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暖流向全身流去时,寒气似乎十分畏惧,竟快速的退去,接着,邓贵感觉到捉住右手的黑手一松,所有的冰寒消失,整个人就恢复了过来。
他睁开眼,黑影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眼前一个油亮油亮的大光头在自己面前,上面还有九个戒巴,似乎有些熟悉。
“阿弥陀佛!”大光头见邓贵醒了,双手合十,慈眉祥目的微笑宣了声佛号。
嗯?又变了环境?邓贵已经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了,他转动脑袋,看了下四周,发现自己又回到自己的床上了。
大光头是镇西边一座叫佛光寺里的主持和尚,镇上的人每逢过节都会去佛光寺烧香拜佛,而有什么白事也是里面的和尚来做法事的。
大光头身后侧站着自己的爹娘和弟弟,至于大哥由于在奉运城了做工,二姐也已经出嫁,都不在家,他爹娘都是满脸的关切之意,眉头紧皱愁容满脸,显得担忧之极。
“小贵,没事了!不要怕,娘在这!”邓贵的娘见他醒了过来,立即走到他身边,捉住他的手,柔声的安慰道。
由于不知道自己是做梦还是真的醒了,邓贵一时间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家人,忘记了说话。
“大师,我家小贵怎样了?”邓贵他娘见自己的儿子那呆滞的样子,以为儿子有什么事,心里一疼,着急的对大光头道。
“阿弥陀佛!女施主无须担忧,令郎以无大碍。”大光头口宣佛号,慈祥的说道,“不过令郎此乃时邪气入侵,最好随老衲到寺内静养些时rì。”大光头望了邓贵一眼又道。
“什么?要到你的光头寺里住几天?”感受到娘的关怀,邓贵知道自己是醒了,一听大光头说要到佛光寺静养,就像被踩了一脚一样,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光头寺里的光头都闷的要死,他才不想去,自己小贵的小名都被伙伴笑称小鬼,已经让他觉得很不爽了,要是再被叫成小光头岂不糗死了。
“小贵,不可以这样对大师说话,大师,我家小贵不懂事,说话多有得罪,请大师您勿怪。”邓贵的娘皱了皱眉头冲他训了一句,然后满脸歉意的对大光头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率xìng耿直,老衲又怎么会怪罪呢?时候不早了,女施主还是为令郎准备几件换洗衣服,好让他快些随老衲回佛光寺吧。”大光头往窗外望了一下,见天边已经挂满红霞,就双手合十道。
“爹,娘,我不去光头寺,行吗?”邓贵见真的要自己跟大光头去光头寺,连忙向爹娘望去。
“阿弥陀佛!小施主你这次是受邪气侵体,老衲虽然帮你驱除了,但魔障已入心,需要佛法清心放能保以后不再发作。”大光头脸sè肃严道。
“什么?魔障入心!是不是不去你的光头寺,以后就会经常的做噩梦?”大光头的话直听得邓贵一身冷汗,梦里的情景却是让他心有余悸现在都还没定下心来,如果以后都这样,那自己岂不……。
“大师,这魔障能驱除吗?”邓贵的爹娘一听也是心中一惊,脸上担忧之sè更重了几分,刚才儿子的样子他们是亲眼见到的,手舞足蹈,面sè铁青,身体更是冰冷冰冷的,恐怖之极,儿子才那么小就要遭这样的罪,唉,也只有祈祷大师能治好他了。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放心,只要令郎在我佛光寺静养几天,老衲定保他无恙。”大光头保证道,慈祥的脸上更多了几分自信。
事到如今,邓贵不想去佛光寺也不行了,他也不想以后天天做噩梦,不过在去之前他还是问了一句他最关心的问题:“大光头,我去了你的光头寺里,不剃光头可以吗?”
“呵呵,小施主放心,不会给你剃光头的。”大光头呵呵一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邓贵一听不用剃光头就放心了,只要没剃光头,自己就还有头发,不用担心被伙伴笑成小光头了。
于是,吃过晚饭,邓贵在爹娘的叮嘱一翻后,就背起只有两件衣服的包袱,跟在大光头身后,走出了家门。
邓贵家在小镇外的东边,离小镇约百丈距离,佛光寺在镇西的一里地的山上,要到佛光寺需要从小镇上经过。
不一会,邓贵就与大光头来到了小镇的街口处,傍边竖立了一块青石碑上面刻着“太和镇”三个古篆大字。
太和镇虽然地处偏僻,面积小,方圆不过里许,但里面却是商铺,酒楼,客栈,书院,赌当,jì院,镇衙等一应俱全,由于是傍晚,镇上显得十分的冷清,当然酒楼,赌当,jì院这些地方是例外的,尤其是jì院灯火通明,更有两名衣着暴露,打扮的妖艳风sāo的女子,正冲过往的男xìng舞姿弄sāo的招揽客人。
大光头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口念“阿弥陀佛,sè即是空,空即是sè。”地匆匆而过。
邓贵见大光头的样子,不由的偷偷窃笑不已,像大光头这样对jì院里的女人犹如透明,连看都不敢看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和尚做的也太没趣了。
邓贵跟着大光头出了太和镇,往西而行,走了一顿饭的时间,来到一座风景还算美丽的山峰下,一条蜿蜒的山路直通山顶,隐约从山顶上传来一阵阵的钟声。
“大光头,这山上会不会有野狼什么的呀?”邓贵望了四周幽深的树林一眼道,天sè已经暗了下来,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还真有点寂静可怕。
“小施主请宽心,这山里没野兽不说,就算有,莫说是野狼,就是老虎来了,有老衲在,定然保你安全。”大光头慈祥的微笑道,竟然在邓贵面前吹起牛来了。
“哦,听你口气,莫非山里的野兽都被你们光头寺里的光头打死吃了不成。”邓贵摇头晃脑似笑非笑的说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不可杀生,小施主请慎言,莫毁了我佛光寺的清誉。”大光头被邓贵这一说,慌忙合十道,额头上却是出了身虚汗,也不知道是被说中了还是因为邓贵误会他。
“大光头,你在我家时说的佛法清心,不会是要我和你们一样念经吧?”邓贵忽然想起来道,如果要自己念经那可就惨了。
“这倒不用,小施主只需按老衲所教的方法修习迦罗伏魔心经,将魔障清除即可,当然,小施主若能随老衲在寺里修行最好不过了。”大光头解释道,最后一句怎么听着都像劝邓贵皈依他门下的意思。
“迦罗伏魔心经,很厉害的吗?是不是练了以后像你说的老虎来了也不怕?”邓贵心中一动道。
所有男孩都梦想着自己很厉害,受人崇拜的,大光头只前说老虎也不怕,现在一说迦罗伏魔心经,听名字伏魔就觉得很猛的样子,邓贵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修习什么心经后,所有伙伴都当自己是英雄来崇拜,跟在自己后面前呼后涌的情景了。
“别人修习了伏魔心经后怕不怕老虎我不知道,但小施主你就一定怕。”大光头淡淡的说道,眯起双眼说不出的慈祥。
但邓贵结合大光头说的话,看起来意思就不一样了,他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大光头瞧不起自己。
“哼,大光头你太看不起人了吧,就算不修习你的什么心经我也不怕老虎。”邓贵瞪了大光头一眼,头一扬不屑道,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小施主这次被邪气所侵,也全是小施主你勇气不足,受不起了惊吓过度所致。”大光头口宣佛号道。
惊吓过度?这一下邓贵不说话了,白天一下看着两个人死在自己面前,确实是吓的不轻,难道真的是自己胆小了?
大光头见他沉默不语,也不再多说,自顾自的在前面带路,由得邓贵自己在思考。
不一会,二人就来到山顶的一座寺庙前,寺门紧闭,门匾上书佛光寺三个金漆大字,看上去很颇有些不凡。
大光头走到门前,伸出手拿起门环“哐哐哐”的敲起门来,片刻后,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和尚,约莫二十来岁。
“见过主持!”小和尚见了大光头连忙施礼道,侧身让二人进入寺庙内。
“嗯。”大光头应了一声,就带着邓贵往里走,将邓贵引到一间厢房里。
“小施主觉得这见房间如何,如果满意的往后的这些天你就住在这里了。”大光头推开房门,让邓贵观看方里的环境道。
邓贵自然没什么不满意的,他来这是为了以后不再做噩梦罢了,等所谓的魔障消除就会回家的,只要不是睡在野外,哪都无所谓。
接着,大光头又道:“现在老衲传你迦罗伏魔心经,你可要用心记住了……”
这迦罗伏魔心经大光头早就烂熟与胸,虽然大光头自己也不知道这心经出自于哪个高僧之手,有何伏魔功效,在佛光寺里代代相传,几乎大部分的和尚都会,是寺里保存的最完整最古老的一门佛门功法,相传有伏魔降妖之能,可自己修炼参悟了数十载,除了能静心安神,强身健体外,并没发现其他有用之处,如果不是因为上一代主持交代必须修炼并传承下去,自己根本就不会去修炼,最多放在藏经阁,偶尔去翻阅给新入寺的弟子讲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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