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在哪儿?快回来,你父母进医院了!”邻居的电话,让慕凡如坠冰窟!
现在在车上,他怎么赶回去?急忙问道:“他们怎么了?”
“听医生说是食物中毒,好像挺严重的。”
食物中毒?怎么会发生这档子事。家里的饭菜都是母亲张罗,都是做了千百次的东西,怎么会食物中毒,他了解母亲,知晓她不是一个喜欢新鲜事物的人,不会擅自尝试新菜。
心头虽然急,但现在在高速路上,不可能调头,一切就只能等到达南湖省再说。
三个小时后,慕凡再次接到了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妈,你们没事吧?我等一下马上回来。”慕凡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既然母亲打电话来,说明已经脱离危险了。
“你小子还不快医院照顾我跟你爸?我们都快死了,你这没良心的。”
柳琼的声音中气十足,看不出半点虚弱感。
“妈,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会食物中毒。”
“我也不知道,还不是平时那些菜,又不是没洗干净,现在没事了。倒是各种费用下来,又去了,这是慕凡的第一个想法,却不明白有什么含义。他找了个老乡带路,便徒步踏入去往衍来寨的乡村小道。
他是城中村出来的孩子,虽然那里外表上与农村没啥关系,可本质上他还是存在农村人的质朴特质。见着山间的梯田,田间的作物,以及那一重又一重的大山,山上的杂草,矮木……
他仿佛孩子回到母亲的怀抱,满满都是亲切感。泥土的芳香就像兴奋剂,祛除了他车旅的劳顿。
老乡很热情,cāo着一口清州普通话,显得别扭无比,慕凡却能听懂,甚至连本地话都能一字不漏的明白,只是不会说而已。大脑的改变,连带他的理解能力也增强不少。
“这衍来寨啊,以前不叫这名字,好像是几十年前才改的。”老乡说道。
几十年前?慕凡没有从中发现问题,于是问道:“最近寨子里有什么人死亡吗?”
老乡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吓得慕凡赶紧解释:“我的眼睛动过手术,应该就是这里面的人为我捐赠的器官,我是来感谢人家的。”
老乡恍然地点点头。现在农村通讯发达,再加上外出打工的人很多,现代气息自然影响了他们这一代即将逝去的人,诸如器官移植之类的东西,他们也多少听过。
“有是有,不过没听过哪家还捐赠器官的?乡下地方都是土葬,并且人死了以后,没有人敢动死人的尸体。你是不是找错了?”
慕凡再次看了看特殊气柱的方向,摇摇头:“一定在那边,不会错的。”
“哦,可能我不是那个寨子的,不太了解。去看看就知道了。”
路途遥远,慕凡算了算,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才看到坐落在河边上的寨子。
恰在此时,寨子里满山的气柱突兀地消失,包括那特殊气柱!这般变故,让慕凡大惊失sè。气柱不见了,就无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并且最大的问题是,气柱为何突然消失?
恐惧弥漫心头,就像一个强者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内力,又偏偏是在战斗的关键时刻。这样的结果,让他手足无措,不停地在心头默念:寻找角膜捐赠者!
可惜,眼睛的功能似乎失去了效用,完全没有反应。
“小凡,走啊?你怎么停下了。”老乡发现慕凡的异常,疑惑地问了一下。
嘶!慕凡深吸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只要确定了在里面,那就必然会找到:“没事,我们走吧。”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天完全黑下,而且最近天气不好,天上没有月亮和星星,伸手不见五指。
河对岸有些人家开着灯,借着灯光甚至能看到那几户人家刚盖了新房子,虽不是很豪华,可比起其他的土墙瓦房要好很多。
跨过狭窄的木桥,老乡领着慕凡来到了一户亮着灯的人家,主人是这个宅子的组长。偏远地区,一些村分散为寨,每个寨一般都有组长或者队长,职权就相当于村长。
这个组长姓徐,是个五十多岁的庄稼汉,体质比起城里的同龄人要好的多,黑得结实,他让慕凡叫他徐伯。
“孩子,还没吃饭吧?我们寨子远,你肯定饿了。”徐伯很热情,直接让老伴去热饭菜。
徐伯的家是一层宽大的红砖房,摆放着很多农具,甚至有将玉米磨成面的磨面机,还有将水稻剥壳的打米机,看起来挺富有。厨房烧的是柴火,慕凡与徐伯聊了一会儿,饭菜就热好了。
“孩子,现在没啥菜了,你将就着吃,至于你想找的人,我明天帮你问问。因为咱们寨子有很多人出去打工,有些因工伤死在了外面,我现在也无法确定你找的人是谁。”
徐伯说得比较中肯,慕凡觉得有道理,便暂且放下,大晚上的,寨子里的人大都睡了,要早起干活,不合适去打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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