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晴空万里,直把爬山的学生们累的是汗如雨下,所有人一到观音庙前的广场,恨不得一下趴在地上。
同学们三天罡咒!”老和尚乍一见白猫,脸上并未显露惊奇。
肖亭却是在独自感叹,师傅既然能凭空飞到空中,看来师傅平rì说的大话都是真的!肖亭见师傅满脸肃穆,两眼yīn沉,手中却是拿着一本书。肖亭仔细一看,竟然是那本自己不屑一顾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书!
肖亭思绪纷飞。
这雷!这云!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劫!
难道师傅要成仙了!
刹那间,万般可能掠过脑海。肖亭呆呆地盯着空中师傅的一举一动!
那本书被虚放于老头面前,老头双手捏印,嘴里念念有词,眉发被狂风肆虐,可是书却一页也不曾翻动。闪电时不时地打在老头身上,却像是被引导一般飞向别处,可是肖亭却能清楚地看到,每划过一道闪电老头的眉头都要紧皱一分。
在一道道炸雷响彻天地间,老头面前的书有了动静,开始一页一页地翻动,而且越来越快,最后突然撕裂成一张张的单纸,飞散在空中。
一张张的纸围着老头打转,数不清有多少。转着转着,这些纸张忽的向四面八方飞去,肖亭看不见飞向何方。过了一会儿,只觉得地面一震,险些站不稳。
随着震动,天空中的金sè符文渐渐散去,雷电渐稀,乌云也缓缓消散,只是依旧看不见阳光,yīn着天。
老头两眼放光,在虚空中环顾一圈,张嘴喊道:“偷偷摸摸地鼠辈,有种再来!”老头这模样,落在肖亭眼中简直霸气四溢,如天神一般。
不知从何方,幽幽传来声音道:“今rì算你更胜一筹,咱们后会有期!”老头闻言,冷哼一声。
到此时,肖亭才不明白,这哪里是什么天劫,就是仇家寻仇。不过看样子好像上门挑衅,又被踢回去了,哪里有老和尚嘴里说的什么“xìng命攸关”。
过了半晌,见四周再没什么动静,老头舒了口气,一个跟头像导弹般栽了下来。
才刚舒缓脸sè的肖亭和老和尚突然一愣。
“不好。”老和尚突然喊了一声,也不管肖亭,转身就往山上跑去,速度比兔子都快。肖亭也是脸sè一变,快步跟在老和尚身后,背包里的白猫却是抢先一步,三窜两跳就不见了身影。
就在这空挡,天上突然下起了瓢泼暴雨。
老和尚速度比肖亭快了许多,等肖亭到时只见老头躺在茅屋里的地上,脸sè苍白,老和尚正在为其把脉。
被淋成落汤鸡的肖亭狼狈地钻进茅屋,却见老和尚默默无声地摇摇头:“经脉尽断,丹田破碎……老前辈,您这次恐怕难保xìng命了。”
“你说什么!”肖亭不敢相信老和尚的话,看向老头。
老头笑了笑,笑道:“臭小子,没事,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呜~”的一声,白猫卧在旁边,似在哭泣。
“师傅!”肖亭跪在老头身边,老头朝老和尚使了下眼sè,老和尚会意的走出茅屋,关上房门。
肖亭不明何意,老头却张嘴道:“如今就剩我们师徒二人,一些事情为师要……交待清楚。”肖亭一听老头这是要交待后事,鼻头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老头不管肖亭,慢慢的念了句咒语,道:“你要记住这咒!”肖亭满不情愿地点点头,老头道:“我那床下有一个箱子,你去拿来。”
肖亭闻言来到床前,趴在地上,果然见一个木箱。肖亭钻进床底,拿出箱子,这箱子颜sè暗沉,锁箅下镶着两块铜板,却没有上锁。
“打开!”老头看着肖亭,肖亭轻轻打开木箱,只见里面是一块白sè绸布,折的整整齐齐。老头道:“这器物叫金玉笏,等回去你用jīng血三滴,分别滴在上中下三个凹槽中,持印念我方才教你的咒语……”
肖亭摊开白sè绸布,只见一块巴掌大小的薄玉,润泽透明,晶莹无暇。表面刻满了金sè的细纹,这些金sè细纹环环相扣,像是咒文,又像阵图,最后分别汇聚在上中下三个绿豆般的凹槽中,jīng巧漂亮。
老头缓了缓,继续道:“我现在教你念咒手印……”说着,老头吃力的抬起手,在胸前演示了两遍,肖亭不敢不看,老头问道:“……可记住了?”肖亭赶忙点头。
老头这才舒心道:“其余莫要多问,到时你自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来……你靠近点!”老头说着朝肖亭招招手。肖亭赶忙跪至身前,老头伸手摸着肖亭额头,突然猛地一按,一股浓厚的功力由肖亭天庭汹涌而入,肖亭只觉得浑身发胀,赶忙按照平rì那般屏气凝神,以便让身体慢慢吸收。
不知过了多久,肖亭睁眼,瞧见师傅,却是满脸泪水。老头如今的模样可谓是皮包骨头,须眉尽白,仿佛苍老了数十岁。肖亭忍不住哭泣:“师傅……”
老头发出干瘪的声音:“你是个……好孩子……我这剩下的功力……虽然不多……你要记住……莫寻仇……莫生恨……”老头似是还想再说什么,但却再也无法发出声音,只剩下一脸的遗憾,闭目而去。
肖亭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师傅在生命的最后还在为自己着想,这就是那平rì里为老不尊的老头吗,这就是那喜欢醉醺醺的老头吗,这就是白猫嘴里那老不正经的老头吗……
白猫也趴在地上,悄然留下泪水。
老和尚不知何时来到肖亭身后,拍了拍趴在老头身上不能自己的肖亭:“小施主节哀,人已逝去,不要妄废了你师傅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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