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chūn光明媚、莺啼燕舞,青山连绵而去。
范安从封门村出来后,经历了眼,不由想起被自己砍掉尾巴的那一匹,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村里的樵夫给我指了一条道,所以才走得这般顺利。”
猎人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家中还有谁?”
范安苦笑应道:“就我一个。”
猎人有点不可置信,他看着范安这副神情,发觉他并没有玩笑的意思,心底不由升起一丝怜悯:“那你去天落城找谁?”
范安想起纸条上的那个名字:“欧阳涛,听过没有?”
猎人摇摇头,右手提起旁边一罐酒,看着范安问道:“要不要来点?”
范安摆手表示拒绝,目光又落在了那只正在吱吱冒油的兔子身上,但思绪却随着那番对话,飘了出去。
范安到这个时候,依旧沉浸在答应老师走出封门村的场景。为什么听出老师让自己外出历练的意思后,会这般轻易地答应下来?自己并不是冒险家,也不是好奇宝宝真想去看那几眼。或许当时莫名的冲动,是因为自己看到了那惊天一脚以及老师与那个荒人的战斗所致。一种对于强者的尊崇以及追赶,难道就是让自己突然想往前走的原因?
范安摇摇头,心底有点后悔,看来自己还是一名热血青年,被元镇子稍加诱惑,又跳进了他挖好的大坑。是回去封门村?还是继续走下去?这个问题很烦恼,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苦恼地抓了两把头发,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落在了那根贯通兔子的木棍上。
“棍子?大腿骨?”
范安一惊!终于想起了那晚听到的声音以及看到的骸骨海洋,眼神顿时变得有些惶恐起来。心底暗暗猜测,那些声音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存在?想出去看一眼?自己现在就是走在出去的途中。难道这预示着什么?
猎人见面前这小孩似乎一副担忧的模样,以为他在烦恼着怎么寻找那个欧阳涛,笑了笑说道:“跑这么远干什么?不如就留在我这里天天跟我上山打猎,这样你起码也不会愁个吃穿。”
范安听了这话,从思索中退了出来,面带笑容,学着猎人刚才那番称呼应道:“谢谢大哥好意,不过我还是想出去看一看。”
猎人哈哈大笑了一声,取下那只烤得通体金黄一片香味四散的兔子,撕下一条后腿,递给了过去。范安馋了多时,连忙接过手中,便往嘴里塞去,好满足那番口腹之yù,不时赞声阵阵,给猎人亮出一只大拇指。
入睡前,猎人喝得有点醉态酣然,他使劲睁开眼皮,看了范安一眼说道:“家中简陋,等一会你到柜子中抱床被子到柴房里将就一晚,我先睡了。”
范安连忙称谢,按猎人所指之处,找到被子,正想离开。不料身后猎人有点醉醺醺地问答:“整晚都见你背着那把刀,什么....什么宝贝啊?”
范安苦笑了一下,转身对着猎人说:“路上捡来的,哪里什么宝贝?大哥既然想要,那我给你呗。”
果然,猎人如范安所料那般拒绝,连连摆手不屑说道:“我是那种人吗?只是想和你说,有空就解下来,免得压着身体长不了大个头。”
范安连连答应,回到柴房之中。
夜渐深,村中传来几声狗吠,远远地散了开去。清幽的气氛很适合入眠,例如猎人一样,此刻已经鼾声如雷;但这种气氛同样很适合想事情,好像范安这般,在他练完那十八个姿势后,躺在被子中就开始瞪大双眼,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顶,正在出神。
他心底就在考虑着一件事,考虑着要不要再去询问那些声音,让他们解决自己内心的疑惑。但一方面又有点担忧,怕那些声音,会幻化成某样东西,突然**裸地站在自己面前。
范安提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咬牙切齿地喃喃说道:“优柔寡断、患得患失,不想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撞到直。”
不一会,范安便沉沉睡去,响起细长的呼吸声,与猎人的鼾声相互交映,好生有趣。
........
清晨,范安告别了猎人,又踏上了前行的道路。只见他身上依旧背着那般黝黑的重刀,腰间夹着一口布袋,里面装着干粮以及猎人送赠的腊肉,脑中细细回想着刚才猎人的那番叮嘱。
“翻过前面那几个山头,就能见到宦堂村,最好在天黑之前赶到。最近我发现这一带有狼粪,所以不能掉以轻心。而从宦堂村出去之后,你要更加注意和小心。千万千万要留意树林间的动静,看见有什么不对的,就往回跑!因为,在那一带有.....”
范安微微一笑,眼睛闪过莫名的亮光:“立冠境总不可能是菜市场上的大白菜,我觉得自己没有这般差的运气的。嘿嘿....”
一阵笑声后,范安反手摸了一下身后那把重刀,感受到刀身透出那股清凉的感觉,脸上的笑容,犹如路途中遇见的那些怒放的花朵儿一般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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