道:“钱平出来!以为躲在人群里,我们就不能将你抓出来了吗!”

钱平知道躲不过去,硬着头皮走上前来道:“四师兄、五师兄、七师姐---”高个年轻人喝道:“住口,谁是你师兄!”与矮个年轻人齐声怒喝:“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师弟,师傅更没有你这样的恶徒!”那少女道:“钱平,你不单暗害二师叔,更勾结外人残害同门,还不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回去受审,以死谢罪。”

钱平仰起头大声道:“诸位师兄师姐,钱某早已明言说过,一没有与代州三豪勾结暗算那杨进忠,二没有杀害唐大海他们三人,反倒是他杨进忠为了谋夺我父亲的‘药王纲目’药典,暗中和铁头陀与代州三豪布下一个又一个毒计,那唐大海三人更是屠我满门,钱某恨不得生食其肉,可惜钱某武功低微不能为家门报仇,他们必定被那杨进忠杀死灭口了!---”

那少女身畔的少年叱道:“狡辩!钱平你这孽贼简直是不可救药,当着诸位同门的面仍在胡言乱语,以为就能够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吗!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天道昭昭报应不爽吗!”钱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我被那杨进忠恣意陷害,有师门而不被人容,父母满门被人杀害,自己想报仇而力不能及,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高个年轻人叱道:“这都是你罪有应得!师傅收你入门却被你如此相害,你简直---简直是罪大恶极!”

齐大年上前两步哈哈一笑一拍钱平肩膀道:“小兄弟,这两位就是那杨进忠的亲传弟子,在恒山七子中排名第四第五的郑丹瑞吴依山吧,至于这位姑娘,应该就是你们恒山掌门‘风雷一刀’叶远桥的独生女叶秀清叶姑娘了吧!”钱平应道:“齐伯伯正是,至于与她一道形影不离的那个少年,齐伯伯想必已经知道是谁了!”

齐大年正荣道:“他就是那山西大同总兵姜镶之子么?”见到钱平点头,不由讶然道:“他不是名列恒山七子之一,不是说他在那恒山派里名声响亮之极,怎的与那三人相差如此之多,尚不及那些恒山普通弟子?”

钱平冷哼了一声:“他父亲是大同总兵,他大伯姜让是陕西榆林总兵,他三叔姜瑄是阳和副总兵,姜家叔侄分守重镇权倾大明,即便是我们那号称山西第一大帮派的恒山派,也要看姜氏兄弟的脸sè,不敢轻易得罪姜氏兄弟的,我们那恒山掌门更是和他父亲姜镶八拜之交亲如兄弟的,他父亲将他送入恒山派学艺,恒山掌门便直接收他为亲传弟子,只是他仗着身份平rì里游手好闲,不专心习武,自然武功平平,门中武功高过他的不计其数,他还不是一样深受掌门喜爱,居然也能名列恒山七子之一,那么多人追求掌门之女,却让他独得芳心,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却居然有这么好的命!”钱平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嫉妒之意,姜旭脸sè不渝,那少女叶秀清怒叱道:“钱平,你说的什么话,居然敢肆意品评六师兄甚至家父与姜伯伯!”

那少年姜旭却已长声道:“你就是那齐堡主吧,你窝藏那欺师灭祖戕害同门的钱平逆贼,甚至汇合洛阳城的几个门派助纣为虐,当我恒山派易与么!如今我恒山jīng英到此,识相的话,速速将钱平那恒山孽徒交出,看在同为武林正道面上,我恒山派不与你们计较!”齐大年望着姜旭沉声道:“你们与钱平双方各执一词,其中是非曲直,你们就不想明辨其中吗?”高个年轻人郑丹瑞厉喝道:“师傅他公正廉明,岂容这孽徒随意诋毁!”

齐大年喝了一声道:“论年纪我齐大年也相当于你们叔伯之辈,你们不但毫无敬意,随意闯入我齐家堡视我齐家堡如无物,更无视我们这些人存在恣意妄为,丝毫不将我们洛阳三大帮派放在眼里,这就是所谓的‘恒山七子’么!”

那矮个年轻人、“恒山三老”之一的“追风刀客”杨进忠的亲传弟子、“恒山七子”中排名第五的吴依山道:“你们和他们废个什么话,直接上去将那孽贼拿下押回恒山受审!”

齐大年望着眼前恒山派众人暗自寻思:“恒山七子只来了四人,便将我齐家堡闹得天翻地覆,堡中上百丁壮层层堵截都阻挡不住他们,甚至不能让他们缓上一刻,这恒山七子已然如此厉害,那‘恒山三老’岂非更加了得,他三人中若有人前来,集合堡中数十高手,近千庄丁只怕也拦他不住,我齐家堡岂不是任由其出入,如入无人之境!”

那高个年轻人、“恒山七子”中排名第四的郑丹瑞上前两步,瞪视着躲在众人身后的钱平大喝道:“钱平你这逆贼,是你自己乖乖出来,还是我等进去抓你出来!”

钱平脸sè更白,齐大年用力一拍钱平,对着那高个年轻人郑丹瑞傲然道:“小兄弟放心好了,我们众人绝不会让他们不利于你!”说话间拉着钱平退入群雄人群中。

齐大年身前是他的两个儿子与六七名堡中好手,左面是洛安堂堂主高英松和他的十余名亲信手下,三义庄三老都站在了齐大年的右侧,三十多名齐家堡庄丁站成数排挡在众人身前,再加上大厅外那前后夹攻恒山弟子的上百庄丁,钱平的前面当真有如铜墙铁壁一般。

胖硕老者在小店内虽然没有被郑丹瑞一刀砍伤,但是肩头衣衫破损甚是狼狈,虽然到齐家堡后已经换过外衣,终究是颜面大失,几次想要出去与恒山弟子交手,均被齐大年拦住,自从见了郑丹瑞,当真是怒从心头起,向外便冲,齐大年急忙伸手将胖硕老者扯了回来:“老哥勿急,等他们被我堡中家丁拖得累了,咱们再出手不迟,他们厉害的不过这三人,咱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他们吗!”胖硕老者站回到另外二老身旁,犹自紧紧盯着那郑丹瑞,双目都已冒出了怒火,那郑丹瑞洒然一笑浑不在意。

齐大年正待挥手让一众齐家堡庄丁再度上前围攻恒山弟子,齐家堡后院忽然一乱,护堡庄丁中有人大声喝道:“什么人停下身来!”随之一阵兵刃交接之声,初时尚在后院远处,片刻之间居然便已到了大厅后堂,大厅门前众人齐皆动容,齐大年向齐振声急叫:“快带人去后堂拦住敌人!”

齐大年话音方落,齐振声还未反应过来,众人身后数十丈远的大厅墙壁轰然一声碎裂开来,两条身影带着一股灰沙扑入大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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