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麦琪回公司以后,专门找创意部开了一次绩效评估会。以后奖金将要和售出的方案多少挂钩。目前创意部分三组,我和凌萧菲、曹方方、徐冰冰在A组。我们手上现在有华兴rì化8000万、云岭金融1.6亿和大涵药业4500万的案子,目前我们是案子金额最高的组。
按照一季度的情况,我们A组四人除了rì常工资外,还可以得到项目总额0.3%的奖金,每人共计20万。
我把蒋麦琪发给我们的支票塞进我的Mulberry包包里,决定下午六点下班后就去香奈儿店买包包,红、黑、蓝各要一个!
正当我在香奈儿店对店员颐指气使的时候,瞿凌凯的电话来了。
“白!若!遥!”他的声音略微大声,带着隐隐杀气。
我揉揉耳朵,叫那么大声干嘛!强压怒火地回他:“瞿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你有没有看过刚上市的云岭金融的广告海报?”
“还没……”
“那我建议你看一下!”说完他就挂电话了。
我搁下电话,正好一辆巨大的公交车路过,车体广告上赫然印着云岭金融的宣传海报。可是……云岭金融的logo印错了!整个印反了,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笑脸,嘲笑着我。
妈呀!我赶紧冲出名牌店,招了一辆的士往公司赶。一路上,我的电话像个定时炸弹,响个不停。
我冲进办公室,看到大家都乱成一团,疯狂地给各个二级代理公司打电话,召回云岭的所有户外设计图。我记得一清二楚logo完全没错,过层层关卡的时候也没有人查出问题。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呢?
全部的作品召回以后,所有人在会议室里细细地对照云岭提供的官方logo,logo的确是印反了,所有挂出的都是。我脑海里一遍一遍地温习着交付所有设计稿件印刷流程。最后一环,所有校对好的印刷件都装好车,打好标记运往二级代理公司。剩下的错印件残缺品等都打包好运回公司。校对好的印刷件是用黄sè的箱子装的,放在黄sè的卡车上。错印件是用红sè的箱子装的,放在红sè的卡车上。黄sè的卡车开往二级公司。而红sè的卡车开回公司。
最后一环,我和凌萧菲还有几个雇来的工人一起点的货物,装车的时候也细细点过。
那个出错的环节,在哪里呢?我一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悲催的陷阱里面。
蒋麦琪先是电话会议,把二级代理公司的头目都吼了一顿,因为按照规章,他们接到设计稿以后,应该再和凌萧菲或者我进行最后核实,再进行cāo作。接着又把我和凌萧菲骂了一顿,说我们在二级代理公司收到稿件以后,没有进行核对,若仔细核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扣三个月绩效加全勤奖。
我和凌萧菲站着大气也不敢出,抑郁得差点一口血喷在地上。
我调出电脑里正确的图稿,几十个方案,开始一遍遍地对,又走一遍流程。蒋麦琪看完以后,说:“把图稿给瞿总送过去。”
这时候,时针指着凌晨三点。
我不敢多言,拿着图稿,在凌晨空荡荡的街道上等着的士。一辆黑sè的宽体奔驰轿车停到我面前,瞿凌凯摇下车窗:“进来。”我打开车门,做到后座上,后座上立着小小的吧台,摆满威士忌。
瞿凌凯看着我给他的设计稿:“这和上次没什么区别啊。”
“是,就是再跟瞿总确认一次。”
“现在我不想要旧的设计了,我想要新的设计,体现出云岭的服务尊贵又亲切的感觉。”
“瞿总,一个月之后云岭的验证码服务就推向市场了,明天就该是广告计划启动的时候,否则广告预热时间过短,就达不到市场预期效果了。今晚不定下广告稿的话,我估计来不及了。”
“你估计?白若遥,我最讨厌估计、大概、也许这样的字眼了。明天广告计划就要启动,现在是凌晨3点,你还有24小时的时间去帮我解决这件事情!!”
我盯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简直想要把他扔出车外!
我揣着“要有尊贵又亲切的感觉”的指示一路跑进蒋总办公室,和她说了这个情况。蒋麦琪沉吟片刻,问我:“24小时够么?”
“要设计新的主题,我最快需要用6个小时。若要针对新的主题,文案也要重新修改。云岭集团户外广告一个主题系列下有36个子海报,分别针对不同的市场。我需要调动所有平面设计师和文案,包括二级三级代理公司下的来完成子主题的设计。一个设计师视制图快慢也许会用6-9小时,算上吃饭和上厕所的时间扣除1个小时,可以开始走流程预计1小时。送印刷厂连夜赶印,需4个小时,最后清点装车。再所有人再次清点投放市场,需要3个小时。每一环都扣紧的话,我认为可以实现。”
“好,小白,你赶快去设计主题吧,我召集所有的平面设计师过来和你一起赶工。”
所有设计师和文案都到位了,戴上电话共享蓝牙,我和瞿凌凯沟通的所有细项:主题的构想、场景、sè调、字体、需要达到的效果他们统统都能接收到。我们确定了“身边的云岭”策划案,然后所有设计师和文案卯足了劲儿针对各自负责的市场开始向客户满意的终点狂奔。
和所有代理公司确定完最后一步:logo没错,文案没错,主题没错,颜sè没错,终于在第二天的凌晨三点,在寂寥的路灯下,在熄灭的高楼中,在寂静的商厦外,在沉默的郊区上,挂上了云岭的广告牌。
身边的云岭。真是身边啊,一天24小时都绕着我没消停。
我拖着那睡眠不足蜡黄的脸、差点抽筋的手腕走出致远大厦。内心默默诅咒:“瞿凌凯,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的客户,你稍有闪失姑娘我就拿鞭子狠命抽你。”心中勾画着狂抽他的场景,稍微开心了一点。
“我送你回去。”
瞿凌凯从我身后冒出来,害我差点撞到他怀里。
“瞿总,您真是神出鬼没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多伤身体哪,这还有无数的案子等着您定夺呢,伤着身体我们得多担心多焦虑多前途无望啊。”
他不管我的冷嘲热讽,就把我抓上了车。豪华车宽宽软软的后座好舒服,车子晃着晃着,我就睡着了。梦中,梦到我升职了、梦到在戛纳广告节上领奖、梦到客户永远好脾气、梦到钞票多得要拿来糊墙壁……
感觉像冬眠的动物睡过了一个季节那么长,我迷糊地抬起头:“到家了么?”
瞿凌凯很好笑地撑着头看我:“白小姐,你在我的床上睡了整整一天哦。”
我看着身上竟然只穿一件黑sè蕾丝吊带睡衣,几乎衣不遮体。我赶紧拉过被子盖住我的身体,惊恐地看着他:“啊,你这个变态!”
他听到之后,忽然笑得很开心,一个翻身压住我。
“那就不妨再变态一点吧。”
他结实紧致的身体压着我,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把我的睡裙往上撩,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脖子,轻轻亲吻我的耳垂。接着他的手指一直往上覆到我胸部前的敏感点,打着圈揉搓着。另一只手伸到我的内裤里不安分地挑逗着。他的吻一寸一寸往下,眼看就要含住我胸口的尖端。
好痒,我感觉小腹阵阵热浪袭来。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他的吻轻轻的,也很舒服,撩拨着我不能淡定,我想了一下,赶紧伸出一脚,用力把他踹到床的那一边。
“瞿总请自重啊,本小姐卖艺不卖身的!”
瞿凌凯看着我玩味一笑:“白小姐身体紧张羞涩,莫非是第一次么?”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绝对不是第一次!第一次已经给了健身房的动感单车!”
瞿凌凯笑得差点跌下床,过了一会,他仅着一件贴身内裤进衣帽间去拿了一套白衬衫和驼sè半裙递给我,一米八五高大健美的身材胜过CK男模。
他把衣服递给我:“昨晚你的衣服佣人拿去洗了,这套是新的你先换上吧。”
衣服是瓦伦蒂诺的。我接过衣服然后推他出去换上。换好后我推门出去,瞿凌凯凑近我,牙齿在我衣领上咬了一下。我回头,看到他那薄薄的嘴唇上衔着标签。离我不到十厘米的高挺鼻尖,暧昧得叫人受不了。
我赶紧搂搂衬衫,迅速找佣人领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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