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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汉末》第九章节 夜话第十30备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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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夜晚是迷人的,现在的时空可不是后世哪个备受污染的年代,天上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撒入室中,宛如一捧最清澈的泉水般倒印在床前。

王胜安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眼透过微开的窗户,静静的看着这漫天的繁星,床由榆木制成,坚固耐用,长约九尺,如是一个人睡的话,则非常宽敞,上边铺的有蔺席,因秋季晚凉,席上又铺了一层褥子,人躺在上边,并不觉得床硬,反而会觉的很是舒适。

按理,这个时候早就该睡着的王胜,完全没多少睡意,脸上因为酒jīng的缘故,还微微的发红。

躺了一会后,实在睡不着,王胜索xìng起身,将长方形的竹枕拿开,披上单衣,依床头而做。

由于这个卧室在堂屋的内侧,斜对着窗户,在加上窗户未掩,隔着张设床上的帷帐,甚至能看清楚内院中的一切。

今天喝酒时的亢奋还没有完全的消除,依在窗头的王胜默默的想着今天的得失,检讨下自己有没有做的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已经正式的上任为此亭的亭长,那以后呢?明天该怎么办?

今天第一天上任,让他稍微见识了下,这号称边塞中的边塞的一些实际情况,堂堂县中所在,居然会对一个马贼束手无策,竟然让他在亭中杀了人后,安然离去,这让王胜觉的多少有点象后世美国拍的西部大片一般,至于其他,还算是差强人意,亭中诸人都已经见过了面,虽然亭中辖内的百姓没见到几个,但这些在王胜看来都不是问题,多多走动熟悉下就行了。

在加上今晚酒席上的狂欢,王胜相信亭中诸人已经接受了他,这对他以后施展自己心中的抱负应该是个不错的开头,只是这些就够了吗?在王胜的心中,这只是一个开头罢了。

亭中诸人都已认识,对于每个人的xìng格心中也有一个大致的判断。

亭父赵得胜为人忠厚,为亭舍中诸人所敬重,求盗廖席颇有武力,心思细腻,亭卒杜实为人有些木衲,不喜多说话,而马名呢,和马名相处不久,对此人了解不多,但观其对兄长的真情,想必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至于程cháo升,段玉伦二人,接触不多,说也没说上几句,不好

判断。

其实在王胜看来,东汉的一个亭长和后世的村长差不多,下面的里可以理解为大队,一个小小的亭长其实不难当,在他还没到这里前,就已经仔细的作过功课,除了仔细的查阅过这个时代的律法外,王胜还特地的去买了份厚礼,拜访了县中一个以前从基层升迁上来的老县吏,或许是被王胜的礼物打动,也或许是其他原因,老县吏高兴的接待了他,并告诉王胜,要做好亭长,只有八个字“公正严明,从善如流”同时也对一些去基层应该注意的问题做了说明。

对于老县吏的八个字,王胜在回去后也仔细的想过,觉的老县吏说的不错,如果能坚持按照这八个字做下去,时间久了,威望自然在乡

里建立,只要不出什么错,以后的升迁自然不是没有机会,不过这八个字也有问题,问题就在于见效太缓,按照这老县吏的说法,也许过个一年两年的,亭舍中威信自有,地位也会坚如磐石,此为正道。

不过对王胜来说,这种稳妥的方法如果在歌舞升平的年代,自是没错,不过对于熟悉历史进程的王胜来说,则万万不行,先不说大汉那不过十年就会爆发的内乱,单单是一个北方的鲜卑族,就是王胜眼前要面对的迫切问题。

历史上的这个时期,北方的鲜卑族在其首领檀石槐的带领下,实力可以说是蒸蒸rì上,鲜卑在其率领下,南抄汉境,北拒丁零,东却夫余,西击乌孙,势力极大,史载此时的鲜卑“尽据匈奴故地,东西万四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可以这么说,自从王胜下定决心来当这个小小亭长的时候,他要面对的最大困难就已经不是东汉那十年后不到的黄巾军,也不是黄巾以后那些割据一方的诸侯门,而是北方的由檀石槐统帅的鲜卑族。

而让王胜感觉到时间紧迫的原因则是公元178年乌丸校尉夏育和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匈奴中郎将臧旻连同匈奴南单于一起分三路出击鲜卑,为檀石槐所败,兵马还者仅十分之一,这一战可以说是彻底了改变了汉和鲜卑在双方边境上的军事力量对比,同时也极大的打击了汉朝面对鲜卑时的自信,自此以后,汉王朝在边郡地区的军事力量大副收缩,边塞很多地方被迫放弃,从战略上来说已经是处于完全的战略守势,在也无力对北方的鲜卑族发起战略反击。

同时大批的边地将领南迁,也加剧了汉内部各个集团之间的利益斗争,为东汉王朝覆灭埋下了伏笔(最著名的一个例子就是吕布家族,吕布出身九原豪强世家,祖父吕浩,时任宪部越骑校尉,与东汉章帝年间携妻儿率部驻扎号的马贼能有多厉害,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山大王,只要运筹好了,消灭这伙马贼不难,另外还有其他问题,比如钱和粮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一时间王胜只觉的有如千头万绪一般。

我这算是殚jīng竭虑了吧,王胜自嘲似的笑了笑,又继续思考,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大的方向敲定后,紧绷的神经也缓缓的放松,白天的劳累,晚上酒劲一起朝他袭来,很快,王胜就睡着了,脸上仍然带有一份自嘲似的笑容。

王胜是睡着呢,但前院亭舍中亭卒门住的房间却还点着油灯,数人端坐其中,在低声的交谈着什么,由于中间堂屋是不住人的,其他两间则是亭卒门住的地方,除了实在因为酒醉的厉害而未醒的繁桂,杜实外,其余的时候,马名黝黑的脸上满是狰狞。

“啊”众人齐齐张大了嘴巴,特别是段玉伦的嘴巴张的最大,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也不怪众人为何如此惊讶了,如果不是马名一脸的认真,恐怕诸人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要杀的是谁,是于真啊,哪个在这个地方可以止小孩夜哭的屠夫,哪个新上任的亭君居然答应马名在两年内帮他报仇,这可是连县中都头疼无比的人物啊,他一个新来的小小亭长能办到?听马名的意思,似乎还发下了毒誓,他就不怕被毒誓反噬吗?

马名无视众人一脸震惊表情,转过身去,象着门外走去。

“我说马名兄弟,你就不怕是亭君哄你的吗?”段玉伦见马名要走了,忙追问到。

马名身体明显一顿,沉默了片刻后,用低沉的声音回答到“如果他骗我,那我就杀了他,在去找于真拼命,如果侥幸成功,我在去县中投案,还他一命便是”

说完后,马名在无停顿,转身走了出去。

“咳,咳”最先反映过来的赵得胜忙重重的咳了下。

也许是感觉到了其中的责怪之意,段玉伦低下头来,在不说话。

赵得胜用略带责怪的眼神描了眼段玉伦后说到“此事到此为止,都别说了,记的要保密,不能让亭君知道了”

“诺”众人齐齐应诺。

“还有,段玉伦,程cháo升,你们两个平时最是和马名交好,多劝劝他,别去做过激的事,亭君即使骗他,也是为了他好,叫他别当真了”也许是想了想不放心,赵得胜又吩咐了起来。

“诺”段玉伦,程cháo升二人忙在次应诺到。

“对了,马名刚丧兄长,我们作为一个亭的,都凑点份子吧,钱不在多寡,在心意”站在一边的廖席见无事后抽空说到。

对于此事,屋中诸人都没意见,急xìng子的段玉伦则起身,往挂在环钉上的衣服里摸钱,待众人将钱凑好,赵得胜拿出一个小红木

匣,将钱装在里面,放入柜中,上好了锁后说到“好了,这天sè也已经很晚了,大家明天还要当值呢,就都回去睡了吧,这钱等明天

繁桂杜实的份子凑齐后,我在交与马名吧”

对此,众人都无异议,老赵头在亭中最是忠厚,将钱叫给他保管,大家都放心。待此事完后,众人都是各回各寝,准备休息了。

(最近比较忙,更新可能实在不给力,望大家见晾,另外,厚颜求推荐,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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