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转眼而逝。朱朱已给匡少旋在自己心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这天早上她鼓足勇气来到了,自己和匡少旋曾经住的地方。多半年未见,这条街比去年热闹了些,也增添了不少新的面孔。
走进这个熟悉的小区,绿sè依旧、但故人已去。朱朱踏着楼梯来到自己的房门前,她上闭眼抬手在门上有节奏地敲了起来。这个节奏,曾经是自己最期盼最喜欢听的敲门声音。可是自己虽能敲出那个节奏,但却敲不出那种带着享受又有些急切的感觉。
“唉!”朱朱暗自长叹一声,从包里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房内的一切还是那个老样子!朱朱换下鞋后,把房间里外打扫了一番后。在阳台上坐了下来,双眼向窗外看去。对面是一座两层的小楼,那是zhèng fǔ给周围的老人们建的活动中心。那是自己和匡少旋最喜欢的地方,每每闲来无事时,匡少旋便会拉着她,安静的坐在阳台上。而她则依在那既宽广又温暖的胸膛里,即满足又幸福,眼里还带着羡慕的盯着那一对对快乐的老人们。她曾无数次的幻想着,那里有一对老人便是她和自己的爱人。
“潇湘何事等闲回,水碧沙明两岸苔。
二十五弦弹月夜,不胜清怨却飞回。”
还是那首熟悉的的《归雁》,如今听来却另有一番风味。朱朱欠了欠身向楼下的那片草坪看去。那个被匡少旋称为诗仙的老大爷,果然准时的站在了自己的“吟诗台”上。这大爷只所以被匡少旋称为诗仙,是因为他每次只朗诵《归雁》。朱朱感觉这位诗仙老人,心中应该也有一件不愿触及,又不愿意忘记的往事吧!朱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用自己的“心”,来捕捉那个男人留在这里的所有信息···。
不知过了过久,一阵悦耳的鸟叫,把似梦似醒的朱朱吵醒。还回味那甜蜜往事的朱朱,不由得有些怨怒的盯着树梢上的几只小鸟。又忽的想起于此时此景相吻合的一首诗,不由得随口吟起:“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呵呵···。”朱朱自嘲的擦去不觉中流下的两行清泪,笑道:“自己也不会和那“诗仙大爷”般吧!那样,就同样会被那个男人笑话的。”朱朱起身回房间取了挎包,又回头看了眼这难以割舍的一切。最后目光停在了卧室,恍惚中她看到匡少旋就立在门前,拿着那个遥控器的模型冲着自己笑。又恍惚中朱朱看到,另一个自己拉着匡少旋向阳台走去。
“再见吧!朱朱。再见吧、爱人!”朱朱打开门走出去后,轻轻地锁上了门。这样就再也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再将他们分开。而自己就是一个全新的朱朱,而他也将是一个全新的对待。
朱朱下楼后又独自的逛了一阵,遇上几个旧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后,她便开车回了家。朱朱到家后,便直奔母亲的那间小佛堂。半年了!她从未有过勇气来取那一对祭红姐妹瓶。今天放下所有的包袱后,她才有勇气来取它们。她要把它们放在那个,它们本就属于哪儿的地方。
朱朱让正在打扫佛堂的张姨,帮她把瓷瓶般回到了卧室。她静静地对着这对祭红瓷瓶坐下,伸手抚摸着那温润的瓶身。本已锁在那座房子里的回忆,不觉中又涌上了心头。回想着那个男人与“那个朱朱”,最后的时光。泪水已悄悄漫过眼眶,泪珠一滴滴的落在地毯上后迅速消失。犹如一粒粒相思的种子,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种进了那个人的心田里。
“哇!好漂亮的瓶子呀”突来的一句赞叹,把朱朱吓得身子不由的一抖,随后朱朱秀眉一挑:“双双,你是不是以为我的胆子大呀?”
“哦!我不干了还不行吗,”那个从小就与朱朱在“锈”在一起的一帮姐妹中,长相迷人号称“迷万人”的钱双双从后面揽住朱朱的腰撒娇道:“好姐姐你怎么又掉泪啦?”
“哼、不就是刚才让你吓得”朱朱巧妙地掩盖了过去。
“我还以为,你又睹物思人了呢!”钱双双放开朱朱,伸手向那对祭红瓷瓶摸去:“太漂亮了!这是我除了最喜欢的白sè外,第一次觉得漂亮的颜sè”
“实在是难得呀!我们一直只崇拜白sè的小妹也能赞赏别的颜sè实在是难得”朱朱对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小姐妹一向又气又痛的。
“呀!”钱双双突然如触电似的从瓶子上抽回了自己的手。只见钱双双的中指手肚上一股血线真顺着手指的纹路向下蔓延。
“这瓶子怎么可能划伤你的手呢!”朱朱一边忙帮钱双双止血,一边暗思道:“这对瓶子,虽然自己没有动过,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划伤人呀!”
“老姐呀、看来你家的瓶子认主呀”
“就你懂得多?”朱朱心痛的抬头向钱双双瞪去。
“啊!”朱朱吓得向后一退,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朱朱竟看到自己对面的钱双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那个在梦中见到过的那个红衣女孩,那女孩狠狠瞪着朱朱,眼神中那复仇的气息比以前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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