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村庄的平和,我是这样理解的,每一个平静的小村背后,都必然有一个成功的胡子团伙的扶持,这话放在东北理解,就是,每一个平静的小村的背后都是有胡子罩着的,您瞧瞧,我们凭什么敢过得安稳,尤其是在这么个年代,嘿!咱们上面有人儿!
那个rì本小野得到的信息也不算怎么详实,只是有个大概说明,这个小村子背后,有很大的可能有一伙大胡子的影子,不过具体是哪一伙,rì本小野还就真不能确定,rì本小野一直认为,在中国的东北,有两样东西是极为令人厌恶的,一是那狡猾的和狐狸一样,善于在东北的深山老林中穿梭躲藏,诡异莫测的大胡子团伙。二呢,就是那群看上去各个良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儿,总是帮着胡子们在背后偷偷下绊子yīn他们rì本人一把的通匪的老村村民,那些人啊!可是把扮猪吃老虎练得如火纯情。
于是rì本小野在昂首挺胸的走进了沿河村后,下达了第一项命令,首先吩咐了那跟在他身边点头哈腰的汉jiān——小江东西郎,把村里的老少爷们儿都聚集在一起,咱们先来开个小会儿。
对于rì本小野的话,在小江东西郎眼中那是堪比圣旨啊,说句难听点儿的,就那rì本小野放个屁,在小江东西郎眼中都是香的,那可是小江东西郎的主子,手里头紧紧攥着的是小江东西郎的饭碗,于是,小江东西郎没费多大功夫就打听到了村长是哪位。小江东西郎倒也是个会偷懒的,领着两个rì本大兵,把那枪膛一上,一脚就踹开了村长家的大门,彼时,刚刚农忙结束,劳累了很长时间的村长两口子正躺在自己的大炕上睡得正酣,小江东西郎这一踹大门倒是把他们两口子吓得一激灵。这也多亏是rì本鬼子下午来的,这要是半夜进村子,还不得把咱们老村长吓出了好歹。
任是谁在酣睡中被吵醒也不会太舒服,更何况村长可是一村的大家长,那是村子内最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而村长睡得朦朦胧胧,被吵醒后,刚想怒问是怎么回事儿?这连踢带踹的是走城门儿呢!可是没等村长说话,两把钢枪便直接抵住了村长和村长婆娘的脑袋上,于是老村长愣了一下,满肚子的话都憋进了肚子里。别拿咱们农村人不识数,那自制的猎枪,见得多了,眼前这把虽是长得有些不一样,那是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是上了膛的。村长闭了嘴,沉默了。可村长那婆娘却是‘嗷’的一声,被吓得出了声,可还没等这一声嚎完,一个大嘴巴子便甩到了她的脸上。
“臭婆娘,你嚎什么嚎,没看到太君是有话要说吗!”说话的正是刚刚闭上了嘴的村长。原来刚刚那一巴掌正是村长抡起的,而老村长这一巴掌抡完,那他婆娘也被怔住了,再看看眼前离得自己近的不能再近的钢枪,终于瘪了瘪嘴,似乎也明白了,这时候自己可不能出声,一个不小心,可别把小命搭上,眼前这枪可是不认人的。
“嗤!”发出不屑的声音的正是小江东西郎,眼前这老两口子怎么跟演双簧似的,不过这个村长倒像是个识时务的人。
“太君!你好!你们好!好!好!”老村长又赔笑这跟着几个太君打招呼,甚至还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四个好还正好用了四个声调,小村长思量着,把四个调都说了,总有一个能说得对,总有一个这群鬼子能听得懂。
“嗤!”迎接老村长的依旧是一声嗤笑,而这一声嗤笑又再次出自小江东西郎。
‘咦’老村长心里犯嘀咕,这个总在那‘嗤’‘嗤’的鬼子是咋个回事儿?为啥总跟吃了萝卜似的发出那种声音,真是恶心。这鬼子,什么毛病!
老村长这边儿正嘀咕呢,那个刚才一个劲儿‘嗤’‘嗤’的鬼子开了口,“我哈腰顾得尼玛死!”
哦,老村长反应过来了,这是打招呼的,老村长急忙也将自己的老脸扯出一朵花,虽然这朵花在老村长眼中是热情雍容的牡丹国sè,可在那小江东西郎眼中,这就是个硬挤到一起的剥了皮的烂橘子,只听到老村长也点头哈腰道:“你妈死!你妈死!你妈赶紧死!”
两个rì本小兵倒也没觉得什么,倒是那个小江东西郎,直接上去,一个巴掌拍在了老村长的头上道“我去·你妈·的,你让谁赶紧死!告诉你,老东西,甭跟老子耍这套,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帮着太君办事儿,你个老油子要是不老实,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村长有点要晕了,哎呦啊!,你说这人说话的语气,咋就听着这么熟呢?小rì本子的中国话都说得这么溜吗?不至于吧!再仔细瞅一瞅那个说话的和那两个rì本大兵,怎么看怎么又有些违和感,村长刹那间福至心灵了,哦!原来这厮这个汉jiān,啊呸!什么东西啊!再看向那人时,眼中便是有了些古怪。
老村长看着那小江东西郎的眼神,也被小江东西郎察觉了出来,不过小江东西郎可是不以为意,咱怕什么,怕看,就甭吃这碗饭。
“死老头子,我告诉你,把你那眼神收拾起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莫要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回话就好,如若不然,你这婆娘,明天的今天恐怕就要到你的坟头帮你拔草了!”说罢,小江东西郎还用眼神,指引村长再次看了看那两把上了膛的枪。
老村长一看到钢枪就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叹了口气,直道“听话,听话,俺们可都是良民。”
“老实点儿,我问你就答,良民不良民,可就看你答的怎么样了!”小江东西郎yīn阳怪气的说。
“您问,您问······”
咳咳,嗯嗯,小江东西郎先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太君可是得了命令来剿匪的,你们这里有没有胡子啊?”
老村长一转眼珠,面上霎时就露出苦难之sè“哎呦!我的大兄弟啊,你看看我们这儿地,地少人多,到处都是山,吃上饱饭都是个大难题,就这穷乡僻壤的,你要是胡子,你能来吗?”
“哼!”小江东西郎,显然对老村长这回答不满意,给了一声冷哼道“少跟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们这帮泥腿子,看上去老老实实的,骨子里坏得很!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待了吧,只有老老实实的交待了,缴了匪,大家才都能好过。”
“哎呦!我的大兄弟啊!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们了!”老村长一听小江东西郎这话,便用手捂住了眼睛,愣是悄悄的扣着眼角挤下了几滴浑黄的老泪。“大兄弟,我们这的耗子要么是被饿的皮包骨似的,要么是直接被按到桌子上当了一道菜,大兄弟你说说,那些个胡子老爷怎么能看得上这里,莫不是还要倒搭些粮食养活我们,要真是这样,我们村子便也只能敲起铜锣打起鼓,跪拜天地了。”
小江东西郎敲了敲桌子,思量了半响,道“既然是这样,老东西,也别说我为难你,那你就现在出去把村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叫到村口去给我们太君看看,有没有胡子混在里面,若是没有倒是最好,若是有了,可也别说小爷我冤枉你们。”
“这······”一听说要让村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出来到村口,村长心中倒是泛起了嘀咕,有些为难。
村长这一迟疑,似乎又惹得那小江东西郎有了些怒气,只听他开口道“怎么着?莫不是还要小野太君亲自上门请你,你才肯动弹,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真以为太君手中的家伙是个不沾肉腥的?”
“哪里的事儿!哪里的事儿!”村长急急辩解道“这不是,这不是······”
还没等村长说完话,就再次被打断了“没事还愣在这干嘛!赶紧去啊!还是你们这村子里真就藏着胡子,怕让我们太君给揪出来!”
“说笑了,说笑了。”村长急急回道“我马上去,马上就去,这就出门”
听了村长的话,小江东西郎一挥手,示意那两个rì本大兵将枪放下,跟上老村长,挨家挨户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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