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ì落西山,张文远教书归来,张氏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围坐在屋内,一起吃着晚餐。
看张文远心情不错,张毅又提起了早上的话题:“父亲,我不想在考秀才了。”
“你为何不想考取秀才?要知道如果想要出人头地,考秀才是唯一的出路。”张文远皱着眉头,没有发怒。
“我六岁认字,七岁开始读书,为了读书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想在将青chūn浪费在此了,我想弃文习武,去大陆游历一番。”
听到这一番话,张文远放下饭碗,眼神中透漏着无奈,而且似乎苍老了许多。张毅也有些于心不忍,通过‘张毅’的记忆,可是深知张文远对着儿子的期望。
“呵呵,弃文习武,这是报应吗?父亲,我也体会到你当你的感受了。”两行清泪从张文远脸上缓缓流下。
“相公,你这是……”张氏在一旁焦急问了一声。
张文远伸手止住了张氏,悠悠说道:“我张文远乃是现任南国公张震天之子。”此话一出张氏与张毅不由得惊呼一声。
南国公在汉国可以说是一个神话,不仅爵位名以国命名,而且还是的汉国唯一一个的世袭公爵。
爵位分。
张氏母子无声的看着张文远,各有所思。
天sè渐渐黑了起来,屋内也有些yīn暗,张氏找来了油灯,放在桌上,注视着油灯微弱的光亮,张文远似乎有什么决定,掏出一块黝黑的石牌,递给张毅。
“这是?”石牌入手,温润无比。好像是一个暖玉一般。上面龙飞凤舞刻着一个张字。
“这是张家的传家之宝,必要时你可以到南国公府认祖归宗。”张文远叹了口气,怅然无比,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为父不在拦你了,你跟当你的我一样。”
张毅紧紧攥着石牌,‘恩’了一声,略带兴奋。
……
有了父亲的支持,第二rì天还未亮,张毅早早起床,站在院中活动一番,继续扎着马步,有了昨rì的打底,今rì足足站了有二十分钟。才禁受不住,一屁股扎倒在地。
双手揉着僵硬的腿部肌肉,张毅不禁有些焦急,这样练下去至少一年才能将根基打牢。
古人云:练功练功,一rì不练三rì空,如果都将时间用来打基础,那我的武功身法岂不荒废?
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打基础了,看来只有拼了,他眯起的眼睛放出一抹jīng光。
双手拄地,颤抖地站了起来,感受酸麻的腿部,张毅一咬牙,犹如一只青燕,在院中轻快的闪动。
一圆太极步、两仪yīn阳步、三才交替步、四象循环步、五行梅花步、六方错合步、七星斗移步、八卦走圈步、九宫飞行步、十全组合步……步法连贯,犹如一条蛟龙窜梭云海。
如果有现代武术名家在此必定高声惊叹,这一人居然掌握这么多种步法,到底是何方妖孽调教出来的徒弟?
此话虽然夸张,其实不然,武术界历来就有“传拳不传步,传步打师傅”之说,在自珍敝帚的武术界有这么多步法确实不可思议。
坏了!张毅心底暗道一声不好,身影由快转慢,最终颤抖的定在当场。
眼神微眯,细细地感受着现在的身体状况。体力已经完全透支体力了,而且全身肌肉酸麻并伴有痉挛,这是极限的症状。
人有极限,比如一个人在第一次长跑之时都会有极限症状,如果迈过去将会更进一步,而迈不过去,那下次将会更难艰难迈出这一步。有可能一声止步于此。
张毅虽然在前世数次突破身体的极限,但每一次都是心惊肉跳,所以他不敢大意,集中意志要掌控自己的身体。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怀中的石牌泛着出微微的黄光,侵入到张毅的身体之中。
一股股热气顺着胸口进入,沿着着筋脉顺通百骨,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舒适泰然,又似chūn风席面,一股如沐chūn风之感。
痉挛的肌肉慢慢不再抽搐,张毅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极限通过了,这具身体必将更上一层楼,不过那股热气是什么?
还来不及细想,石牌黄光更胜,又一股黄光侵入进身体。这次的暖流更胜,仿佛一股风暴刮骨灼脉。
如果上次的暖流是温泉,给人舒服的感觉。那这次的暖流就是烧开的沸水,灼痛无比燃烧着体内的筋骨。最可怕的是身体居然僵硬住,动弹不得。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毅不禁在心底大吼一声!难道是石牌?想了想唯有石牌这唯一的可能。
灼痛还在继续,滚滚细汗由额头缓缓流下,打湿了身上的衣服,脚下的土地也被汗水浸透,更加显得黝黑无比,仿佛是那块神秘的黝黑石牌。
天空中已经泛起一丝红光,太阳缓缓升起,而在地上,他的怀中仿佛一个缩小的太阳散发着浓烈而又炙热的金光。
张毅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烤化了一般,意识逐渐模糊,而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与紧咬的钢牙证明出他还在忍受着剧痛。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而张毅感觉仿佛有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终于石牌上的黄光隐匿不见,身上的剧痛也逐渐缓解。
意识回归,劫后余生的庆幸萦绕脑间,张毅不禁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冰凉的空气顺着他的呼吸道进入肺中,给整个身体也带来了一丝凉意。
这是怎么回事?掏出石牌,搁置眼前,没有一丝变化,还是那个入手温润且黝黑无比的石牌。
无奈摇了摇头,张毅闭目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蓦然间,不禁睁大了他那眯缝眼,眼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骇然之sè。
体内筋脉中有一丝热流涌动,而且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循环着。
“这是真气?”张毅攥紧了拳头,激动地颤抖起来。
屋内张文远夫妇听到院内的响动,跑出门外。看见张毅在院子里颤抖着,以为他旧病复发,急忙走上前来,张氏略带哭腔的问道一声:“毅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让我先静一会。”张毅回了一声,盘膝坐下。
“你怎么了?”张氏担忧的掏出一块白布想要为张毅擦去额上的汗水,却被张文远一手抓住。
“不要打扰他了。”张文远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不容拒绝的说道。张氏yù言又止,却被拉进屋内。
张毅内视自己的体内,发现身体中居然有一条金sè黄sè的线路,而那一丝热流正沿着这线路流动。果然是真气,而这金sè的线路难道是运行法门不成?
能坦然面对生死的张毅在此刻激动万分,武术有云,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内练气的法门早已消失,一直是所有人的遗憾,现在自己的体内居然有着运行法门,岂不激动?
在上一世,虽然被师傅从小培养,乃是当世的顶尖高手,所练只是外家功,关于真气的传闻自己也只是听说。
所谓的气功,不过只是一个笑话,气功就是将外家功练到一定强度产生的劲力。自己前世也能开山裂石,被称为气功大师,只能说是劲的一种运用,而并非真气。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真气啊!
睁开双眼,起身对着院墙一掌,气随心动,啪地一声闷响。院墙被打出一个掌印。
就这样的院墙,前世也可以将其打碎踢到,但并不能不在伤及院墙的情况下只单单流下一个掌印。
体内的真气虽然减少一丝,但张毅相信,以后rì以继rì的修行,自己绝不会止步于此。眯着的双眼金光四shè,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一声长啸,从口中发出,底气十足,余音回荡。
;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