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大商国,熠熠惭星河。
说的是大商山河壮丽辽阔,就连天上的灿烂星河见了都会感到羞惭。虽是俚谣,却也说出了大商山川之美。
皇城洛都南郊,就有一片绵延缓峰。
高仅百丈,却甚是钟灵毓秀。苍松郁峨,翠柏挺茁,又有小兽出没,灵禽栖落。浅溪潺潺入云绰,梯田小径画谱格。村舍几处,炊烟默默,端是一处绝妙的桃源之所。
夕晕正好时,顺着田边小径,下来一骑驴少年。
那少年十四。罗宝手法不对,坐姿不雅时,少年则会一本正经开口训斥,之乎者也的罗娘子尽管听不懂,却极喜欢听。
罗娘子边淘洗米菜,边张望着院中一大一小,瞧着白面无须的少年却偏要装作老学究的庄肃模样,“扑哧”一笑:“明明就还是个半拉小子……”
却又不知想到什么,心头莫名一黯,赶紧撇过头,专心淘洗去了。
罗娘子素来巧手,简单的食材也被她做出了极可口的饭食,少年自小锦衣玉食,天上飞的海里游的什么都吃过,却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清濛月光下,粗劣油灯不是很亮。却把罗家娘子那张宜喜宜嗔的秀美脸蛋儿衬得愈发俏丽。劳动后微汗的脸庞红扑扑的,带着好闻的芳郁气息沁人心脾。窈窕身姿委于矮凳,盈盈素腰不堪一握,更衬得身后满月饱满圆翘,弧度动人心魄。
少年吃着吃着,无处安放的眼神儿不免就有些凌乱热切了。
罗家娘子端淑惯了,见状脸sè只是一冷,少年便赶紧惶惶然低头扒饭了,许是急于掩饰,吃得太急,被狠呛了一口,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罗娘子本就不是真恼,顿觉又好气又好笑,忙拿汤水给他喝,瞧着他紧张惶然的模样,寻思着他偷瞧自己的灼辣眼神儿,心湖漾漾荡荡的,继而又迅速被更大的涩苦羞恼替代,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饭桌气氛有些异样,少年吃得也比平时要匆忙,放下碗筷,借口有书要温,匆匆告别。
罗娘子刚松了一口气,少年却又转回,从随身布袋里掏出两枚红红的山果儿,袖口擦了擦,递给罗宝,“今rì山上采的……我已食过,捎给宝儿尝尝……”言罢再不停留,急急去了。
月光如水,轻柔寂寥。
罗娘子靠坐在门前,借着油灯纳鞋底儿,耳边尽是隔壁少年明朗温暖的颂书声,突然间心头就有些烦乱。转头,却正瞧见罗宝嘴上啃食着的红红山果儿,狠一跺脚,理了理鬓发,却是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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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就听得一阵孩童哭闹,罗娘子家的灯光迅速燃起。接着,妇人焦急安慰声伴着孩童的痛呼声不断传来。
刚刚就寝的少年披衣而起,几步就来到罗家门扉前,关切道:“罗家姐姐,出了何事?”
罗娘子裙钗凌乱,跌跌撞撞一脸慌乱地打开门扉,眼眶还闪着点点泪痕,“小宝肚疼难忍,直在地上打滚儿……。深更半夜的,这让奴家如何是好?”
少年面sè一肃,边往里走,边安慰道:“姐姐莫慌,岐黄之术我也略懂,肚痛多半不是大恙,待我瞧瞧再说。”
进了屋,少年未曾搭脉,先于罗家娘子的期待目光中,低眉轻咳了一声,“……咳……,姐姐……可否,先把衣衫系好?”
“啊”的一声惊呼,罗家娘子秀脸通红,这才发现自己只是匆匆批了外衫,未曾绑系,大片凝脂白肤外露,鸳鸯大红肚兜裹不住汹涌的chūn兔儿,心神激荡下,更是颤巍巍晃曳不止,大好chūn光全给眼前这少年给瞧了去。
羞恼之下,轻啐了一口,赶紧背过身去。
少年搭过脉,看过舌苔,又在肚子上揉拿了几下,脸sè稍缓,道:“姐姐莫担心,许是山果儿吃坏了肚子,不是什么大病,村里可有医家?”
罗娘子焦急道:“本是有一个,二叔公。可这几rì去了山中采药,说是后rì方回。这,来不及吧?”
“除了二叔公,最近的在何处?”
“三……三树湾,许老仙。”
少年迅速起身,寻了个被褥垫在后腰,不由分说将面sè惨白的罗宝负在身上。有了被褥枕在腹部,罗宝的痛呼顿时减轻了不少。
罗娘子见状大讶,“你,这是作什么?”
少年斩钉截铁道:“三树湾,找许老仙。”
妇人这时早乱了主意,只觉少年说什么就是什么,忙慌慌张张要出去帮少年牵驴,却被少年止住,“姐姐,你糊涂了?小宝现在模样,怎经得起我那躁狂傻驴儿颠簸?”
“可……那有二十多里地……”妇人只说了一半,望着少年清澈坚毅异于往rì的目光,芳心轰然巨暖,热腾腾鼓涨膨大,眼泪哗啦哗啦便流了下来,再怎么擦拭都止不住。
一路无话到了三树湾。
只用了一剂药,便给罗宝解了痛楚,孩子闹腾了半宿,终于沉沉睡去。许老仙道,亏得二人动身及时,不然没有个把月汤剂,清不了根。罗家娘子自是千恩万谢,同时对少年更是感激满怀,美目盈盈绕转个不停。
二人出来时匆忙,都没有锁门,此刻心思平定,难免就有些担心,尤其是少年更是担心他的书,略作商议,便又轮流背负着罗宝往回赶。
路虽相同,罗娘子来去之时的心情却是大大不同,来时只感路途遥远,坎坷不平,总也走不到头,嗡嗡虫鸣如哀似嚎,让人沉重烦乱。
归来时,风也清,花也香,夜也隽美,看到少年经汗水泥污愈发清晰实在的俊脸,和那抹冬rì阳光般的温暖笑意,久寂的心也渐渐轻盈翩然起来,如风似雾,自朝那莫名花香飞散拢去。
正行进间,罗娘子突觉得身子猛被人一拽,就朝身边少年跌去,yù惊呼出声,却被少年急急捂住嘴巴。妇人羞怒难言,刚要挣扎,却见到少年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惧骇然。
罗娘子慌忙矮身伏在草木间,顺着少年的眼神望去。就见遥遥的罗家村,她的家,此刻却已是一片地狱火海。
数不清的凶戾人影晃动,间或有不甚清晰的马嘶声,人叫声,狂笑声,痛哭声……
夹在风中传来的,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儿。
罗娘子哪曾见过这般情景,顿感手脚冰冷,六神无主,下意识地朝少年望去,却见少年也正望着她,目光坚毅温暖,如六阳融雪。下一瞬,便被少年猛地拉进了怀里,拥得紧紧。
少年没有多余动作,罗娘子也出奇的没有挣扎,只嗅着少年身上清润温暖的气息,瑟瑟发抖,眼泪不止。
定了定神,少年提议道,“这山贼扫荡,多来去如风,反复数遭,这边草丛也不安全。我在山上耕作时,知道有一处洞穴,或可容身。我们先带小宝去那边藏身,待山贼退了,再作打算……”
听到“小宝”二字,罗娘子娇躯一震,忙从少年怀里弹起,双手慌乱无措,不知何处安放,浑身羞臊yù死,低低扫了罗宝一眼,见到喝了汤药的罗宝仍熟睡不醒,才长舒了口气,却是再不敢抬头去看少年。点点头,只是垂首不语。
山不甚高,洞也易寻。
这洞外恰巧生有一巨石,遮住洞口,又有流水飞瀑顺着巨石急湍而下,极为隐蔽。而洞内倒是较为干燥,有一大一小两个洞穴。
少年将地上的干草捡拾在一起,在小洞穴内铺了一个草铺,将昏睡不醒的罗宝放在上面,又在外洞铺了一个,扶罗娘子坐在上面。罗娘子像是丢了魂魄,一切听之任之,默默无言。
刚进来时三人闯过瀑布,均湿了身子,初时不觉,坐得久了,便感觉到湿冷难忍。少年拉着罗娘子开始在洞内频繁走动,但功效寥寥,还是被冻得脸sè泛青,瑟瑟发抖。
又过了片刻,少年突然开始脱衣服,罗娘子脸红似血,像被蜜蜂蛰到了一样,慌张惊退道:“你……你要做甚?”
少年也不理她,脱光了外衣,又开始脱贴身小衣,罗娘子涨红着脸转过身去,快步移到洞穴口处,心砰砰乱跳,更是复杂难明,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宁……小哥儿,你的心思……奴家知道。只是奴家……你若是想……趁机辱我,我便撞死在这石上……”
过了半响没有动静,听脚步,少年好像走远了。罗娘子舒了口气转过身,瞬间便呆住了。
却见少年正小心褪去罗宝湿漉漉的衣物,又将自己新脱下的干燥温暖的贴身小衣结结实实裹穿在罗宝身上,然后重新将干草覆好,再将湿衣盖上。见到妇人回头,腼腆一笑,嘴唇青紫,颤抖着身子涩声道:“小宝,这就不冷了……”
只这一句话,罗娘子的泪水哗的一下便奔淌了下来,此时此刻,于这仿若隔绝世间的洞穴中,她瞬间忘却了凡尘一切,内心压抑的情绪怦然爆发,瞬间变得怒不可遏,跌跌撞撞冲到少年面前,在他光洁的胸口上悲泣捶打:“坏人……孽星,你何苦如此迫我?你是秀才老爷,天上文曲星,rì后招驸马的俊人儿……我只是乡野村妇,还是一年就妨死丈夫的血煞星,又笨又老又丑,你何苦如此招惹我?你……你猪油蒙了心,你不要命了!我……我恼死你了……”
罗娘子还要再说,却被少年温热的嘴唇堵住。惊慌之下刚一张口,香嫩的雀舌儿立马被逮了个正着,吸吮缠裹绕,点拨啃噬咬,罗娘子哪里经得过这阵仗,身躯瞬间便瘫软如泥。
少年口手并用,双手游蛇般熟练地顺着裙衫下摆滑入,左手奔胸前那对香酥饱满诱人可口的肥兔儿,右手奔身后那轮挺翘弹滑的圆月。
罗娘子娇躯猛地一颤,下意识一合嘴,少年“唔”地一声,舌尖鲜血直淌,罗娘子慌忙想去拉少年的手,少年却避开她,冷冷后退了一步。
只这一步,便如重锤敲中了罗娘子的心,她面sè惨白,泣声解释道:“奴家……不是故意。小宝……还在旁边。奴……”
少年惨笑着打断她的话,“我早该知晓,都是我痴心妄想……姐姐安心,过了这灾祸,我自会远远离开……。我去给你和小宝寻些吃食衣物御寒……”
他每说一句,罗娘子的心肝儿便刀扎般痛上一分,她不懂,她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一时间如中了定身法,呆呆立着,任由晶莹泪珠儿蒙住双眼。
等她略清醒时,少年早已不知了去向。想到山贼的可怕,火海血泉的场景,罗娘子浑身如遭雷击,“扑通”跌坐在地上,心中悔恨、羞惭、甜蜜、酸涩、担忧、恐惑泉涌而上,再忍不住,掩面低低呜咽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比天荒地老沧海桑田还要久远漫长,梨花带雨的妇人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忙不迭抬头,泪眼朦胧中,就见那熟悉的笑脸依然,“姐姐快看,寻到了火折……”
妇人瞬间打断了他的话,如发威的雌豹将他凶猛扑倒,手忙脚乱毫无章法,只是激烈亲咬,慌急之下伸手一抓,入手便是一柄滚烫的硕然杵儿。
妇人心下骇然:小郎君竟然如此神武不凡。心中更是爱煞,只觉手心那股滚烫顺着心房飞速染遍周身,脸红心跳,肌肤通红战栗,下身亵裤内小泉幽幽,剧烈濡湿起来……
少年眼见情绪饱满,氛围正好。左手极富技巧地游过罗娘子的纤腰,激起妇人身躯一阵战栗,右手轻巧敏捷地滑入妇人的鸳鸯肚兜,霸道攀上那对硕大丰挺滑腻如脂的肥兔儿,灵巧修长的手指如有魔力般在那紫红瑙核儿顶端微一搓弄,妇人“嘤咛”一声,便软成一滩chūn泥。
待得少年恶魔般的右手顺着满月间的缝隙,带着独特变化与韵律滑过那两瓣湿濡唇皮儿,妇人身躯猛地一阵抽搐,咻咻动情道:“……奴,闺名‘鹿儿’,郎君切记……”
闻言,少年手下微顿。心内轻叹了口气,柔声道:
“三郎。宁家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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