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易打开包袱,巴掌大的陨石摸起来冰凉刺骨,这是货真价实的寒铁陨石。
他脸上一阵惊喜,瞅了钱子书一眼,心道:你真够废的,作为家主之子不能习武倒也罢了,不能这么脑残啊,这年头有钱有势,漂亮女孩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干嘛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范淑华虽然面容姣好,却不是一等一的美女,真不知道这小子哪根神经接错了。
丛林中的赵天启一阵郁闷,这块寒铁陨石也太小了点,如果用真火符淬炼,剑肯定是打造不了,打造一把短刀就非常了不得了。
场中,钱子书拉住范淑华,笑轻声道:“咱们走吧。”
范淑华小脸一红,眼眸尽是愧疚,钱子书虽然不是她意中人,不过对他那份深情,她完全感知得到,这个无比现实的年代,如此痴情的豪门子弟几乎就要绝种了。她非常想跟钱子书实话实说,可如何开得了口?只能轻轻挣脱钱子书的手,好声道:“你暂且在天宁等我几天,门内的事彻底处理完了,我自然会联系你的。”
钱子书微微一愣,眸中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伤痛,微笑着点了点头。
白和易将寒铁陨石包好,立马换了张脸,冷冷说道:“钱子书,恐怕你走不了了。”
范淑华小脸一白,瞬间就明白师兄接下来要做什么,连忙道:“师兄,钱子书不知道咱们的门派,你为难他没有意义啊。”
“无知,钱家眼线的能耐比你想的强大许多,只消顺藤摸瓜,哪有查不出的道理?”白和易盯着范淑华苍白的面庞,阴阴一笑,“不消一个月紫云山会有天大的麻烦。”
既然门派迟早要暴露,干嘛还要这块寒铁陨石?范淑华有些不解。
“很疑惑是吗?”白和易眸中划过一丝狠戾,道,“我早已不是紫云山的人,紫云山也没那个胆量从钱家取走寒铁陨石,当然,为了造成紫云山取走寒铁陨石的假象,淑华,可能要牺牲一下你了。”
言毕,他从怀中抽出一柄短剑,笑得很是狰狞:“钱子书,你给我寒铁陨石,我送范淑华与你同死,这笔买卖你也算不亏,对吗?”
钱子书一把将发蒙的范淑华拉到身后,沉声道:“寒铁陨石丢了没关系,我父亲自有方法堵住那些老不死的嘴,如果我死了,你想想看,钱家会不会疯狂反扑?”
白和易实在没想到这个废物还有如此胆色,思虑片刻后,笑道:“当然会反扑,可是谁知道是我做的呢?要知道,死人永远都是不会说话的。”
范淑华在钱子书身后瑟瑟发抖,她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般,抬眼看看钱子书凶神恶煞的模样,就明白刚才他所言非虚,那么自始至终他都是在欺骗自己利用自己,什么进入内门,生生世世不分开,全都是鬼话,钱子书是敲开他心扉的第一个男人,没想到却是将她伤的最深的男人。
“这位大哥,事情难道就没有缓和的余地吗?只要你放过我,我钱子书用钱家的信誉担保,你拿走寒铁陨石的事既往不咎,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开出相应条件,我一定竭力满足。”钱子书偷偷将车钥匙递给范淑华,意思不言自明,他先拖着白和易,趁机会你赶紧闪。
一个不仅利用自己还要杀死自己,另一个为了自己冒着风险盗取祖传之宝此外还舍弃性命掩护自己先走,谁好谁坏一目了然。
范淑华苦苦一笑,将车钥匙递给钱子书,柔声道:“对不起,欠你的,下辈子我还给你。”
言毕,她凄然看向白和易,道:“师兄一直都是淑华崇拜的对象,实在想不到跟你第一次交手便是生死之战,激战之前,我想问你一句,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对吗?”
身后的钱子书恍然大悟,紧皱眉头,突然按住范淑华的肩膀,轻声道:“你从没欠过我什么,这些事都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钱子书自认是个废物不能习武,却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既然他要我们死,那么即便身死,也死得像个爷们儿。”
话还没落音,他突然从怀中抽出手枪,对准前方啪啪啪啪就是四枪。
“看不出你还有些胆量,不过高级武者的能耐,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白和易在钱子书伸手入怀的时候,脚尖一点就到了身前,短刀一划,刺啦一声,钱子书手枪落地,短剑向前一送,准备致钱子书于死地。
范淑华没想到白和易的下手如此之快,再不迟疑,匕首向前一送,挡住致命一击。
“初级蝼蚁,不知死活!”白和易一脚踹向范淑华小腹,下手没有丝毫犹豫。
扑通一声,范淑华远远摔在地上,肺腑一阵剧痛,嘴角有鲜血紧跟着流淌,只是此刻的她哪还感到**上的痛楚?心灵深处痛如刀割。
如果有一分一毫的情谊,下手也不会如此无情?可笑可笑,这些日子朝思梦想的男人,居然狠比中山狼!
“看来你们当真前世有缘,配合很默契,只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白和易冷冷看着跑向范淑华的钱子书,左右晃了晃脑袋,他准备杀人的时候,往往都会做这个动作,这动作让他有一种将他人命运掌控在手中的快感。
“受死吧!”他手持短剑,向着钱子书和范淑华一步步走来。
“做人能卑鄙到这种程度,你也算是极品了。”赵天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丛林中缓缓走出。
抢劫可以,但利用女人做诱饵本就过于卑鄙,谁想他连诱饵一起灭掉,这样的行径就归于下作。
白和易转身来向缓缓而来的男子,见他骨瘦如柴,衣着又如此寒酸,差点没笑出声来,道:“怎么?你打算见义勇为?”
赵天启摇摇头,笑道:“不,我是来打劫的。”
白和易面部肌肉顿时一阵抖动,就你这样,还出来打劫?你脑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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