襦裙少女有些发慌:“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我是服侍你的宁三妹啊!我家是你家的佃户。你家的,我们怎么回知道?”
围观的村民们都轰地笑了起来。
庄辉傻眼了,自己借尸还魂,成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古人。他被这个事实惊呆了,也不知道因为这个,还是因为附身的那个人的伤势太重,他有些头晕,便闭上了眼睛。
便在这时,围观的人外面,嚷嚷着:“龚郎中来了,让开让开!快让开!”
人群散开,一个老者踱步进来,正是村里唯一的村医龚郎中。他肩膀上背着一个药箱。蹲在庄辉身边:“伤着哪里了?”
宁三妹赶紧回答:“后脑勺!一锄头背正好打在后脑勺上!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打的,莫叔,你可一定要查出来是哪个直娘贼打了先生!”说罢,宁三妹充满怒火的目光扫了众人一遍。围观的人便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特别是那些参与了刚才打架的人。
莫里正沉着脸扫了众人一眼:“我身为本村里正,村里差点出了命案,这件事绝对不能完。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底是谁打伤了古先生,一定要扭送衙门重重治罪!——刚才在场的谁也不准走,先让龚郎中给先生治病,完了我再追查!”
众人都纷纷点头赞同。
龚郎中问庄辉道:“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庄辉没有多说,他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龚郎中抱着庄辉的脑袋,查看了他后脑一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发现庄辉后脑的枕骨已经破裂!这样严重的伤势,按理说会马上毙命的,就算不马上死去,至少也不能醒着说话啊。怎么庄辉却还能很清楚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跟自己说话?
龚郎中再次问庄辉道:“先生,你不觉得头痛恶心啥的吗?”
庄辉茫然地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这次他没有再说话。
龚郎中说:“我给他上药,你们赶紧的派人去找一块门板来,把他抬回去,卧床休息,绝对不能下床,也不要挪动!”
说罢,龚郎中取出剪子,把他的后脑伤口附近的头发全部都减了,然后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一些红色的膏药在手心里,然后摸在了庄辉后脑的伤口上。再用绷带包扎好。
刚刚去取水的那男子趁着龚郎中给庄辉看病,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上面,便悄悄退了出去,左右看看,弯腰拿起自己的锄头,仔细看了看锄头的后背,上面赫然便是一小滩的血迹,还有几根沾着鲜血的头发。
他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左右又看了看,弯腰下来,拿着自己的锄头,把上边头发扒拉下去,埋进土里,然后又吐了些口水在锄头血迹上面,用衣袖使劲的擦。
便在这时,就听到人群里龚郎中说了一声:“成了,先送他回去静养!等一会抓了草药送来。”
这汉子赶紧的把锄头倒过来杵进沙土里,捣了捣,然后放开锄头,扭头回身,望见人群中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正要长舒一口气站起来,忽然,他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又转头一看,便望见了一双冷冷的眼睛,——庄辉的眼睛!
躺在地上的受伤的庄辉,目光中带着些须的讥讽,从人群的一双双腿之间望了过来,让这汉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遍在这时,莫里正站了起来,高声道:“大贵、二贵,麻烦你们兄弟两回去,卸一块门板回来,把古先生抬回家去。”
两个汉子答应了,转身快步往村里跑。
里正游叔站起身,环顾四周,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们倒好,为了挑水,居然动手打架!古先生好意过来劝解,你们居然把他脑壳都打碎了!说!谁干的?乖乖自己说出来。不然老子查出来,先吊在村口槐树上一天一夜,再送县衙门治罪!”
众人都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说啊!怎么哑巴了?先前不是喊着嚷着老子打死你的吗?咋现在都成了闷头葫芦了?——谁先动的手?说!”
一个小伙子低声道:“是莫姐……,她先动锄头的!”
站在庄辉腿脚处的那女子便是人称的莫姐,名叫莫槐香,是莫里正的女儿。刚才那位偷偷擦掉锄头上血迹的男子,便是他的丈夫吴有根,是莫家的上门女婿。
庄辉一眼望去,见这莫槐香身穿深红色短衫,同样深红色的灯笼裤,腿下则扎着一双鹿皮筒靴。看脸上,一张粉光致致的鹅蛋脸,光洁而妩媚,靠近双眉间的眉毛稍稍淡一些,但是后面则是又浓又黑,让她看着有一种女汉子的威武。腻如玉脂的鼻子很是挺拔,红润的嘴唇有些薄,一看就是个快嘴之人。
莫槐香双手叉腰,怒道:“怎么是我先动手?我在地里干活,听说你们这边打起来了,我跑来,就看见你们几个压着我家有根在地上,又打又踢,我才冲过来,我拿锄头也不过是吓唬你们的,可是三柱子你们几个就拿锄头来打我,那我当然要回手了!
“是你先冲过来用锄头打我们,我们才回手的,怎么成了我们打你了!”
“你们不打我有根,我会打你们吗?”
“你家有根不仗着你爹里正的名头,非要先打水,我们会打他吗?而且,他还推开我媳妇,先打了一次水,又抢先打水,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媳妇跑去叫我们来,他还提劲,嘴里不干不净的,我们才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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