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是孙处长啊,吓我一跳,呵呵,我送个人,没事,没事。”房山说着,便一头钻进了车里,他摇下了玻璃,冲孙大棒摆着手,起动了马达。
“快回去休息吧,您刚才好象是累了。”孙大棒的脸上堆了下笑容,冲他也摆了下手,目光又转向了宋平。
“哼!这老掉牙的驴还啃嫩草。”孙大棒的心里痒痒的,心想,这个老家伙把她的yù火给燎起来了,他自己却这么快又撤了,我何不趁热打铁?
这明明就是趁火打劫!他悄悄来到了宋平的宿舍,如其所望,宿舍里只她一个人,否则,他会把她叫到值班室里玩个痛快。这恐怕也是孙大棒值夜班的目的,因为他以前曾利用值夜班的机会,在值班室里以搞对象为名,玩过几个天真的女孩子。而这次却不同,他要来个“黄雀在后”了。
刚才宋平下了车,像个被大仙咒过的幽魂,迈着零乱的脚步走进了宿舍,灯也没开,衣服也没脱就躺在了床上,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让她的心里既憎恨又对未来抱着一线的希望。
孙大棒来到了宋平的门前,他还满有礼貌地敲了下门,宋平开了灯,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保安处的人,因为她开始来的时候就见过这个人,在门口登记的时候,这个人还借机摸了下自己的手。
“啊,你有事吗?”宋平的心又是一阵的紧缩,担心今晚的事恐怕是瞒不过他的眼睛了,如此说来,眼前这个光头的来访是凶多吉少。可她又无奈地向后缩着脚步。
“没什么事,我是来看看你,其实,那天在大门口登记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你就……”孙大棒一把搂住了她,“你就让我一回吧。”
宋平挣脱着,“不!我和你也不熟悉,不能这样。”
“呵呵,那你和那个房主席怎么可以这样呢?嗯?!”孙大棒把她推到了床上,他解着衣服,“你只要依了我,这事就算两清,否则,明天我就把你和主席的事儿给捅出去。不过……”
“不过怎么的?”宋平已经预感到事情的严重xìng,她的反抗本能在下降,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于是,她像一只被堵在鸡窝里的小鸡,无奈而又无奈,面对眼前的狰狞面孔和力量的悬殊,她闭上了双眼……
一顿兽行结束,孙大棒边系着裤带边指着躺在床上呻吟的宋平,“我告诉你,咱俩的事决不能说出去,另外,那个老房头儿要是敢对你失言,我他妈能整死他!放心吧,小妹,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以后我还会找你的。”
孙大棒拿着手电筒,边走边哼唱着“糊涂的爱”的曲调扬长而去。
然而,这一切却让一个叫老孙头儿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这个老孙头儿是代理人事处处长银长在的亲戚,是雇来专门打扫院子的临时工。集团里的单身宿舍就设在二楼,当那辆车开进院子里时,正赶上这个老孙头儿关窗子,他发现这辆车慢慢开进黑乎乎的墙角处,车灯也灭了,半天也不见有人下来,他感觉蹊跷,便穿上衣服来到了楼下,正巧看到了孙大棒也偷偷地跟了上去。
老孙头儿躲到了拐角处观察起来,当那辆开出大门时,老孙头儿本想回屋子休息,却发现孙大棒又悄悄地走进楼里,直奔了姑娘的房间……
第二天上班时,老孙头儿就把银长在叫了出来,把昨晚上发生的事跟他讲了一番,银长在听了非常气愤,“这也太不像话了,这是强jiān!”老孙头儿急忙抬手告诉他要小点儿声。
宋平来到人事处时,银长在却发现了她那红肿的眼睛。
同时,孙大棒也把工会主席房山与宋平的事告诉了总经理洪展,洪展立即召开了班子会,研究上报人事调整的事,并借此机会把早已想当个一官半职的魏jīng,也就是绰号兽jīng的人提升为保安处处长,并兼职工会主席,原保安处处长孙大棒调整到了管理处任处长,原管理处处长正值退休年龄,工会主席房山被总经理劝退,宋平虽然遭到了强暴,但她的工作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工会。自此,洪展的堡垒又得到了进一步地巩固。
此刻,孙大棒的一句“螳臂挡车”,让他隐约听到了,银长在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能硬顶,一旦打草惊蛇,自己的处境会更加被动。
集团每年的产值少说也有二十几个亿,还有第三产业的收入,利润额度可想而知,可公开的帐目却连连亏损,这里面不能免除工程层层分包而丢失的利润,还有管理上的漏洞,包括食堂、燃料、材料、设备、施工管理等等。这些都让他陷入了沉思。
银长在越想越感觉问题的严重,感觉办公室里的气氛太憋闷,真想找个地方大叫两声,便起身撇了一眼孙大棒,走了出去。
银长在来到院子里,仰望着四周的山脉,那满山盛开的鲜花,让他想起了电影里当年的红军,他放开了歌喉。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chūn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岭上开遍哟,映山呜呜……”银长在禁不住大哭了起来。此刻,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悲愤情绪,簌簌的泪水在诉说着他那颗凄苦的内心,阵阵微风在吹拂着他那张越来越沧桑的脸颊,似乎注入了一股力量,悲凉的心,似乎得到了安抚。他走着,他又昂起了头,遥望着山顶,抹掉了泪水,向前迈着坚定的脚步。
这也可能是他的绝喝了。
与此同时,孙大棒来到了董事长洪展的办公室,把银长在这几天的反常行为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番,为防止集团里的一些秘密泄露,他吩咐孙大棒控制银长在在业务上的接触,或者他来不来上班都可以,集团甘愿养着他。
此前,柳荫也没少在洪展的跟前念银长在的紧箍咒。由此,银长在这个管理处副处长便当成个牌位给悬了起来。于是,他每天两杯茶水和三张报纸,桌面上除了报刊就是扑克游戏,迫于孙大棒的威慑,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也都对他敬而远之,孙大棒不在时,还能和同事聊上几句,彼此交流一下,可孙大棒回来时便都闭口无语。银长在感觉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自己所受的孤立甚至同犯人一般,被监视着,他的自尊受到了极大地伤害,他要找书记陈一瑾诉说自己的心里话,把自己的憋闷向她倾泄出来。因为他觉得陈一瑾是个受全体职工尊重和信任的人,他相信她的正义能荡涤集团里的污秽,她能替天行道!他要找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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