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细雨落无声,湿衣坑洼阻我路。
6月啊,江南的6月可不是一个好时节,连续大半月的‘黄梅’雨季,MD能让人的蛋蛋发霉。可怜的我,为以后的月绩再翻上一翻,不辞辛劳地奔走拉客,或许老天让我长了一张诚实的脸,加上手头的技术确实过硬,于是乎更多的私人老板、采购经理上了我这艘‘很有钱途的船’。
看着客户越来越多,原本是一件让人非常舒心满意的事,可这些平常聊天说话时刻摆张笑脸的私人老板、采购经理要求,这个钱啊,还是月结吧,或是季度结,甚至还有要求半年、一年结的,让我津津欣喜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愁容,资金链断了,俗语真TM说的好啊,有多大的碗吃多少饭,吃多了会撑死,而我将要被撑死了。
像我这种亲眼见证了新朝改革开放从落后到繁荣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吃苦,口袋里没了票子,是非常难受的,奈何那些客户啊,每天来电话要我送这货送那货上门,愁的我不得不时常接一些‘苦、累、脏’活来活跃下资金,当然三角债是必不可少的,不过,拿货的上家,我绝对不敢欠款太久,不然货道一下子被卡了,我的乐子就大了。
就这样,到了6月的最后一天,天空依旧洒着绵绵细雨,晚上8点,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眼眼’家中,直接往他那张‘脏、乱、杂’的床上一躺,连续两天的高强度体力活,使我的身体非常疲劳,但因为明天是7月1号,我的jīng神却处在极度亢奋中,再怎么也没能如‘眼眼’说的先睡上一觉。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闭起眼睛默默地运起一段坑人的口诀来,说坑人啊,这口诀是我幼稚园时期一个老头子用大白兔nǎi糖,连哄带骗教我的。据他吹嘘,文.革之前,他是专门从事传播道家文化工作滴,没啥希奇,也就给人看看相,算算命,外带帮人寻yīn穴、布阳宅风水神马的。其它么,他只会摇头晃脑地背几句‘道德经’、‘黄庭内景经’等啥。
每当回忆起文.革时期,当时80余岁的老头子,时常拎起装着劣质白酒的瓶子猛灌一口,然后满嘴巴激动的‘草.他大.爷’,对某个群体疯狂问候几个小时,什么狗.屁打击封建迷信。不过,他就属于这一类,所以在那个时代初,他老人家就像丧家之犬般的跑路了。
而后他一直在我出生的那个乡村,隐姓埋名二十年有余,平时摆弄些草药,给村里的人看看伤风感冒啥的,也游刃有余。自小调皮的我不知为啥被老头子看中了,那天以后我幼小的心灵被他塞满了什么‘武当混元周天功’、‘道家养气筑基法’…甚至相术,风水一团团糟糟的东西,至此,我学武的苦难rì子来临了。
此刻,我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用意念控制体内细如发丝般的‘内力流’慢慢地运转小周天,不知过了许久,‘内力流’艰难地爬完了一个小周天,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湿,疲倦地身躯也有些放松,我可不敢连续运转下一个小周天,毕竟像我这样的菜鸟会很伤神的,一个不小心,岔气了,‘眼眼’可救不了我。
小心为上,不可贪多冒进,耳中回荡着老头子的叮嘱,于是我换了一套特别的呼吸法门,没一会儿我就像老僧入定,不过人却是躺着而已,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逝,当我醒来,虽不能说神清气爽,身体的疲劳却也散去一大半,而这时已经11点了。
闻着身上挥发的汗水味,我冲进了卫生间,一顿洗涑,然后光着膀子,下身只套一条大叉裤走进了‘眼眼’的工作室,顿时一股好闻的宣纸墨香钻进我的鼻子,见‘眼眼’正聚jīng会神地做他那10年如一rì的‘粘粘’活计,我伸了个懒腰,手指着贴满了木版的书画笑呵呵地说:
“嘿嘿!不错嘛,活计这么多,这个月生意兴荣啊,GRD这2天累死我了。”
‘眼眼’手上飞快地用尺子和工具刀将一块块的书画装饰布料裁好,才转过身悠哉地对我说:
“屁闹,这批货都是返工的,MLGBD,这尿不尽的天气,这批书画都发霉废了,顾客又催的急,我有什么办法,但愿明天狗.B的太阳出来下,我就有救了。”
接着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小眼镜,疑惑地打量了我良久,像是看稀罕品般,搞的我心里毛毛恐恐的,最终问我:
“我说你这GRD,最近做什么去了,整个人搞的像鸦片鬼样,看到你估计不用找恐怖片了,小伙子的,再怎么说也要整的jīng神点啊。”
于是我满脸委屈地将心里的苦水像倒豆子一般全部述说给他听,说到女朋友我冉冉自得把‘顾文娟’的事删了些不宜的情节全倒出来了,‘眼眼’眼睛一亮,尤其是他那小眼镜的镜片上反shè出一股绿油油的光芒,两个人就这样猥猥琐琐地聊起女人。
或许由于话题的原因,‘眼眼’的手麻利了不少,一件件返工的书画飞快地被拆解,然后又重新裱好上板。当他弄好最后一件书法作品时,已到了深夜2点,两人亢奋地煮了些面条当夜宵,我就一轱辘倒在了床上,摸摸鼓鼓地肚皮,看‘眼眼’坐在大功率的台灯下拿起刻刀在一块廉价的鸡血石上篆刻。
夜渐渐地深了,我亢奋的jīng神致使我再也睡不觉,譬如早上5点的时候我还激动地拉着昏昏yù睡的‘眼眼’谈感想,谈等下见到‘顾文娟’该咋样,让他出点意见,谈着谈着声音越来越小,呼噜声慢慢地响起……
一曲优美的手机铃声将我从杂乱的梦境中唤醒,迷迷糊糊地按了接听键,顿时电话那头传来‘顾文娟’似暴豆子又很悠软的声音:
“老公,我要上车了,你还在睡觉吗?(接着她话音一转)还在睡?你给我马上起床,假如我到达HUZ市,还要我等你的话,你就死定了,我说的话啊,你听到没,恩,哦,不和你说了,我上车了,外面真热,今天太阳好大啊。恩,拜!”
还没等我说几句话,她就挂了电话,我打了一个激灵,睡意顿时全无,看了看时间9点半,马上穿衣服裤子起床,衣服,我的衣服呢?TNND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衣服都被染了汗水,还没洗呢,只好把‘眼眼’推醒,又是一顿有气无力的问答,终于找了件黑sè的T桖急急套到身上。
冲进卫生间,1分钟搞定刷牙洗脸,不过,对着镜子我又犯愁了,看到镜中的自己,长而乱的头发,一嘴的胡渣子,还有黑黑的眼圈,我了了个去,这个样子去见女朋友,似乎…估计后果很严重啊。恩,剃须刀呢?我必须要和时间赛跑了,于是再次推醒了‘眼眼’。
‘眼眼’郁闷地差点暴动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吼骂到:“没有剃须刀,自己去找把剪刀剪下,MLGGRD,这还让不让人睡觉……”
好吧,我很无语地对他说,您就慢慢睡吧,我要赶时间,拜拜了您,说着我又冲进了卫生间,随手拿起把梳子胡乱的将头发捣鼓一阵,就开门冲了出去。
话说,今天阳光真灿烂,‘眼眼’会开心点了,好吧,赞叹句,结束了长达10多rì的yīn雨霉天,感觉真好,不过,当我走出了商品房单元,站到小区的水泥路上,一股让我无法言语的热浪扑面而来,走了几步,忽然感到头晕、恶心。我去,不叫这样玩人的吧,夏天突然到来,让我丝毫没有准备啊。
树上的知了好像是约好了般,一群群高亢的叫着“死了,热死了!死了,热死了!…”突然降临的高温,让我的意志差点崩溃。
我一手拍着嘴巴打哈欠,一双熊猫眼么四处打量下,靠,失策啊,本以为到了夏天就能看到穿着小布片的妹纸到处蹦达,可我只想到高温竟忘了烈阳啊,娇滴滴的妹纸出门闲逛才怪呢,所以一路上除了看到几位大妈在清洁道路外,就是飞来驰去的汽车。
烈阳烤肉,果真是烈阳烤肉,MD我的手臂包括漏出来的身体,火辣辣疼啊,来到了和‘顾文娟’相约的地点,我傻傻地站在太阳底下,耷拉着脑袋,一股睡意充斥了我昏昏的脑子,拎在手中的塑料袋,里面的几个包子没胃口下嘴。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唱歌了,我的jīng神随之一振。
“恩?…到了?…在哪啊?….哦,我看到了…呵呵!我挂电话了。”
我抬头就看到一个美女在马路对面向我兴奋地招手,美女穿一身连衣花裙,一面肩上挎着一只橙sè的包包,那肩膀下的手打着把可爱的太阳伞,另一只手正在卖力的向我挥动。
我5步并2步,连跑带跃,穿过了10多米的马路,万幸,没有发生交通事故,最后我一个漂亮的横跃翻过了机动车道和人行道的隔栏,三两步就到了‘顾文娟’身前。
或许我一连串动作耍的潇洒飘逸,惹得‘顾文娟’捻嘴‘咯咯’轻笑不止,只见她那副漂亮无框眼镜下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我顾不上仔细打量她的容貌,也来不及给她那娇美的容颜打分,累积了40多rì的思念和惦挂,化做一个深情的拥抱,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不肯松手。
恩?手里头的包子袋,我去他.娘的包子,此时此刻,嫌那塑料袋碍手,看都不看丢向一旁的垃圾桶,OK,好了,手总算解放了。就这样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只手抚着她的长发,然后,我对着她的嘴巴吻去。一分钟…两分钟,‘顾文娟’打着太阳伞的手已经勾住我的后脖,那把可爱的伞早已悲哀地撒落到地上。
‘风在吼,马在哮’此时我心中恰似有头怪兽咆哮yù学古人:“我yù乘风踏云去,挽手美人登仙境,尽享无限风花艳,堕落情爱深渊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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