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听着,吓了一跳,推开建成,翻身下床穿了衣裳问道:“你又要吓唬我,这如何说呢?”
太子眼中闪烁过一丝狡诈光泽说道:“我虽身为太子,可功不及世民,上次家宴,元吉伏护军宇文宝等于寝宫内,打算shè杀世民,当时我仍顾及骨肉之情,不愿加害他,便极力制止了元吉。但看父皇言谈神sè仍独宠世民,这次督办河差又委他以重任。如此看来,父皇废我之心不灭,这样下去,我这太子之位恐怕是坐不稳了。”
尹德妃听太子这话,瞪大眼睛朝他望了许久才说:“那如何才能让你父皇不加宠于秦王呢?我倒是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少话,倘若这仍不能让皇上打消废太子的念头,咱是得想想其他的法子才是。”
太子目光幽幽,盯着尹德妃的脸,听她说完话,又接着说道:“你这话就说对了,今晚我来找你,正想让你想些法子,要不然,将来是他继承皇位之话,我被贬黜,便是在所难免了,你也将被打入冷宫,孤独寂寞相伴着你一生的。”
尹德妃心里一震,咬了咬细小的牙齿说道:“这该如何才好?”
“只有除掉他!”
“除掉他?”尹妃感到有点吃惊。
“其实这也很难,他的武功太好,同时也有了提防。我也想过宴中下毒,这倒不是不可能,只是机会难得。”
“我也真不想你们兄弟间,就真这样骨肉相残的,可真到了你死我活的骨节眼,也只能如此了。我就不相信,真没有办法了。我看趁目前他在陕西督办河务,你可暗中多招些武功高强的侍卫,我不信他就有三头六臂。真有机会在宫中除掉他,他也寡不敌众。”这尹德妃看似年轻美貌,且娇小柔弱,看不出她却有着心计。
太子一听,“嘿---”的一声,一拍大脚道:“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却也老谋深算了!‘寡不敌众’,好,我就让他寡不敌众!立即暗里多招侍卫,待他从陕西回来便下手。”说着,又“嘻嘻”笑了。便复抱尹德妃,又是吻又是摸,弄得她又一次按捺不住,chūn心荡漾,遂又重重的把太子推在床上,脱了衣裳,跨着坐到太子身上去,直弄了**的才肯侧身躺下来。
直到午夜时分,太子才从窗户猫似的,跳出了尹德妃寝宫,旁着后院宫场,绕道回东宫来。
那时,太子坐到书房檀木背椅上,他的心情好极了,他心里的那团乱麻,在尹德妃那里理清头绪了。好个尹德妃,一句“寡不敌众”给了他多么大的启发,李建成得意的想道。遂叫来下人,传宿卫护军杨文干来见他。
太子望着那下人离去,心里回味着刚才与尹德妃那一幕,感到身上还残留她身体的余香。他半躺在檀木背椅上,微闭着眼睛,感觉到这许多天来,少有的舒坦,不知不觉中,竟沉沉睡去。
守候在书房门外的侍人,蹑手蹑脚的进来,轻轻将一张小凳垫了他双脚,点了熏香,才退了出去。
一会儿,杨文干被召了来,却在书房外被侍卫挡住了,那杨文干朝书房里望去,见太子躺在靠椅上沉睡,也只好站在门外等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许是在背椅上躺着不安稳,太子挪动了一下身子,却醒了过来。那杨文干早在门外站得脚都发麻了,看见太子醒了来,急忙趋步入内叩首道:“奴才给太子请安。”
“请啥安呢,这都深更半夜了才把你叫来,倒是打扰你了。”太子笑着说,又朝侍人道,“还不快给杨护军赐坐?”侍人听着,搬来了坐椅让杨文干坐下。
太子看着杨文干坐下,叱退侍人,目光幽幽的,朝杨文干望了许久,望得杨文干心里有些发怵。那时太子慢声慢气着问道:“杨护军,平常我待你如何?”
“殿下之恩终生难忘。”杨文干慌忙又跪下叩首道。太子忙扶起杨文干说道:“起来,起来,莫要这么客套,我叫你来,是想让你为我办点事。”太子说了,便又打住。
“只要末将能办,末将万死不辞!”杨文广脸sè严峻,坚定的说道。
太子摆摆手,笑了笑道:“没啥大不了的事,我只想让你亲自为我招募些人,充实一下东西长林军,以加强东宫护卫,你看这事能办吗?”
“行,要招多少人,殿下吩咐便是了,末将着实照办无误。”
“二千!”李建成重重的说道,目光幽幽的望着杨文干。
“二千?”杨文干吃了一惊。
“是的,要招募二千人左右,而且要训练好,把东长林军院腾出来,用作新军训练,要保密,不能走漏丝毫风声。”太子盯着杨文干说话,他的目光冷悍严峻,脸sè变得铁青。杨文干被他的目光盯着,背上沁出一层冷汗,心想:“我的妈呀!要招募二千卫士,这不是谋反吗?这太子也真胆大包天,让皇上知道那还了得!”想着脸上便露出畏怯之sè。太子一眼便察觉出来,冷笑一声道:
“怎么,害怕了?”
“说实话,招募这么多人,要是走漏一点风声,那可不得了。”
“我知道你担心这一点,但你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吗?要是我这个太子有朝一rì让别人给取代了,想想看,还有你杨文干吃香喝辣的?”太子目光死死盯住杨文干的脸,接着又说道,“你放心,只要你一天天的逐渐充实进来,做得秘密一点,没人注意到你,逐渐的训练好了,咱们就能唱一台好戏,到那时,你便是头等功臣。”
杨文干听着,咬了咬牙说道:“好,为了殿下的事,我杨文干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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