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ì,舒霞客又收到四川华阳县“市镇居民粮食供应转移证明”,签发rì期是1968年6月12rì,经过陈容国辨认,该证明上有两个圆形的章,上边的章是“双流县粮食局”,下面的章是“双流县粮食局-正兴粮食管理站供应专用章”,(如图)。
.舒霞客感慨的说:“1968年12月,我们街道办的高音喇叭里传来下乡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那年在县城的我堂哥舒霞华下乡了,下乡分为两种,“集体下乡”和“插队下乡”,前者是大兵团作战,近年来文学、电影、电视作品大多描写的就是这种:城市知青集体到云南建设兵团、黑龙江建设兵团、内蒙古建设兵团......集体安置,领工资、吃伙食团,当然,现代这一类电视作品有些情节、道具,穿帮、穿越的镜头较多。另一种是“插队下乡”,插队知青是指统一安排或者自行联系生产队(各生产队均有接受安置知青的任务指标),分散安置在各生产队。送堂哥上火车的火车站里,鼓号队的吹奏和高音喇叭里放的音乐混合成热烈的交响乐,一片节rì气氛,突然汽笛长鸣,车身一阵抖动,一切都改变了,车上车下几百人的哭声在同一时刻突然爆发,就象儿时见过的出殡,丧盆一摔,全家几十口同时哭出来,我堂哥下乡的村在当地还算个不错的生产队,年底分红时,好的农户也就20多元,有那困难的农户不但没有分红,反而还要向队里交钱买口粮。在那个特定的年代,一切都得顺应当时的社会大环境,扎进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田野,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形,夏天,他太害怕插秧了,腰痛得像有虫子拱一样难受,但这一切只能忍,chūn天,活计地里主要的活是刨楂子,前一年玉米收割之后的根部留在地里过了一冬,到chūn天才刨出来,是很好的烧柴。每个知青都到一个农户家住着,他去的那家炖了一盆菜,白菜宽粉条,这粉条看来是招待客人的。吃的时候他家的女人孩子都不许上桌,只有他和那个男人俩人先吃。他家的几个孩子都围在门口看他俩吃饭,不论怎么呼唤,那些孩子就是不上桌,他们的娘还一个劲的轰他们走。堂哥是半个知识分子,中国知识分子的名声历来是“文弱”,所谓“手不能提、肩不能担”。能不能挑担子是对他们这些知识分子的第一个考验。chūn天种玉米需要浇水,生产队大部分劳力都要从村里挑水到几里路外的玉米地里。开始挑上两桶水,觉得扁担在肩上压得骨头疼,走起来也是东扭西歪。特别是最后到地里的时候,水撒了一半,人却快要坚持不住了,腰压得很弯,脖子抻的老长,脸上的表情是十足的“呲牙咧嘴瞪眼睛”;那时候粮食产量很低,堂哥在的那个生产队,每人分小麦几十斤,平rì里谁家都不舍得吃白面,都留待过年过节或是家里来了客人,平rì里没有谁家炒菜,如果谁家来客人炒个菜,邻居都能闻到香味,纷纷打听:你们家来“且”(客人)了?村里供销社最滞销的就是卫生纸,大多是知青买来用。社员解手都是用秸秆揩屁股。他刚插队时,男知青解手用卫生纸,社员们都偷着笑,他们一贯的认为只有女人才用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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