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行来到一个小房间,这就是他们家的简易厨房,让他觉得奇怪的事,厨房里除了简单的厨具,似乎什么都不缺,米还剩半袋,而且在一个小台子上,还放着一块新鲜的肉和蔬菜,这是让项天行最为疑惑的地方。
在项天行看来,母亲绝对是长期卧床,很久没出过门了,要是她经常出门,即使是脸sè苍白,那至少还有些rì晒后的痕迹,肤sè也会更显健康些。不曾出门,但这些鲜肉和新鲜蔬菜又是哪来的呢?难道是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在和黑熊单挑被拍晕之前出去购买的?
有些不合理,自己入主这个身体已经有几个钟头,而鲜肉还在往外渗血,显然是刚刚屠宰不久的新鲜肉,而且是自己回来之前才送到这的。再看看这样的家境,家里就两人,如果他父亲健在或者说是同住,那么晚了,不可能没回家吧。他不相信以他们这样的家境,他父亲还在外面包小三。所以有肉吃,在项天行看来就是已经很奇怪的事情了。
很快,项天行将饭菜做好,端到饭桌。但是由于心里有诸多疑问,他并没有多少胃口。母亲夹了一块蔬菜,往口里送,咀嚼片刻吞下。
突然,项天行迎面传来一股冷冽的气息,还充满淡淡的杀气,让他全身一震。难道是自己做的菜不好吃热火了母亲?项天行心道。不应该啊,自己的厨艺虽不必所谓的大厨们,但一些经常做的家常菜还是蛮拿手的啊!他刚想出言询问,坐在对面的妇人先开了口。
“你是谁?”妇人冷冷道。
突然听到妇人如此奇怪的问话,项天行显然也是一愣,却不敢丝毫动作。因为妇人右手拿着的筷子并未放下,而是将方向对准了项天行,左手也将房子身边的木拐握在手中,而且迎面扑来冷冽的气息以及淡淡的杀气,让他感觉得出,只要自己稍微有什么动作,绝对会有身首异处的可能。
“我是您儿子,项天行啊!”项天行举起了双手,瞪着眼,有些无辜道。
“胡说!我看你行事诡异,你来这有什么目的?还有,我儿项天行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妇人站了起身,摇晃着身体,将筷子和木拐对准了仍坐在桌边举着双手的项天行,随时发动必杀一击。
“娘,你听我说,我真的是天行啊。只不过好像我失忆了,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不信你去问大壮他们,今天我都是和他们在一起的。”项天行无奈,只能如此说,一脸委屈,快要哭了出来。其实他不是被吓哭,也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无奈。豪言壮语说出去,自己已经做好重生的准备,而现在,搞不好又要去轮回了。
“真的?你一天都是和大壮在一起?”听到项天行如此说,妇人半信半疑。“跟我说说说怎么回事。”说完,身体有些踉跄,支撑不住,似乎就要倒下。
项天行急忙放下筷子,抢身要过去扶,但妇人一个眼神,让他又停住了脚步。看到她坐回凳子,才出言解释。
“这都怪孩儿。您知道,孩儿一直向往修炼,但又一直没这机会。因为无聊,孩儿跑去观看大壮他们修炼,结果被一群同龄人笑话,孩儿气不过,便和他们打赌。结果孩儿不自量力,去单挑一只大黑熊,不幸被拍晕,结果一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回家都是大壮带回来的。孩儿是不是很没用。”项天行说着,声泪俱下,委屈异常,脸上还浮现淡淡的忧伤以及自卑。看得妇人怜心大作,看向他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或许孩儿失忆了,但孩儿并没有什么坏心思。”项天行继续哭诉。
“来,给娘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听到儿子这么说,很是自责。想想也是,如果孩子是对自己不利的人伪装而成,肯定会调查清楚,不会犯这些低级的错误让自己发觉。在饭菜里下药就不用说了,单单是正面面对,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未必应付得来。想到这些,拉起儿子左看右看,没发现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娘,都是孩儿的错,惹您生气了。”搂着妇人,项天行有些惭愧。或许之前他说明自己为何表现如此诡异这个话题上他有些篡改,那是形势所逼,但是此时对妇人的关心却是真切的,看到妇人现在的状态,他很是不忍。
“娘,我有很大的疑问,我去单挑大黑熊,而后被拍晕。听大壮话中,我应该受伤很严重才对,但是醒来后孩儿检查了一遍,发现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这又是怎么回事。”煽情过后,项天行知道话题很容易就打开,趁此机会,想把自己心里的疑问弄明白。于是他搬来凳子,偎依在妇人身边,问道。
“哈哈哈!这下你感受到药浴带来的好处了吧。”说到这个,妇人自豪道。
“您说这是这都是药浴的功劳?”或许心里有些准备,但项天行还是感到惊讶。
“当然,这可是独家秘方配制而成,取的都是珍贵药材,其中不乏天材地宝,最后用药浴的方式,让身体得到更好的吸收。主要功效就是筑基,附带着达到煅体的作用。而你,从小便开始浸泡在药缸里,已经更换三种不同的药方,即使不曾修炼,但身体的韧度却远超开脉,甚至达到炼气这一阶段的层次。”一边说,妇人一边看着儿子,目泛柔光。“你以为药浴很舒服啊,还有心情在里面搓洗。”说着,妇人忍不住笑道。
项天行尴尬,自己初来乍到,理解错误才出现那样的笑话,抓了抓自己的后脑,憨笑道:“怪不得那么难受呢,就行万蚂噬身,那应该是药物进入身体,改造身体和经脉吧!”
“恩”妇人点点头,表示赞赏。
“那娘亲,孩儿心里有一个很大的疑惑,不知道当不当问。”趁着热度,项天行继续道。
“你说!”突然发现儿子懂事了不少,也亲近了不少,更是成熟了很多,妇人也乐得解惑。
“孩儿这一次晕厥,醒来后什么事情都完全忘记。但即使孩儿忘了所有,但总是压不住心底的疑问,不知道娘亲是否曾经告诉孩儿,但还请娘亲再次提醒。孩儿想知道,孩儿以及母亲是从哪里来,我的父亲是谁,他在哪里。”说起这些,项天行表现出了适当的伤感,让人怜惜。
“孩儿现在已经长大了,已经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要有担当。虽然孩儿肩膀还不算宽阔,不能抗下一切,但我可以为你们分担,总有一天,我能为你们撑起一片天。”项天行豪言壮语。因为他太想知道其中发生的事,才加上后面这些话,想让母亲更加感动,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你真想知道?你确定你能担下一切?”妇人正是道。
项天行点头,也是一脸严肃:“我会努力试着。”
妇人看向别处,似乎在考虑得失,最后还是道:“你娘我原名项艳娆,被道中人称“魔女”,是魔道大教弑天宗掌教唯一女儿,而并非现在村里人都称呼的朱三娘。你父亲在你未出生便已经死了,所以你才随我姓。”
听到母亲这么说,谅项天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有些震动。原来母亲来历是这么不凡。但又为什么母亲却又甘愿蜗居于此,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密码。
妇人像是看穿了项天行的心理疑惑,继续道:“你娘带着你偏安于此,也是迫不得已。十几年前,弑天宗遭到各大派的围攻,原因是在一处遗迹里,找到了逆天的东西,接着不知道被门中什么人泄露出去,遭到了联合围剿,从而被灭门。而我就是那时候被你外公秘密转移出来,才逃过xìng命,至于你外公等和我亲近之人,已经下落不明,或许是已经死了,或许是被囚禁在某处。”说完这些,妇人脸上都是伤感的神sè。
“那我父亲呢?是不是也在这场劫难下不知所踪的?”项天行问道。他是一脸的震惊,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项天行注意到,只要提起父亲,母亲目光就开始闪躲,语气也没那么稳定,而且也是一句带过,所以项天行特地突出这个问题。
“一个死人,还提他做什么,徒增伤感罢了!”妇人不答。
项天行无奈,开朗这个问题只能拖下去了,等自己踏入这条路后再慢慢探寻。不过好在母亲并不是无名之辈,想来父亲也不是什么宵小之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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