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焦急的等待,第二天天刚擦亮,四哥和我就起来了,黄老黑也起床了。昨晚黄老黑告诉我们,她是二十多年前嫁到的廖湾,来到这里,就再没用过黄老黑这个名字,为啥会叫这个名字,估计没人知道,当然也没告诉我俩。现在她的丈夫已经过世,留下一个儿子在县里读高中,就周末才回来。黄老黑既然已经嫁为他人妇,我和四哥更不好问她之前和师傅的关系了。
吃罢早饭,黄老黑去了趟外面,个把小时后,领着三个壮小伙回来了,也没跟我们介绍是谁。从家里拿了几把铁锹铁镐,又从锅里拿了一些米团,就招呼我和四哥上了门口停着的一台农用拖拉机。
“这不是有车么?咱咋不昨晚走呀!”四哥急的直跺脚。
黄老黑瞪了他一眼:“昨天深更半夜的,我上哪给你找人去?你以为这是去给稻子除草呢?这是去下地!”
一个矮胖的小伙开着拖拉机,驮着我们迹。
黄老黑他们也围过来,只见纸片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他们找来了活着莫念救我山yīn山yīn老六河yīn老七”
“啥意思?”我和四哥一头雾水。
黄老黑捏着纸片,皱着眉头看来几遍,回头问我道:“之前你说,你叫山yīn老六?”
“嗯,师傅给我起到名。”
黄老黑点点头:“咱回吧,你师傅没事。”
“啥?回去?不救师父了么?!”四哥急了:“师傅留下信息要我们去救他,再拖的话没准就危险了!”
“你真是个急孩子,我来给你说说为啥。对了,你这纸条哪找到的?”
“在棺材下方的土里,因为我知道师傅有把重要东xī zàng在洞里土里的习惯,刚我进去就从土里挖出来这个纸条。”
“嗯,那就对了。首先,他把纸条埋在土里,就说明是害怕被外人发现,其次你看:‘他们找来了’,既然你师傅不担心纸条被他们发现,那他完全就可以写上他们是谁,没写就说明你师傅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找来了’,说明你师傅知道是有一帮人在注意着他,在找他,虽然不知道是谁。‘活着莫念’,你师傅在被发现前就知道,这帮人找到他,不会至他于死地,说明你师傅手里有他们避讳的东西,或是想要的东西,让他们不敢下死手。因此,你师傅虽然被抓了,但那些人不会害你师傅。”
“哦……有道理。”这个黄老黑果然不是普通人,几个字就能分析出这么多细节,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兼盗墓贼那么简单。
“那后面三句啥意思呢?”四哥也对黄老黑佩服的的时间都很紧张,那这两个‘山yīn’指的就是不同的东西。你说山yīn老六是你的名字,那第一个‘山yīn’就另有所指了。另外‘河yīn老七’,我也不知道指导是什么。”
“那是我七妹的名字。”
“七妹?”
“嗯。”四个把七妹的事告诉给黄老黑。
“呵呵,这个秦老杆,还有这段风流事,这笔帐我记下来,回头一起算!”黄老黑黑脸道。
四哥朝我吐吐舌头,坏了,话说多了。
“回了,在这呆着也没用,回去再想对策吧。”黄老黑招呼那三人收拾东西,又回过头对我俩道:“你哥俩怎么办?是回东北呢还是先跟我们回去?”
“跟你走!”我俩异口同声道,师傅都丢了,我俩能回哪去,黄老黑见多识广,和师傅还有渊源,救师傅的事全靠她了。
再次回到廖湾,我和四哥都沮丧的很,到现在为止,啥线索都没,失踪的师傅他自己都不知道被谁抓了,我们怎么救他?
一晃四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黄老黑吃饭种地干农活,闲了去村头唠嗑,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我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急也没用,毫无头绪。
四哥天天捧着那个纸条,翻来覆去的看:“老六,你说这山yīn到底是啥?”
“是啥?地名。”我翻着黄老黑孩子放在家的字典道:“1、词语解释:山坡背yīn的一面;山的北侧。2、古地名:今绍兴(会稽、山yīn)3、今地名:山西朔州山yīn县4、rì本地名。”
“还真是!那就是说,师傅被抓到山yīn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亲哥,你家那有山么?”
“有。”
“我家那也有山,报告,全中国到处都是山,你知道是哪座山的山yīn么?”
“那就是绍兴!”
“我要说是山西呢?”
“啊啊!疯了!”四哥苦恼的抓头发:“你说师傅多打俩字能累死啊!”
“黄老黑说多对,师傅那会儿没时间写那么多字,另外我估计师傅多少担心这纸条被那帮人发现,所以写的含糊其辞。另外师傅并不知道这帮人是谁,所以他也不会知道这帮人会把他抓去哪,因此这个山yīn不是他被抓去的地方,而是可能藏有某个秘密的地方,这帮人找的东西,应该也在那。”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了。又过了个把礼拜,我和四哥蹲田边逗蛤蟆的时候,黄老黑从村口唠嗑回来了,甩给我俩一封信:“喏,你俩的信,估计是要赎金的。”
四哥跳起来接过信撕开,果不其然,上面写道:“拿上古玉,?”我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真简洁,一个多余的字都没,不但如此,信封上也没一个字,连邮戳都没。
“看来我们真的被别人盯上了。”我道。
“嗯,不错,还包括我。”黄老**:“这信是我刚在村头聊天时,同村一个小孩传给我的,他们知道你俩和我在一起。看来是我们去黄山头后,回来就被跟上了。他们带走黄老黑,没要到古玉,就让你俩拿了去换人。不过话说回来,那块玉怎么还在你师傅手上?”
“古玉?啥古玉?”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头问四哥。
“我也不知道啊。”
“……你俩真是好徒弟,不过也难怪,估计老杆就喜欢你俩啥都不懂不问的xìng子。另外他不跟你俩说,也是他对你俩好,因为那块玉,挺邪行。”
“啊!”四哥惊奇的问道:“咋回事咋回事?我们从没听师傅说过,是啥古玉啊?”
“那是块我以为失踪了多年的六棱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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