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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裁决》第六章节 无怨无悔第六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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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力量大”,这句话真不是盖的!

很快,刑家出动家族护卫队的原因就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传回了dì dū,震得dì dū那是一片哗然:我滴个乖乖,这年头真是什么千奇百怪的事都有啊,一个芝麻大的县令竟然就敢水淹帝国公爵大人家的祖地,真是,好胆识!好气魄!

一时之间,“廖渊鸿”这三个字那是传遍dì dū内外,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廖渊鸿水淹帝国公爵大人家的祖地!”这一惊世之举也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最多的话题!

如此同时,天水县这个小县城也借着廖渊鸿的光再次声名大噪,名扬帝国!

帝国皇宫的御书房内。

帝国皇帝月动天正伏在龙案上批阅奏折;就在这时,一位侍从手捧一份奏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并恭声道:

“陛下,天水县县令廖渊鸿上走了一份奏折。”

这位侍从对于最近的风云人物廖渊鸿在此时上奏奏折心里有点好奇,现在来请罪是不是有点晚了?

“呈上来!”

月动天对于廖渊鸿水淹刑家祖地的事在刑家家族护卫队出dì dū时就已知晓了,不过,对于事情的前因后果他还不完全知晓罢了;这几天他命星卫一直在查探事情的原委,只是星卫也不是万能的,一时还未查探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没想到在此时,事情的当事人竟然上了一份奏折,这让月动天很是好奇,想看看这个小小的天水县县令在奏折中能说些什么。

月动天打开奏折,只见上面写道:

“皇帝陛下亲啓,罪臣天水县县令廖渊鸿上表:7月25rì,天水县……”

随着月动天的阅读,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的在其脑海中浮现。

最后,奏折上写道:

“罪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妄言,还请陛下责罚!罪臣廖渊鸿上,大陆历689年7月25rì晚。”

合上奏折,月动天的眼神里满是赞赏,忍不住开口道:

“好!好一个天水县的县令!好一个廖渊鸿!”

……

第二rì,朝堂上,满朝文武静立两旁;只是这銮殿之上百官之中少了一人:帝国的公爵、刑家的家主刑剑风!

刑剑风上奏言表,老家发生变故,需亲自回去处理,故而缺席朝会;不过,在他人的心中,则更多的是认为刑剑风自觉被一个小县令水淹了家族祖地,脸上无光,羞于见人;如若不能找回脸面,恐怕以后在人前都抬不起了头!

对于刑剑风的离去,月动天的心里非常清楚,这件事情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理解是一回事,但宽恕又是另一回事;不过,在月动天的心里,他还是希望刑剑风能够有一点宽恕!

朝会依然照常进行,星月帝国的朝堂不会因缺了谁就停止运转的;当然,皇帝陛下除外!

月动天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拿出一份奏折,让随殿侍从当殿宣读了起来。

抑扬顿挫的语调,情真意切的语言在銮殿之上回荡,久久不散!

虽然,众人中大多数对廖渊鸿水淹刑家祖地的事情了解了大概,但那毕竟只是传闻,不真也不全;现在,听到这类似于当事人的自述,才对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

良久,月动天才让满朝的文武议议该如何的处理此事。

闻言,朝堂上渐渐的响起了各种说辞:

有说,廖渊鸿的行为是在践踏帝国贵族的尊严,是在挑战帝国贵族的地位,要罚;有说,廖渊鸿的行为是在打帝国的颜面,要严惩;也有说,廖渊鸿的行为是救了天水县的万千民众,是功臣,但他又水淹了刑老公爵家的祖地,于律法不容,故功过相抵,不罚也不赏;也有说……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月动天看着朝堂上分成了几派的大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此刻的他也拿定不了注意了,只得叹一声:

此事容后再议!

……

天水县。

时间距离7月25rì已过去了六天。

那天,廖渊鸿挖开刑家祖地的那段河堤后,洪水便迅速的淹没了刑家祖地的一切,但他那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奏效了,天水县的那段河堤保住了;之后,廖渊鸿组织人手对河堤再次进行了加固。

六天来,廖渊鸿一方面安抚百姓,安排灾后的重建工作;另一方面组织人手疏导刑家祖地的洪水,协助刑家祖地的留守人员重建刑家的祖地;虽然,这些留守人员并不领情,而且充满了恨意,但廖渊鸿依然做了自己该做的!

今天,廖渊鸿就要踏上dì dū前去请罪了!

虽然,他已上了一份奏折,陈明了事情的经过,但他知道皇上是不可能凭一份奏折就能赦免他无罪的,因为他触犯了帝国的律法;即便皇上赦免了,帝国的贵族阶层也要声讨他,迫使皇上制裁他;再即便皇上能压下帝国贵族阶层的声讨声,皇上也不可能压的下刑家的怒火;因此,无论怎样,最终的结果他都还是要前去dì dū的,既如此,他还不如主动前去dì dū领罪呢!

天水县的县衙外,人山人海,但却无一丝一毫的喧哗与吵闹,人群很是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在人群的脸上都弥漫了一股悲伤,神sè间更是有深深的不舍与担忧!

这是天水县的民众前来为他们心目中清正廉明、爱民如子的廖大人送行,并送上自己深深的祝福!

因为,他们的廖大人为了他们现在要独自一人前去dì dū接受皇上的制裁,独自一人去承受帝国公爵大人的怒火了;他们知道廖大人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可他们却……现在,唯有送上自己最诚挚的祝福!

廖渊鸿站在县衙门前的台阶上,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的心里满是感动;在他的身后站着的是一位妇人,手里还牵着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男孩,那是他的夫人和他的儿子!

“乡亲们,都回去吧!灾后家园的重建还需要你们!回去吧,乡亲们!”

廖渊鸿温声道,语气中有点哽咽。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跪了下去,随即,人群如多米诺骨牌一样,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去;最后,县衙的广场上,除了廖渊鸿的一家三口外,再无一人站着,人群中更是传出了低低的啜泣声!

廖渊鸿见此一幕,大吃一惊,急速的说道:

“乡亲们,你们这是何故?快起来!我廖渊鸿有何德何能值得你们为我如此!快起来吧,乡亲们!”

廖渊鸿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步下台阶,走到前面的一人身前,双手将其扶起,又将另一人双手扶起……

“廖大人,您什么也不要说了,您为我们所做的我们都知道,我们打心眼里感激您!”

人群中有人说道。

“是啊!廖大人,您是一位好官,我们都感激您!”

人群中又有人说道。

随即,人群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感激声。

“乡亲们,你们先起来,你们这样,让我很是惭愧,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廖渊鸿双手又扶起一人,对人群扬声道,声音中有恳求。

慢慢的,有人站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也站了起来……

“廖大人,您这次前往dì dū,路途遥远,让我家那小子陪您去吧,路上好歹也有个照应!”

一位老丈提议道。

“是啊…是啊!廖大人,就让我陪您去吧!”

旁边立马有人自荐道。

“廖大人,此去dì dū,路途遥远的,这点干粮您带上吧!”

……

越来越多的人不是向廖渊鸿自荐,要求陪廖渊鸿前往dì dū,就是送上各种各样的干粮;众人都在想以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心中对廖渊鸿的那份谢意。

然,廖渊鸿却对众人摆摆手,微笑道:

“谢谢诸位的好意,你们的心意我廖渊鸿心领了;你们放心,我只是去去就回,这灾后的重建工作还希望你们能……”

然,廖渊鸿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响,那是…马踏地面的声音!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地的震动也越来越强烈;众人转过身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廖渊鸿也抬起头,看向了远方。

片刻后,一队骑兵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眨眼间,这队骑兵便来到了众人的眼前,一声声马嘶鸣声,这队骑兵停下了脚步;来者正是几rì前从dì dū出发的由刑一所率领的刑家家族第一护卫队!

只见,刑一坐在战马上,扬声道:

“天水县县令廖渊鸿何在?”

众人闻言,不由得看向了场中的廖渊鸿,只见廖渊鸿上前一步,朗声道:

“下官正是天水县县令廖渊鸿,不知大人来此处有何公干?”

“你就是廖渊鸿?”

刑一看向眼前之人,有点迟疑的道。

不是他不相信眼前之人,而是廖渊鸿未着官服时太不像一个当官的了,身上一点的官架子都没有,放在人群之中,地地道道的平头百姓一个,如果他不说自己是县令,那么谁也不会看出他是县令!

“正是下官。”

廖渊鸿答道。

“好!”

刑一眼神一凌,沉声道了个“好”字;随即,便喝道:

“来人!”

“在!”

刑一身后的士兵齐声道。

随即,刑一宣布了刑剑风的缉拿命令:

“奉刑家的家主、帝国公爵大人的命令:缉拿天水县县令廖渊鸿,如若抵抗,格杀勿论!”

“诺!”

一声“诺”,立马有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下马向廖渊鸿奔去,其他的士兵则在马上虎视眈眈的盯着众人!

听到帝国公爵大人的缉拿命令,天水县民众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人群中开始出现了sāo动;然,一声声刀剑出鞘的声音瞬间压下了这股sāo动!而廖渊鸿听到了对自己的缉拿命令,则是心里一叹:果然还是来了!

片刻间,廖渊鸿便被戴上了刑具,两名士兵就要押着廖渊鸿上囚车;然,就在这时,廖渊鸿的背后响起一声孩童急促的呼喊声:

“父亲!”

廖渊鸿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向身后那甩开自己母亲的手,快速向自己跑过来的小男孩,脸上勉强挤出一缕笑容道:

“清廉,快回去吧;记住父亲和你说过的话!”

小男孩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边跑边呼喊着:

“父亲……”

然,还未等他跑到身前,廖渊鸿已被身边的士兵推搡着上了囚车,转过头去的廖渊鸿,在心里默默的叹道:

清廉,为父问心无愧,无怨无悔,自觉对得起天水县的万千民众,然却对不起你,希望你能理解为父,原谅为父!

转瞬间,刑一所率领的刑家家族护卫队押着廖渊鸿的囚车奔向了远方,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而那个叫清廉的小男孩却依然满脸泪水的在囚车后面追着,只是距离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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