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今天我要讲的故事,
一对恋人的故事,
却不是谈爱情。
不卖关子。
他离开后,就没有回家。
尔后,她才发现他完全忘记了他和她曾经的家。
故事,开始吧!愿意听的朋友,就坐下来听。
毕竟,你的时间宝贵。
第二章
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回到了多年不见的家乡,见到了爸爸。他还在生着我的气,怪我没有陪他去麻石沟鱼寮去见全镇最大的名人,一位大学生。
我害怕。
大黑天,你会讲狐仙、鬼故事给我听。
你穿上了胶鞋,南昌的夏天,正值9月,酷暑难当。你时不时用眼睛看看我,蜡烛把影子拉得老长,摇曳在静悄悄的夜里,我孤单一个人在家,看着你的脸,一脸的期待,只好同你一起去。
满天的繁星,在皎洁的月sè中,显得更加熠熠生辉。夜里月亮周围没有丝丝的云彩,满世界照得光闪闪,没了黑的夜,变成白天的傀儡。
我不喜欢月亮,害怕它老是跟着我。农村的月亮总爱干这种事情,空荡荡的打谷子场子里,它老爱跟着你,想甩开,那有那么容易呢!静悄悄地跟着你。
我跟在你身边,并排走在狭小的田路上,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走,旁边的草打着脚,好几次掉进浅浅的水沟里,还好我穿着拖鞋,摆摆洗干净脚,紧跟着你。
我害怕蛇。
用力拽着你的手,生怕被水沟草里的蛇咬死。剧毒的蛇窜出来,张口就是一口。清国爸被狗屎泼(腹蛇)咬了,差点没了命。
你让我走前面。
走到鲤鱼阁,爷爷嘴里叼着黑的发亮破烟枪,沾满泥巴的手斜歪歪地指着,二叔公造的,小婆娘的!
一栋两层阁楼,一片漆黑。月光洒在琉璃瓦片上,白晃晃飘向四面八方。
我从来不敢向二楼看,白天也总是低头走这段路。
鲤鱼阁,高高的围墙倒了一大半,青石塌方,占满了小路。
走过去了!前面是一大片的农田,周围是黑sè,月光是白sè。
“我们是**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空荡荡的夜空回响着歌声,鬼肯定能听到,鲤鱼阁的鬼魂全要跑出来。大人们确实说那里面有鬼。我立马闭紧嘴巴。
我还在前面走,一个人孤独地走。
头顶斜上方是银河,牛郎挑着担子,担子里两个娃娃,一男一女。织女在河的对面,翘首远望。星星们闪动眼睛,他们在流泪。
银河不能游泳,但瑶湖可以玩水。口袋里有一条浪草,娘说,浪草是水鬼变出来。我连忙把它捏碎,扔掉。
在河边我摸着蚌壳,许许多多,开心极了。扁的,黑乎乎的,蚌壳张开口不忙着合上,露出肥厚的白肉。nǎinǎi让我赶紧给它插上棍子,等下她回家做一道辣子蚌肉。nǎinǎi大声叫我不要玩水,她要炸油锅巴了。
脚踩进了田里,我被拉了起来,爸爸在微笑看着我。
前方有亮光,隐约可以看见房子。
凉风习习吹起来,整个天穹蓝醇醇,用爸爸桌子上英雄蓝墨水洗过一般。爸爸又走在前面,我赶紧在水沟里用脚使劲搅着水沟的水,粘嗒嗒泥巴怎么也洗不净。
“咿呀。”后头一声响,我连忙跑着去追爸爸,踩着滑溜溜的拖鞋往前跑。
一个黑sè影子在鱼寮前藤椅上打坐。大山庙里的菩萨也是这样端坐,我抓着爸爸的手,躲在他后面。
“明臣。。。”
“老大哥。”
青蛙叫得震天响,虫子叫得更加起劲,热闹非凡。
我此时完全醒了,看墙上挂的钟表,三点整。我却不想动,脑袋不自觉想起昨天的事情。
上午我参加一个慈善会,要采访一位年轻的公务员,他做了一件事,在大街上揪着一个男人,要他说明正在表演下腰的瘦小女孩,她是不是他的女儿。
竟遇到了明臣,他现在是名臣房地产CEO,在主席台上作主题发言。
我在旁边用摄像机全程录像。明臣容貌没有变化,锐利的眼神,宽阔高脑门,让人一眼觉得他非常有智慧而且自信,嘴角的微笑,又给人好感。得体的黄sè西服,一条金sè领带。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大家一下子就进入他的世界,在他描绘的画面里,感动,欣喜,憧憬,给予人们美好希望。
他是我的启蒙老师,其实他从来没有在学校里教过我。1990年,他来到我们村子,一个běi jīng大学的学生。我爸是个村干部,受镇里的委派,接触他,看能不能帮助他。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大学生cháo中,表现积极踊跃,才来到了我家的村子。
这一待就是八年。
电话响了,林诺的电话,我不敢怠慢连忙接通。这丫头可是个魔星。
我是社会新闻记者,工作主要是跑腿,肯定不是主播,否则写回忆录。刚进去,他们让我做些打电话联系采访单位的事情。后来,干脆扛起几十斤重的摄像机,做摄像,现在拍摄成为我的工作全部。每次节目采访,剪辑我做,音乐背景林诺配,这丫头乐感非常好,多年科班音乐训练,素养好。编辑好节目,老曹送带送审,又负责开车。搞不定事情,他也搞定,我们的救火队队长,曹小凡,41岁,有一个7岁小男孩,他个子比我还高,185CM,虎背熊腰,说话细声细气。而他老婆曹大嫂个子娇小,声音洪亮。
林诺刚毕业一年,从没有告诉我自己多少岁,我喜欢叫她糖娃娃,要问外号的来历,反正就是喜欢,没有特别的原因,其实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有原因。忘了说,她是正式工,我非常嫉妒,同工不同命,和女人计较,男人不会干,可我还是嫉妒,要问为什么,也不知道。
每次拿回工资条,我会把它贴在长长影盒带的胶片上,22个月的工资条全进了一盒废胶带,长长的白sè在黑sè的底部衬托下,总结了我2年来的生命。林诺表彰过我的黑白照,像极了庄严一生的人,被人吊唁的悼词。
我来到南方快2年,2002年大学毕业就来这里闯荡,好不容易进入一家市级电视台,临时工。
我一边穿鞋,一边冲下台里宿舍楼。这鬼晚上,社会还能有新闻,哪家男人又打老婆了。
我当然非常气愤,谁躺得舒服,往外跑,显然脑瓜子被驴踢了。
好不容易睡个觉。
老曹奇瑞停在院子里,后门已经打开,我连忙坐进后排。老曹毅然决然不让我们坐副驾驶座,声称发生车祸,副驾驶座生还机会10%不到,煞有其事,还专门给每个后座多安装一条安全带。
老曹军人出身,以前是运输兵。
“雯群来了吧。”林诺笑嘻嘻地说,显然不会放弃八卦的机会。
“没。”我老实说,把两条安全带卡上,一点吵架心情也没有。
“苹果。”林诺好心拿出一个红苹果,递给我。
“有没有毒。”我没好气地问,气还在嗓子眼打转。
“不吃算了。”林诺柳眉一瞪。
“谢谢我吧,糖娃娃。”我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林诺懒得理我。
“啥事。”我还是忍不住问。
“静海一品。”林诺瘪了瘪嘴,显然不想理我。
“房地产公司,我们管不上吧。”我嘀咕地说。
“老大,我们回吧!糖娃娃又拿我们开刷。”我向老曹起哄。
“繁星,上次农民工欠薪事件。”林诺语气急促反驳,这次她真生气了。
“谁给的线索。”
“秘密。”
“看吧。我说准了吧。”我瞧着林诺的眼睛。
“娃娃,你不会通宵。”jīng致的,立马抛弃可怜的伙伴们。老大,我还是有专业jīng神吧。”林诺夸张地说,拍老曹马屁。
“不像某些人,置新闻事实不顾。”林诺当然不会让我开心,落井下石的石头又一次掉了下来。
“核对好信息是做新闻基本工作,我怕有些同志又一次带大家进入yīn沟里。”我得意洋洋诉说林诺前不久查流浪汉生存状况落魄的事情,其实是我们老爷们被个小女娃带到yīn沟的故事。
“些许小事何必天天挂在嘴里,小肚鸡肠。”林诺白了我一眼。
“宰相大人,你肚子能撑船,航空母舰,你装得下吗?”我也白了她一眼。
“可靠消息着火了。”老曹从来不扑火,即使我俩吵到死,但不代表他不会转移目标。
“哈哈,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林诺眼睛闪着jīng光,哪有小女人模样,就差撸起袖子。
“哟哟,小胳膊小腿的。还不得我们爷们上。”我举起手臂,显示不多的肌肉。
“上次你输得不服气。”
“上次你也没赢。”
“大姐,你那嗓子。破锣一样。”我当然不会客气,这么好的机会。
“哈哈,想挑战我歌唱界霸主地位。小娃娃,你还嫌嫩。”林诺不屑一笑。
“我唱歌好歹也是第一。某些人从来没有赢得过冠军吧。”我冷笑一声。
“倒数第一。”林诺哈哈大笑起来,全然没有淑女模样。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在安慰我。
“超过我,下辈子你行的。”恳切地告诉我,抓着我的胳臂使劲强调她的观点。
“哈哈,你下辈子也不行。”我用食指摆了摆。
“周繁星,你。。。。。。”林诺倒竖柳眉,用手指指着我。她对自己专业相当重视,不容别人去藐视。事实她也从来没有得过专业组第一。当然我要揭她老底,却不能被她给吓倒,绝对不能为之所动,大义凛然的气场非常重要。
车子停了。她急忙往外冲,还不忘说:“看样子,你不服本姑娘。”她已经在十米开外。
前面是一片火光,静海一品楼房真着火了,还好就是一栋,火光冲天。
周围停满了消防车,这些房子目前还是预售中,幸好没有住户。
我连忙拿起摄像机也跟了出去,老曹在车里呼喊,让我看好小诺。
周围一片狼藉,二楼三楼火光“扑扑”地往外冲出来,浓烟还在往外冒,消防员们不断往上喷泡沫水,场面一片忙乱。
这种空置的房子怎么着这么大的火,不知道什么材料被烧了。我来不及诧异,紧跟着林诺,盯住她,她犹如狐狸,在前面左转右转,异常灵活。
林诺有出奇好的占位感觉,每次站定摄像的时候,画面感直接明了,冲击力强。
“烦人,去对面楼顶。”我好不容易把她要的画面一一录像,她又嚷道,这臭丫头还当众喊出她自以为是的外号。
“糖娃娃,你慢点,我老人家跟不上,小心跑丢了。”我无奈地连忙跟着她,要是被老曹发现,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她在前面左折右转穿过人墙,我费劲地盯紧她,她上了对面楼宇,我只好上楼,黑灯瞎火的,浅一脚深一脚,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时间还不到早上4:30,天sè暗淡,从6楼窗户口毫不费力看见对面5楼层的里面。所幸两栋房子隔得不远,光线主要是周围的灯光,光线不影响画面。镜头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把镜头不断拉近,里面就是几个人来来去去搬东西而已,从镜头里看是在搬一些纸箱子。
林诺让我一直拍,给我打了一个OK手势。手里拿着我的DV机,又跑下楼去了,一阵风似的,就去无踪迹。
天开始蒙蒙亮,天气有点凉,我抽着烟,看了看东方有没有太阳出来,一卷胶带已经拍完了,又装了新的一盒,拍了10多分钟。
我拿起摄像机往下走,走到马路上,看见前面楼里的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大家没有了先前的忙乱,周围消防车又增加好几辆,十几辆消防车并排停在一起,一片红sè,煞是壮观。
昨晚火势相当猛烈,周围一片水潭。
老远看见林诺站在着火楼宇前,正在采访一个中年穿西服的男人,典型的林诺式的提问法,机关枪语速。我经常夸奖她快枪手爱德华的妹妹。
林诺头顶上2,3,4楼烧得一片漆黑,我盯着楼层的墙面,心里总觉得那片水泥会掉下来,心里一着急,把摄像机扔到一旁,冲了过去,一把把林诺拽了过来,连忙往后面跑。中年人一看我跑,他也跑。
我的手被话筒敲了无数次,手臂被敲了无数次。
林诺眼睛冒着火化,满脸通红,气得全身发抖。
水泥安然无恙,没有一块掉下来。
我第一次低声下气,求爷爷告nǎinǎi。
林诺这次真生气了。一个女孩子被一个男人,我承认不是故意的,我一把抓过去,绝对不是有意,软绵绵的东西,谁想到呢。十万火急也不能解释我龌龊的行为,何况,应该受了伤。
林诺没有骂我,让我觉得更加无地自容,简直想打地洞,把自己投进去。
她没有理我,用手指整理一下秀发,又直接去追那个男人。
我连忙去找摄像机,站立在瑟瑟的风中,周围的人忙着自己的事情,我孤独地擦着摄像机的手柄,像战败的伤兵抚摸着枪支一样,心情沮丧。
这次事情闹大了。
“小星,给。”老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给我几个肉包和一杯豆浆。
我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没有一点吃的yù望。
“你没事吧。”老曹总是那么贴心,低声地问。
“哦,还好。”
我心不在焉回答,看着林诺离去的方向,她早就没有人。尽管我是不在意这点小事,完全是误伤,何况谁在意摸了一把,这年头每个人都在爆露,但有点是以后可能少了一个棋逢对手的敌人和合作伙伴。
这时小区门口来了一辆轿车,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正是明臣。我连忙给林诺电话,电话响了,她却不接电话。不接,只好给她一个信息,告诉她名臣的CEO来了,但我没有告诉她明臣是谁。这女娃,认真起来没有人能够劝回来,只有自己回来。
我才不会告诉他们明臣是谁。我是有私心的,当然也有点害怕,害怕他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和惩罚。
老曹让我去拍点影像,我也告诉他没有了胶带,其实还有1个多小时的空带,就在摄影机里。反正都做了,干脆做到底。
明臣走到火灾现场,表情严肃。中年男人老远挥手打招呼,见面时点头又握手,相当的热情。一个晚上的折腾,头发乱糟糟的,让他已经有点筋疲力尽,还是打足了jīng神表演最好的状态,让领导满意,一边走,一边认认真真地汇报,这个男人应该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看见林诺走上前去采访明臣,但明臣果断地挥了挥手,显然不把她当回事,不想向她透露一点信息,随后几个彪形大汉保安走过来,请我们出去。
在车上,林诺把头撇到一边,完全不理我。
我想想,也没有好的言语安慰她,只好看车后座布套上的纹路,数着纹路上的黑点,打发时间。
“你俩觉得这次事件?”老曹突然审问似的,每次采访后,他总爱这样,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和林诺都没有作声。
“林诺,你说说看?”老曹完全没有看出我俩的异状,或者看出了,也不点破,可见他水袖功能力。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问周繁星。”林诺气呼呼地直呼我的名字说,显然已经气到极点。突然眼睛通红,我从侧面看到她叭啦、叭啦流眼泪,一颗颗黄豆子从长长睫毛上落下。
这姑娘不会真要自杀吧!她肯定不会让我认责任,我也不会负责,情有可原的善意行为,完全是意外。
“这事我们不好查,房地产公司。”我有点打退堂鼓。
“不行。必须查。”林诺气呼呼地说。
“怎么查。”我好整以暇,正眼正言地说。
“当然是我查了,不关你的事。”林诺越说越气。
我当然闭上嘴。女人不讲理的时候,男人最好的港湾就是闭嘴。我拿出一支烟来。
她一把把它抢了过去,手发抖地吸了起来。
总算到了台里。
我打开门就往我的小天地里跑。编辑室里,有空调,戴上耳机听音乐,比见到美若天仙的林诺好了一万倍。美女不过是行走的骷髅,曾经的圣僧告诫我们。
林诺鬼魂似的飘到我的身边,一直跟着飘进我的编辑室。我只好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等待她的摧残,等了很久,当我开始编辑样带的时候,她竟然一直没有采取行动。紧张的时候,容易尿急,我的膀胱都快爆炸了,我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她一脸无事的人。
“我要去撒尿,要杀要剐等一下。”我也不客气了,差点尿裤子。
她一脸通红瞪了我一眼,摆弄着电脑,找音乐配背景。
等我回来,她已经离开,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电话响了,总编室让我过去。
莫非林诺告发了我,这糖娃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心情忐忑,不知所谓何事,
我一进门,总编室李副主任向我介绍来人,竟然是静海一品项目部经理,好像姓姜。
我一个人独自坐在他俩对面,他俩聊天正欢。
他们没有打算告诉我什么事,也没有打算和我说话,我也没有必要知道什么事情,也没有打算了解他们要和我说什么。反正耗完一个上午,我就去吃饭,躲进编辑室,猫一觉。对付这种状况,我找了几张A4纸,拿出铅笔,开始涂涂画画。
光溜溜的大脑门,豹头环眼,香肠般嘴唇,一身jīng光。另一个是油头粉面,高耸的发髻,一副yù拒还迎俏模样,身着rì本和服。对面的两个男人,和我的画相得益彰。
不知什么时候,林诺已经坐在我的身边,一个劲抿着笑。我看她一眼。她又白了我一眼。
“我现在原谅你了。”林诺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低声地说。
我只好装得感激涕零的样子,这个时候不给她面子,等下不知道下场是什么。其实脑袋里在想晚上去找女朋友雯群,在她那里我总能找到温暖。
那个姓姜的高发髻的经理,时不时找机会和林诺聊天,使劲全身解数。
林诺只是微微笑,点点头。
我可算解脱了。
我又画了一只癞蛤蟆,血盆大嘴,一只天鹅在纸的左上角,一半飞出了纸外。
林诺俏生生白了我一眼,竟有点抛媚眼意思。
不过我知道那肯定是我的幻想,林诺抛媚眼,就算天上掉下钻石。
半个小时过后,明臣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头发盘了起来,一身的深蓝sè西装套裙,干练又亲和力十足。
明臣见到我,突然一怔,温厚的声音大声说:“繁星,是你么。”
“哥,是我。”我感动地回答。
他张开双手,紧紧拥抱了我,告诉我中午一起吃饭,还叫我赶紧给雯群电话,让她也一起来。
他还是老样子,热情又念旧,他一直是我的兄长。
他环顾一周,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
林诺的眼睛又开始喷火,显然我又一次欺骗她了。
这次事情闹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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