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醒醒!”将我从恍惚中拍醒的人,是个穿着比较时髦的少年,肤sè略显古铜sè,带着一顶礼帽,黑眼圈好像是因为长时间待在电脑旁集中jīng力的玩游戏,从而导致黑眼圈严重化,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大熊猫待在眼前。
见我睁开了眼,这个少年庆幸的大呼着,:“哎呀,我的妈妈啊!还好没死翘翘。”我踉跄的坐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果不其然,脑袋后面长了一个大包,这并没有影响我起死回生,重回阳间的喜悦。
“还好,还好我没死。”季恒伴有自言自语,又像是借机跟把他拍醒的少年搭话。
“幸亏你没死,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你处理掉。”少年还想说些什么,从洞穴的黑暗处走出来了一个人,打断了他。
“你这小子,又胡说八道了!”抬头看见了一个身着黑sè短袖上衣,下身穿着黑sè牛仔裤的男人走了出来,不对,应该也是一个年轻的少年,由于他刚出来时的沉稳劲和身高,冷冷的气质,使我短时间的产生了幻觉。
“哎呀,我也没说什么呀!”少年尽力解释着,语气中带有点委屈。
“我们是来这里探险的,中途遇到了你,刚开始,我还以为,没有救了,可你突然身子动了一下,我们这才知你是深度昏迷了。”这个大男孩的话,十分的有条有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感受。
“恩.......”我停顿了不到几秒钟,想了想,面带微笑的点头:“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以为自己会死翘翘呢!”
“到底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啊!”那个穿着时髦的少年好事的忙问起缘由来。
“恩.......这......”当我不知要怎样说起时,那个男孩却突然给我解了围,换句话说,他懂我现在的苦衷。
“这说起来应该太长了吧!出去再和我们讲也不迟,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以后相互认识了,就是朋友了。”说着大男孩盘腿坐下,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寒夜,目前初中毕业,过几天就要上这所城市的高中了。”
“我叫绝遥,目前也是初中毕业,也要在这所城市里的F高中上学了,你呢?”少年指着我问道,:“你是不上学,还是在打工?”
“我也即将去F高中上学,没想到这么巧啊!”我有些欣慰的点着头,没想到这回有可能不孤独了,心里按捺住激动地心情,做着介绍,:“我叫季恒,也是来探险的,没想到中途就变成这样了!”我又揉了揉后脑勺,满脸的无奈。
“这也不能怪你,我们一路来,看到了许多人死在了这座地下城里,大多都是自杀的,他杀比较罕见,我们刚开始以为你也死了,还好你的身体及时动了一下。”
“有个人在螺旋楼梯处头朝下,摔死了,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用剪刀将自己的喉咙割开,半躺在洞壁上死了,最引人瞩目的是那个疯子,他竟然.......”还没等寒夜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情绪激动了起来。
“是不是那个穿着破烂衣服的乞丐,吃着发霉的面包?”
“恩恩,你怎么知道的?”绝遥露出了惊奇的神sè,:“他死的好诡异奥,吞着一块发霉的面包,脸上露出了痴笑,眼珠固定在某处,一动不动,刚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这个疯子活着呢!”
听到这里,我的心脏越发的缩紧了,不祥的预感离我越来越近了,但我还是开口问起他们,:“你们是几点来的?”
“八点左右啊!”寒夜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来时的具体时间。
犹如天空中晴天霹雳的响了个炸雷,这个乞丐的死和我有关系吗?
我明明记得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时间是已经十点左右了,而那个乞丐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那时候已经死了啊!怎么死后还和我说话了?莫非我真的有神经问题,出现了幻觉!
如果真的有灵魂的存在,那么这个疯子的鬼魂出现在我的面前,肯定有他的道理,他是来寻仇或报复我每天的不屑理睬,毫无同情心的恶毒,还是想考验我一下,看到别人正在走入危险的环境时,我会不会上前制止?
结果的答案却是我并没有关心,还是一如的冷漠,这是在jǐng告我吗?
也许我真的做错了,当他真的死了以后,我的想法却改变了,生命哪有这么容易重生,人死了就代表着什么都结束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脱胎chéng rén呢?
假如,我制止了他,他会欣慰些吧!不由得好奇在这个脑袋有问题的人里,我究竟是个什么形象,他为什么如此在意我呢!
“哎,哎你愣什么神啊!现在可不是愣神的时候!”绝遥在我发愣的双眼面前,晃了晃手掌,满是不满的表情。“你在愣神,小心狼吃了你!”他半开玩笑的说,对我邪邪的笑着。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面露抱歉的神sè站了起来,加入正在讨论的话题。
寒夜紧皱着眉头,语调压低了,:“我只是纳闷他们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怎么如此从容,他们在死的时候,就不怕留血,就不害怕疼吗?常人怎么敢把自己的肌肤切割,手指头扎个刺都疼的受不了,竟还敢串喉切膛。”
“这些人除了那个疯子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从事特殊职业的。”季恒从容的回答,这点推理答案,他还是有点把握的。
“什么特殊职业?”绝遥好事的插嘴道,虽刚认识,我也已经推理出他在现实生活中肯定是一个嘴非常快的人。
“恩........你听我说完。”我看了看洞穴的两边,感慨的叹了口气说,:“你们知道三毛吗?”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逐渐自问自答起来,“三毛的作品我从小就喜欢看,我喜欢她对这个世界上的褒读与诠释,她的细腻文笔里总带着淡淡的忧伤,不懂她的人看完她的文章,就像过眼云烟般的随着时间淡忘了,而我却过目不忘,因为我和她是一类人。”
绝遥这个话唠想打断我的继续述说,被寒夜制止回去了。
我又继续回忆着,:“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我有点哽咽,:“她是自杀的,信里说生命是美丽的,有责任的人是没有死亡的权利的。她说这话与她自杀的行为产生了矛盾,真正的作家和正常人不一样,他们的xìng格很敏感,也是致命的,我没有感到她死了会有种遗憾,而是一种生命的升华吧!她深爱的荷西丈夫死了,看到了社会的暴力和黑暗,她的理想与现实不符,所以选择不是逃脱而是为理想选择放弃一切的jīng神........”
“所以,这些自杀的人都是作家吧!”寒夜冷冷的说,他此时面五表情。
“唉,好悲哀啊!”绝遥抓了抓头发,感叹道。
几个人开始移动位置,他们想赶快找到出口,离开这个地方,他们三个累了,在这种鬼地方难免消受的jīng气神太多,此时几个人的体力差不多都要毫完电了,洞穴越来越多,岔口越来越频繁,一个接着一个,三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着,没有任何的逻辑xìng。
“季恒啊!你谈女朋友了没啊?”绝遥也许是累了,一直捶着后背,像个小老头。
“我呀,还没呢!才多大呀,就谈恋爱,不想活了啊!”洞穴越来越矮,走路开始要有些弯曲着身子了,更加的枯燥无味了,季恒也想找点乐子解解闷,打发打发时间。
“你家家教这么严呐!连个女朋友都不让谈!”绝遥有点觉得没意思,略带挖苦的对我说。
“什么啊!我爸妈对我很好的,只要玩的不过火,一般都不管我的。”
“哟!温室里的花朵啊!”季恒暗暗寻思,这绝遥,满嘴的跑火车,话唠,补刀哥就是他。
两人聊得火热,只有寒夜在前面默默的走着,这么一路除了“小心”,“往左”“往右”就再也没有说过别的话了。
我没有太在意那人的状态,于是继续跟绝遥聊天,:“瞧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爸妈不疼你呢!”
话刚从口出,绝遥的脸sè不好看了,开始有些yīn暗,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像是被别人戳到了软肋,:“你怎么了啊!”我忙小心的追问着。
“我....我爸死了。”绝遥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使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禁“啊”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停了半晌,说着没有营养的安慰话,:“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你别介意。”我挽住了绝遥的胳膊,我觉得这样会使他感到些温暖和安全感吧!
我觉得一个孩子失去了父亲,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都会在心里面感到没有安全感。
绝遥勉强的挤出来一个微笑,:“没关系,都过去了。”
“恩,都过去了。”我随即有眼力见的附和道,挽着他的胳膊又靠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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