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心有猛虎,蔷薇初绽放。
……
破晓残月半轮回照亮黑夜,
洗尽鲜血风卷起残枝落叶,
岁月太遥远看不清你的脸,
忘记了胆怯想把你看真切,
命中劫劫后余生和你道别,
雪下约约定来世再赏花月。
……
不敢睁开眼睛,怕梦境中的话语消逝太快来不及抓住。但无论我怎么回忆,还是无法想起自己梦见了什么,依稀的只看见一道浅薄的身影。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七点了,之前和老头子约定八点半要去完成他那所谓的任务。
我穿好衣服走到卫生间旁的洗漱台,却看见凌可儿正站在那儿睡眼朦胧的刷着牙。
她在镜子中看见了我,睡意仿佛瞬间消散,一边漱口一边含糊不清的跟我打着招呼。
我走到她身边,看着镜子中略显颓废的我以及明眸皓齿的凌可儿,只能心中感叹一句妹妹把老妈的美貌全继承了,而我还是更像老爸。
我挤着牙膏说道:“起这么早干嘛,今天又不上课。”
“喔妖区光机。”凌可儿含糊不清的说着。
“啥?”
“我要去逛街。”她吐掉口中的泡沫说。
我点点头后沉默的漱着口,凌可儿漱完口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下碎发,柔声喊道:“哥。”
我看着镜子里的她,示意她继续说。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生rì礼物都还没给你呢。”凌可儿明亮的眼眨了眨,我吐了口中的泡沫转身面对着她说:“那时你睡得正香呢,我的礼物呢?”
“到底谁睡得更香?”凌可儿指着我额头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疑惑的转头看镜子,额头上被头发遮住的地方仿佛有什么,我拨开头发,一只中xìng笔画的小猪在额头上耀武扬威着。
我大怒,再转头看凌可儿时她已经“啪嗒啪嗒”的跑到了我的房间。
这丫头,又趁我睡着时乱画!
我无奈的用力洗掉额头印记,打开冰箱看了看,昨晚回家时妈妈说一早要和爸爸出去,叫我做早餐给可儿吃。
我拿出两盒牛nǎi,喊道:“可儿,想吃什么?”
“随便啦!”凌可儿清脆的声音传来。
我把牛nǎi倒进杯中放到微波炉加热,又从冰箱里取出两个鸡蛋,准备做两个鸡蛋饼。
“哥,你这盒子里是什么啊?”
“什么盒子?”我一边翻着鸡蛋饼一边说。
“就是你床头的这个小盒子啊。”
“噢,那个是一个小……”我差点说出了小男孩,即便身边发生了再多的怪事,我也不想让可儿知道,更别提让她卷进来。
“小什么?”凌可儿问。
“是小凡送我的,我们班那个小凡,你见过的。”我胡扯道。
庆幸的是凌可儿并没有继续再问什么,那个盒子我昨晚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打开,所以也不用担心她接触。
“啊!”
在我准备把鸡蛋饼再翻个面时突然传来了凌可儿的尖叫声,于是丢下锅铲就向我的房间跑去。
“怎么了怎么了?”我打开门便看见了我不愿看见的一幕。
凌可儿缩着脖子半闭着眼,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个小盒子,空中漂浮着一束巴掌大的蓝sè火焰,在凌可儿周围旋转着,仿佛在欢呼雀跃。
凌可儿惊讶的张张嘴,问:“哥,这是什么?传说中的异火?”
“你小说看多了吧。”我嘴角抽了抽,想到了之前男孩说的话,这应该是他姐姐的焰灵吧。
我走到凌可儿身边时火焰忽然闪烁了下,是错觉么?为什么我感觉它似乎在畏惧我?
我伸出手想要触摸下火焰,它却往后缩了缩,靠近了凌可儿的身边。
“嘻嘻,哥,它有灵xìng诶!而且,好像不喜欢你~~”
凌可儿伸出白嫩的手章,火焰飘到她的手心上,微微闪烁,像是在表达自己的喜悦。
我撇撇嘴,这焰灵……该不会是男的吧?又或者是百合?
我看着凌可儿兴奋而微红的脸蛋,说:“你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凌可儿说。
“你怎么打开盒子的?”我心里有些担心,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这该死的盒子我打不开可儿却把它打开了呢!
“就这么打开了啊……”凌可儿张开另一只手,小盒子在她掌心散发出微弱的光,盒子竟然自动的开启了,在盒子开启时,火焰在凌可儿手心跳动了几下,又绕着她飞了一圈,最后飞回了盒子。
光芒褪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凌可儿jīng致脸蛋上的兴奋和盯着盒子爱不释手的眼神告诉我刚才发生的是真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当时就想打开,然后它就自己打开了。”凌可儿吐了下舌头娇笑道:“哥,你们班那小凡送你的东西好特别呀,这到底是什么?”
我张着嘴,沉默了很久后,喃喃说道:“这是焰灵,不是小凡送我的。”
“那是谁?”凌可儿疑惑的问。
“一个小男孩。”我望着盒子,轻轻的叹气。
在凌可儿的追问下,我跟她讲述了小男孩的故事,她甩开拖鞋抱着腿蜷缩在我床边听我说着昨天发生的事,包括猎人,焰灵,意外,以及老头子所谓的真实的世界。
“哥……”凌可儿脑袋撑在膝盖上,轻声喊到。
“我在。”
“那个小男孩……真的……”她顿了顿,看着手中的盒子说:“消失了么?”
我点头。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么?”
我想了想,说:“或许还有仙,有妖,有魔,谁知道呢。”
“噢……”她抱着腿蜷缩着不再说话,仿佛在试图接受这一切。
我心中突然生出大片大片的柔情,眼前的凌可儿是那样柔弱,在忽然之间颠覆了她的世界观,对她来说,真的好么?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我想用尽全力保护好她,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呢……
我开始后悔,也不知道她能否承受这些。就在我快要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时,凌可儿眨了眨眼睛喊到:
“哥……”
“嗯?”
“你的鸡蛋饼糊了……”
“……”
空气中传来一股浓密的糊味,我一拍脑袋,撒腿就向厨房跑去。
完蛋了!鸡蛋饼还在锅里煎着!
转身时晃眼瞥到凌可儿嘴角旋起柔美的涡,甜甜的微笑着。
我一边惋惜着自己的鸡蛋饼,一边想到,也许,只要我能保护好她,怎样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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