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有人报名了!”一个十七八岁,剔着板寸,一口大白牙亮出来很吓人的青年,狂奔着跑进屋子里。
林有望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看,这家拳馆实在太破了,传统的混凝土框架,墙壁基本都是砖体。虽然用白sè的涂料抹了一层又一层,但仍盖不住那扑面而来的沧桑感。
在本星上徒步旅行大半年的林有望,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隔了这么久,早已按耐不住的他觉得,风头应该已经过了。所以,他很直接的找到一家拳馆,想从这里开始学习一些东西。
虽然有很多钱,但林有望毕竟是个初来社会的雏儿,加上他始终把林木木嘱咐做人要低调的话记在心里,所以他没敢去那些大拳馆,而是寻寻觅觅,找了一家可以说最破烂的。如果林木木在这,一定会捂着脑袋说:“哥哥,您这低调的太过了……”
这家拳馆,分为了里外两部分,中间连着一个露天的院子。在高科技社会,还有这样一个带院子的两层小楼房,简直是不可思议。
那个开门的板寸头刚叫唤起来,里屋就匆匆忙忙走出一个光着脑袋,年纪起码有六十多岁的老头。这老头穿着一身快洗白的青衣,脚上蹬着一双同样破旧的布鞋。
一看到林有望,他就两眼发亮,走上前去直接冲林有望上摸摸下摸摸,然后一脸严肃的说:“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乃是天生的练武奇才,现在我愿意将自己的本事全部传授给你!”
林有望被摸的浑身发毛,眼下更是有些愣神。不等他回过神,老头又说:“不过在此之前,我要给你一个任务。所谓能人先苦而后能,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大城比武,现在师傅我给你一个机会,代表我们拳馆露个脸。这个……主要你的师兄弟么……嗯,唔……不然,我给你钱也行……”
老头越说越没谱了,旁边的板寸都听不下去了,直接拉着林有望的袖子哇哇哭喊:“大师兄啊!你一定要去啊!再不去,我和爷爷就得卖房子啦!”
爷爷?林有望看看板寸,又看看老头,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这个来自垃圾星的小青年,并不在乎眼前俩人到底是爷俩还是师徒,他只是带着一点点不安,怯怯的问:“我是来学东西的……”
“教!什么都教!”老头直接一拍大腿:“只要你愿意代表我们拳馆去,什么我都教!四系八大菜,我会一半!”
如果林木木在这,一定目瞪口呆。爷俩也就算了,这个师傅,竟然还是个厨师……吗蛋,厨师开个屁的拳馆,你当这是拍食神么!
林有望很是茫然,他并不了解,四系八大菜是什么东西,但他听明白了一句话,那就是教!什么都教!
所以,他很是兴奋的重重点头。
老头和板寸立刻欢呼起来,俩人直接左右夹攻,拉着林有望的胳膊就往外跑。
门外停着一辆老款悬浮动力车,林有望直接被他们塞进车里,然后老头钻进去,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啪一声响,车门死死关上,只剩下板寸在风中凌乱,然后狂呼乱叫着:“爷爷!爷爷!我还没上车呢!!!”
林有望第一次做悬浮动力车,这种由人类cāo控,如同在空中飞行的交通工具,让他很是好奇。摸摸这,看看那,或者小心翼翼像做贼一样偷瞥两眼老头的驾驶台。
很快,车子就停下来了,老头一把将林有望从车里拽下来,几乎是拖着的把他带去一堆人中。
人群中,一块巨大的悬浮屏幕布满了各种信息,老头上去左挤右挤,冲到屏幕最前方,然后开始输入某些信息。
林有望不懂他在干什么,便无聊的四处望。周围的人太多,个个看他俩的眼光都有些异样。有人是疑惑,有人是幸灾乐祸,还有人是不屑。
这些眼神,林有望看过很多,虽然隐约明白其中代表的意思,可他对自己为什么跑来这,还是很迷糊。
登记完之后,老头拽着林有望一路狂奔……
过了很大一会,一个板寸头急急忙忙的冲过来,一路逮谁问谁:“看见我爷爷没有?”
“李老头?早去擂台那了。”有好心人回答。
板寸愣了一下,然后抓住好心人的衣领子,哎呦哎呦开始大叫:“特么的,你踩着我脚了!哎呦哎呦好疼!你要是不想被我讹,就帮我把车钱给付了吧……”
好心人一巴掌把他拍地上,跺了两脚走人。板寸躺在地上,指着身上的脚印和鼻血,对气喘吁吁追过来的出租车司机说:“你看我都这样了,你好意思找我要钱么。”
司机一巴掌把他拍墙上,跺两脚也走了。
而此时,老头已经带着林有望来到擂台处。所谓的擂台,其实就是一大片空地。这里聚集了大量练武之人,林有望好奇的四处望,而老头则对一个站在奇怪仪器旁边的中年人说:“小李拳馆大弟子……呃,你叫什么来着?”
一脸迷茫的林有望见老头望向自己,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他脸蛋通红,小声的说:“林有望……”
“哦,林有望,我大弟子。”老头转回头说。
中年笑了笑,说:“老李,你这为了保住房子,可真能折腾啊。要我说,直接卖了得了,折腾个什么劲。拿一大笔钱回家养老不好么?”
“呸!少废话!”老头吐了口唾沫,一脸不屑。
“得……”中年人也不多话,冲林有望看了看,见这小年轻虽然肤sè略黑,却不是很健壮。他摇摇头,指着旁边的机器,说:“来,全力打一拳,看看你够不够格上台。”
林有望看着那如一根炮管,高两米长两米,类金属材质,正zhōng yāng标明红sè位置的机器,他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老师不让我用全力,说那样不好……”
中年人顿时乐了,拍拍机器说:“废什么话,不用全力怎么测出来你合不合格。快点,有多大力气用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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