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竖起耳朵,听到柳思涵对妈咪道:“这儿就你一个人知道我是谁了,我想你离开这。”
妈咪冷笑道:“我说阿媚,我知道你现在想攀高枝,但你也不用赶我走啊,我从前可是把当亲生女儿一样,你混到名校,我对你的事也守口如瓶,你怕什么呢?”
“我不想同你扯这些没用的,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走?”
“现在生意正好呢,你让我走不是断我财路吗?”
柳思涵掏出一张支票:“这该够你下半辈子了。”
妈咪接过来一看,露出吃惊的表情:“我知道你有钱,但没想到你这么有钱。行,我答应你,明天我就带小姐们去外省的场子。”
“你最好说话算话。”柳思涵冷声道:“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敢讹我,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
“哪敢啊,谁不知道阿媚姐如今身边多的是达官贵人,你一句话,我死无全尸也说不定,想当初,你连你爸都……”
“闭嘴!”柳思涵喝道:“拿了钱快滚,再让我看到你,我就不客气了。”
“是是是。”妈咪被她震住了,急忙退回场子。
柳思涵长长松口气,向巷外走去,孟凡忙缩到墙后,看着她向前方走去,低声道:“原来她真的在这做过。全校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人发现,这女人真了不起。”
“是啊,她当年可厉害了,年纪不大,可是就连道上的大哥也没人敢不给她面子。据说,她还亲手把他爸送进监狱,同她妈断绝关系,可心狠了。”
“她居然是这种人。”孟凡倒吸一口凉气。又道:“算了,与咱们无关,别多事了。”他拉拉小莲的手示意走人。
突然,快走到巷子尽头的柳思涵面前突然冲来一辆车拦住她去路,从车上跳下几个大汉,其中一个就是在西餐厅与他吃饭的男人。
“好你个柳思涵,老子出来混了几十年,倒被你一个学生妹玩得团团转,花了老子这么多钱毛都没碰到你一根,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镶金的。”他气势汹汹,一上来就抓她的衣领。
柳思涵先是一惊,但马上镇定下来,满脸堆笑:“哎哟,高老板,你这是发什么火啊?我这正打算一会给你电话……”
“少来这套!”高老板显然吃过她不少亏,已学jīng了,“你这小婊子,还想耍我是吧?马上给我上车,不要逼老子动粗!”
“好好好,上车上车。”她作个投降的动作,“急什么嘛。”她一边说一边手偷偷伸进挎包,突然掏出一支防狼喷雾向他脸上shè去。
“哎呀!”高老板大叫一声,她转身便跑,但几个大汉眼疾手快,一把拧住了她,没想到她还有点身手,一下踩在其中一人脚背,又踢中另一人胯下,挣脱疾奔。
但对方有四个人,她被另一人截住,这人,她叫英莲。小姐夫,你妹妹叫什么?”
“呃……孟小莲。”
“嗯,好清纯的名字,她和孟大姐还有几分像呢。”
孟凡扯开话题:“学姐,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我说了,我们不会泄露你以往的秘密。”
“我知道,小姐夫一看就是厚道人。”她在孟凡对面坐下,递上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根,深深吸一口后喷出两条烟龙,似要喷出满腹惆怅。
“小姐夫,既然把话说开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是夜场出身,也是花了不少力气还混到今天这步田地,你肯帮我这个忙最好不过,不然你一句话可能我前程就完了。”
孟凡道:“恕我直言,一个人过往的经历抹不去的,纸终究包不住火,就算所有人不说,你能瞒多久呢?”
“我知道。我没打算瞒一辈子,只要捞够了钱我就满足了,以后,爱咋咋样吧。”
“这么说,你是打算名校镀镀金,将来找一个好老公嫁了?”
“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后翻,摇头道:“好老公?别说笑了。”她落寞地道:“一个女人,一天是jì女,一辈子都是jì女,我从来没想过什么老公,我只想用学问,资历,名校这些把自己包装起来,只要你成了一个知名女人,男人就会花更多钱来piáo你,我只要有了钱,就会移民国外,也许找个普通男人过一辈子。”
孟凡沉默了一会:“不觉得你想法太消极了吗?有道英雄不怕出身低……”
她摇手打断他的话:“小姐夫,我只是个女人,不是英雄。虽然我不到二十,但我看透这个世界了,这是男权社会,女人要向上爬,终归得靠男人。”她眼神中带着恨意:“我过往的rì子只明白一件事,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想要斗过坏人,只有比他们更坏。”
孟凡叹了口气:“所以,你不惜把你父亲送进监狱,同你母亲断绝关系?”
“他们是罪有应得!”她狂怒起来:“我爸是个什么东西?又烂赌又好sè,把家里败光了就把我卖给别人,送到人家门上前还想强jiān我,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有我妈,恐怕她都不知道我是哪个男人的种,除了吸毒打牌,她管过我一天吗?我小时在家病得快死了,她还陪别的男人在吞云吐雾,如果不是我命硬……”她说到这里眼眶红了。
孟凡无言以对,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而且像是暗号,三长两短的敲击声。
“进来。”柳思涵前进开门,只见三个彪形大汉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着一个男人,正是高老板,他头破血流脸青鼻肿,全身像筛糠似地发抖。
“高老板,又见面了。”柳思涵盯着他。他吓得更厉害,磕头如捣蒜:“柳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放你?今天不是我两个朋友刚好出现,我已经着了你的道儿了。现在要我放你,干事之前怎么不想清楚?是不是看我只是个学生妹就好欺负?”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他拼命磕头。
“再说也没用。”柳思涵对当先一个大汉道:“老八,给他放血。”老八掏出一把刀子要捅向高老板。
“学姐!”孟凡急忙叫道,他真没想到柳思涵这么心狠手辣,说杀人就杀人,“你把他打成这样,气也出了,给我个面子,别伤人xìng命。”
柳思涵沉默一会,道:“这种人,你留给他机会,他将来还会找你报复的。”
“我不敢了,我绝不敢了。”高老板一个劲地摇手。
孟凡道:“让他离开就行了,算还我个人情怎么样?”
柳思涵无奈笑道:“你还真是个滥好人,他同你非亲非故,你犯得着帮他吗?”
“算是积yīn德好不好?”
她叹了一声:“好,今天我欠你一份,你说了算。不过,死罪免了,活罪难饶。”她夺过老八的刀,刀光一闪,小莲吓得捂住了嘴,她把高老板一只耳朵血淋淋地割下来,还捡起来塞进他的嘴里。
“滚!”她一声断喝,三个大汉架着几乎瘫软的高老板离开了。
看她满不在乎地擦着手上的血,孟凡道:“这要换成乱世,你非是一方豪强不可。”
“过奖了。”她抛掉纸巾后道:“小姐夫,要不今晚就在这休息,明天我请你吃顿饭。”
“不了,太晚了,我们得走了。”孟凡起身告辞,临行前道:“学姐,我知道你经历比我多,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也许你从小见到的都是坏人坏事,但请你相信,世上好人好事还是更多,以后干什么事,望你三思后行。”
他拉拉小莲的手,离开了房间,剩下柳思涵在那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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