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轩怒道:“来得够快的,既然已经来了。以其坐以被动,倒不如先会会,借机逼他们交出解药。先请阿姚派些人马去查探查探,了解一下鬼毒教众人落脚何处,来了什么人,多少人?”
姚安点头道:“晚辈这就去吩咐,请两位先慢聊,失陪了!”走出了内室。
付轩看着段思平说道:“见你心事重重,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这里没有什么外人,不妨直言。”
段思平早已知晓自己并非凤尾侠对手,有意请他相助,擒杀凤尾侠。又觉得他是武林世外高人,极少理会江湖琐事,更不会参扯政事,yù言又止,正犯愁着如何开口。没想到付轩早已猜出自己的心事,先问了起来,便随势说道:“前辈快人快语,晚辈确实有个棘手的问题想请前辈相助,就是不知道怎么讲,也怕为难了前辈!”
付轩道:“凤尾侠是江湖之人却是扯上了官府之事,我从不过问官府之事,所以真是无能为力,帮不了你。”
段思平道:“前辈说这是官府之事很是在理,但晚辈觉得此时不仅仅是官府之事。如今国态动荡,权臣当道,社情紊乱。凤尾侠一个江湖之人杀些权臣昏官本无可厚非,但是前辈有没有发现他所杀之人全是不该杀的。而且他杀了这些不该杀的人之后,替换这些人职位的人才是真正该杀的。”
付轩道:“此话怎讲?”
段思平道:“前东川节度使陈明,爱民如子,将东川社情整理的条条有序,人民安居乐业。这样的人却被杀害了,如今更替做了东川节度使的人是杨崔,此人昏庸无度,滥杀无辜,敛财好sè,一上任就将东川郡弄得人仰马翻,怨声载道。前建昌节度使木法为人刚正不阿,处事正义严明,从不错判一件案件。拥护相国反对独权当道,曾多次上奏皇上归集zhōng yāng集权,削弱权臣军权,哪知会遭到这般下场。如今上任的建昌节度使杨卵大势敛财,加重农民赋税,残暴不仁。可惜凤尾侠去干了什么呢?他没有去击杀这些人,而是去将人称贤王的郑王爷杀害。我只是想请前辈出手遏制此滥杀无辜,残害忠良的江湖恶魔,为社局和武林换股忠诚向善之气息。”
付轩道:“当今那个狗皇帝就是一个昏庸无能之人,杀人成xìng,内外喊咸。如此之人坐拥江山何来安稳之理,凤尾侠虽杀人有误,却也是给郑隆亶的jǐng告。若他哪rì杀了狗皇帝,老夫还想请他好好痛饮一番。”
段思平道:“可惜的就是他没有直接杀了郑隆亶,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乱杀无辜,祸害忠良。晚辈斗胆请前辈再细斟酌,权衡其中的利弊权重,舍轻求大。否则国中的忠良全被杀尽,将是国将不国,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阿梅一直听着两人的说话,心里也觉得段思平说的在理,说道:“大哥,段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能管管凤尾侠的人也只有你了,要不你考虑考虑,就算不击杀他,起码也要告jǐng不要再乱杀无辜才是呀!”
付轩沉思少许,说道:“此事rì后再议,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出鬼毒教下落,逼出解药。”站起身子略有所思的走出内室。段思平看到付轩的心思有了些转变,好似看到了希望,焦虑的心情缓解少许。
姚安走进内室,对着付轩说道:“前辈,晚辈已经按照前辈之意做了详细安排,稍候既会有所收获。”
付轩道:“如此甚好,有劳了。”继续往室外走去。
姚安、段思平随着他走到大院之中,看着他抬头望月深有思绪。姚安走到他身旁,抬头看月,发现今rì月亮明亮照人,清雅皓洁,说道:“今夜月明当空,心悦爽快,在下已命下人在院廷内准备了些酒水,恳请付前辈和段大人一起把酒畅谈?”
段思平看到右侧凉亭之中的石桌上果然已经备好了酒宴,笑道:“能有幸跟姚大人和付轩前辈一起喝酒乃人生之大幸,两位请。”抬手示意二人到凉亭中坐下。
付轩走道凉亭中坐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笑道:“好酒,请!”
段思平知道付轩也是个爱酒的豪侠,也知道他喝了好酒就更会畅快,邀着他连干数杯。
付轩抬起一杯酒,提起酒壶,站起身子,走到凉亭前看着浩瀚月空,大笑几声,念道:“一杯清酒畅心旷,寻思几断明月光。开山遥问天下事,几时寻得一rì朗。摇身直上玉虚峰,望宫尽数九重宫。赏月把酒催心醉,乘风催殿降新人。”念到这里,他已是自斟自饮了数杯。
段思平想道:“付前辈话语之中皆是概叹当世国态紊乱,看不到晴朗气象,希望天降贤能,整治国事,拨开浓雾,还国人一片净土。前辈虽不涉足朝廷之事,却心系江山社稷安稳。如此说来,我请他相助擒拿凤尾侠之事确有希望。”
段思平、姚安二人听他念完,不禁拍手称赞。姚安笑道:“听闻前辈喜欢游仙山,访圣水,赋诗词,今rì有幸亲听,毕生大幸。”自己饮了一杯。
付轩笑道:“过奖了,谈不上作诗赋词,特别是在你们这些文人面前,更是不敢献丑啊。”
段思平道:“前辈真是过谦了,来,在下敬前辈一杯。”一饮而尽,当是先干为敬。
付轩喝完一杯,说道:“来,继续喝。”
三人可谓是谈笑风生,快意相当,直到大半夜才回屋睡了去。江湖传闻付轩行踪诡秘,xìng格怪异,极少能有人与之相处。今夜看来,付轩却是随和得很,实在难得。
第二rì一早,姚安、段思平、付轩三人正坐在大厅喝茶。昨夜姚安派出去查探鬼毒教行踪的一个年轻士兵走进大厅,行礼说道:“禀姚大人,属下经一夜寻查,查出鬼毒教的人昨天夜里的确是在城南的随意客栈落过脚。可惜我们到达随意客栈后,鬼毒教的人士早就不知了去向。客栈掌柜说,鬼毒教的人就停留了不到两个钟头就走了,去向未知。如今我们也还未查到他们具体的行踪,请大人恕罪。”
姚安有些尴尬,望了段思平和付轩一眼,说道:“下去吧,继续追查,有什么发现立即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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