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rì,天明。
当太阳露出远处崇山,shè出第一缕阳光,玄红率先睁开双眼,双眼直视朝阳,jīng光闪烁,破眼而出,甚为惊人,随机缓缓消散,内敛。身上吊着的余诗也睁开眼,她却不同,直立身子,双手朝天,伸了一个大懒腰,边打哈欠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又比我先醒来一步,不过昨晚可睡的真是舒服。”
良久,才缓缓停止这一个懒腰,对身旁那带着无语的眼神视若无睹,还故作惊奇的问,“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快点,一个懒腰都伸这么久,我们现在继续朝前赶路,走吧。”说着就要从树上纵身往下跃去。
“不行嘛,人家要你抱我下去。”余诗又开始撒娇,扯住玄红一角衣襟。玄红二话不说,右手伸出,轻揽住余诗那细若无骨,盈盈一握的小腰肢,一股淡淡的体香冲鼻入息,让人沉醉,迷恋。余诗伸出双手,挂在玄红脖子上,把头深埋进玄红的胸膛,脸上有着得逞满足的笑容。
微风拂面,旭rì裹身。玄红衣摆连袂,在空中缓缓飘动。在朝阳中,一对玉人从天缓慢降落,近百米的山壁,不知无意还是刻意,竟降达三十息,两人都沉醉在这宁静中,说不出的惬意。落地的声音细之不可闻,足以显示这份轻功的高深,若有常人见之,必会惊得合不拢嘴。
“早落地了,还不松开?在我身上当挂油瓶不成?”
“啊?”余诗顿时满脸通红,气急败坏的从玄红身上跳下,急忙迈步走开。跑到前面去了。空留玄红在后面,含着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朝阳也早已变成烈rì。一路上走走停停,哪里有半点赶路的样子。游山玩水,走下来竟不到十余里。对于两人这等武学修为来说,若展开修为狂掠,鬼知道跑出去多远。而且随着烈rì蒸腾,玄红隐隐又有预感,这位姑nǎinǎi恐怕又有什么花招了。
果不其然,走在前面的余诗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来大声喊道:“玄红哥哥,人家累了。”说着眨巴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做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的意思很明显,而且狡猾的要玄红自己去把她要说的话给接下去。
玄红也站定脚步,静静的在五步外看着余诗,就那么一直看着,却也始终不肯开口。良久,余诗实在忍不住,试探xìng的问“要不,你背我走一段路?”
可当看到玄红脸sè的转变,于是急忙改口,“算了,就知道你不疼人家。而且,就你那小身板,我们还是去那边坐一下吧”说完,扭头就朝路旁一棵大树下走去,气鼓鼓的坐在树下的石板上,不停的用脚踢踹脚下的小石子,小嘴撅着,嘟囔个不停,把玄红一个人晾在路zhōng yāng。
玄红彻底无语了,上下左右仔细打量自己,“我这身板怎么就弱小了?好歹堂堂八尺男儿,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形容都嫌不够,到你眼里就是弱小?一大上午的时间才走出这么几步路,小姑nǎinǎi,照你这个速度,我们猴年马月才能走出这大山啊?”这些话,玄红也只能打烂了放在肚子里,要是说出来,天知道余诗又会怎样的对付自己,想想都不禁打寒颤。当下,也不再言语,跟着余诗走到大树下,直直的站立。
酷热的天气确实有着一丝闷热,四周寂静无声,有的只是各种蝉鸣鸟叫,倒的确是增添了压抑气息。
玄红双眼微闭,突然耳根一抖,轻声说道,“有人来了,而且人数还不少呢!”言语之间,倒没有太大波动,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自己的事。余诗轻轻站立起身体,“嗯,我也感觉到了,这么多天,整天和你这木头呆在一起,无聊死了。现在总算可以看见人了,解解闷也好。”说完扭过头去,留给玄红一个后脑勺。她的言语之中更是轻松,甚至脸庞上还隐隐有着兴奋和期待。
足足过了十余息时间,地面轻微震动,远处有着喧嚣,马匹的嘶吼传来,尘土飞扬,也有着几分气势。不久,玄红和余诗的视线中开始出现人影,五六十来人,前面有十余匹马奔腾,其余之人跟随在马匹的两侧和后面,为首的两人骑着足比常马高大一圈的壮硕棕马。
一人扛着大斧,面目粗犷,半**上身,腰围兽皮,就如同原始人一样,身后部众也尽皆如此,拿着各种凶兵器,张牙舞爪,唯恐别人看不出他们的职业。也诚然有威势,常人还真会被吓住。不同的是,另一为首之人的装扮,放眼望去,在这一群人中倒显得格格不入。因为他并不像周围之人穿什么兽皮,带凶残兵器,一袭青布衣衫,头发扎束,腰配绿sè宝剑,四十来岁面孔,倒有着一幅文人雅士的形象。这样也能做土匪?
“你们两人给我听着,”为首粗犷大汉在五十步开外大吼,“大爷们是劫道的,劫道,懂吗?就是打劫的。现在把你们钱财,首饰,反正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都给本大爷留下,不然……嘿嘿”。说着拿舌头舔了一下斧锋,做出一幅凶残的样子。
“大个子,你还没说完呢,不然,不然怎样啊?”余诗也涨红着脸大声朝对方喊道。不过那副可爱模样,却让人忍俊不禁。
“哟,三爷,这两个家伙竟然不着道。要不,我们把他们抓起来?女的抓上寨子,男的嘛,”一个骑在马上的壮汉,靠近身子对为首粗犷大汉说,还比划了一个拿刀抹脖子的动作。玄红何等修为?不要说看见,就连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得请清楚楚。“你这是在找死!”在心里就给他判了死刑。
“元莽,不许多嘴。”青衫男子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在没有探清楚来历之前,给我少惹事端。”“是,二爷。”听得这话,那叫元莽的土匪,急忙缩回脖子,但眼珠转动,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位,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只好请你们上寨子去做几天客了,等到你们身后的人拿钱财来赎你们了。”未等玄红发话,余诗就快速答应了下来,“好啊,你要请我们做客,我们还正走累了,那就上你们寨子好吃好喝一顿。顺便去看看土匪窝长什么样子。快点,带我们走吧。”
这次轮到粗狂大汉无语,“怎么又是这样两个人?上次那小子一说要抓他上寨,也是主动跟着我们走的,还赖在寨子赶都赶不走了。这次不会又是的吧?”细细打量,但事已至此,却也绝不好再软口,被人笑话。当下大手一挥,“来人呐,把他们给我拿下,押上寨,走,我们打道回府。”
“是。”后面大帮土匪应和着,说完,调及马头,朝前面赶去。只是看得玄红和余诗直纳闷,这是土匪吗?怎么官腔说的这么好?莫不是以前为官,而今落草为寇?
不等派人来押,余诗就快步上前,问东问西,充满了好奇。不到片刻,问得粗犷大汉满头大汗,“这个小姑娘,话可真多。”玄红也是一脸可怜的看着他,你也体会到我的苦了?才开始而已,后面我都招架不住。很久后,余诗来一句,“累死我了,不和你们说了,”众土匪都长出一口气,你也知道累啊?
“不行,我走累了,给我一匹马,我也要骑马。”粗犷大汉左右瞧瞧,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青衫男子开口,“元莽,把你的马让出来,给这位小姑娘走一程。”
“好的。”只见元莽二话不说,立即从马上跳下,把缰绳递给余诗,“来,小姑娘,我扶你上马吧。”看到这,玄红眉头轻皱一下。
“不行,我不要这匹马,这匹马不够大,不够威武,我要你的这匹。”说着用手指了指粗犷大汉。见次情形,这次粗犷大汉倒也干脆,下了马愤愤不平的说,“你请吧。”
余诗嬉笑不停,昂首阔步的走到玄红面前。挽起他的手臂,“玄红哥哥,我们上马吧!”摇晃着脑袋,十分得意。玄红在她琼鼻上轻刮,搂着她走到马旁,脚尖一点,轻轻一掠,旋即稳坐马上,握住缰绳,驭马朝前走去。这一幕落在青衫男子眼里,使得瞳孔微缩,若有所思,也挥手道,“我们也走。”说罢,驱马赶上。身后的土匪也快步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山上前进。这次余诗倒没有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是静静靠着玄红胸膛,享受这份静谧。小手微动,轻轻划着圈圈,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路上打听才知,这土匪窝叫石砂山,山上有三个头头,大哥叫元魁,武功修为最高,是个武痴。青衫男子第二,名叫元衫,走文雅路线,更有着军师之称,深得拥戴和敬佩,就连元魁都极为信任他。老三就是所见粗犷大汉,人如其名,彪悍,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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