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海发了封电报给米绪,向他陈过了自只关千设得!勾洲几点意见。第二天,在设得兰举行了例行的战后记者会。
凡是中国人参加的战斗,无论战果如何。每战以后必定召开记者会,公开关于战斗的诸多细节。并接受记者访问,这已经成为中国人的惯例。
每一次的战后记者会,记者们都能够满载而归,获得大量有用的信息。这次他们乘兴而来,也没有扫兴而归,林海向记者们透露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当一个英国记者义愤填膺地询问林海,为什么攻占设得兰,为什么侵略伟大的英国。林海撒了个弥天大谎,他微笑着回答:“我军西行,对英国本无敌意。但英国人却严重干涉我军行动,派遣舰队袭击我军,导致了战斗的爆发,责任全在英国。既然战斗已经打响,我军没有必要对英国仁慈,因此攻下了设得兰,作为对英国人无理挑衅的还击。”
其实,细细推敲起来,林海这些话是很站不住脚的,明明是中国舰队将战舰驶入了英国近海,这到底是谁在挑衅谁?但记者们不关心这一点,因为当一个美国记者询问林海是否会把设得兰建设成第二个北方四岛时,林海告诉他自己没有这样的打算,当然,如果总统先生觉得这样有利于中国的国际策略,那么这种可能也未必没有。
“什么?林海说他并不想攻占设得兰?”
“是的,首相大人。”电话里传来的信号不太好,毕竟是隔海埋的线路:“林海说是我们拦击他的舰队,所以才对我们做出惩罚。”
“太好了!太好了!”格莱斯顿高兴地大叫,一夜苍白的头发似乎都闪着与他通电话的是英国新闺官,他感到十分困惑,心想:首相大人是不是被林海虐疯了?林海惩罚我们,他说太好了?
格莱斯顿高兴是有理由的,他最担心的是中国人早有预谋要占领设得兰,如果是那样,虽然他觉得夺回设得兰是有把握的,可是那无疑是一次很大的军事行动,英国必须重新调配兵力,而且战斗的结果最有可能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英国费了大气力打下设得兰,却因为兵力从日德兰海回撤,而使得德国有充分的时间和空间控制斯堪的纳维亚,那对英国来说是致命的。
听林海的口气,中国似乎无疑长期占领设得兰,但这还需要询问光,绪的意见,格莱斯顿征求了女王的意见以后,拨通了北京电话。
还是上次那一个女声:“你好,中华人民共和国总统办公室。”
格莱斯顿迫切地说:“我是英国首相格莱斯顿,请你们总统先生和我谈话。”停了停,突然想到了什么:“请务必请出贵国总统,不要请孙文副总统,拜托了。”
屈辱啊!多少年了,英国首相就没向人说过拜托这个词!这一次竟然向一个接电话的低声下气!
格莱斯顿挺担心孙文那个牛犊子又来插一脚,他感觉孙文简直就是个软硬不吃的政治顽石!好在这一次接电话的是光绪。
格莱斯顿首先向光绪表达了小小的不满,只是小小的,甚至他连强烈不满都不敢表达。光绪则表现出我们中华决浃大国的风范,得饶人处且饶人,向他表示自己也很同意林总理的意思,这个设得兰岛嘛。是属于英国的,中国人没打算常驻,让格莱斯顿派遣官员去找林海接洽,商谈一下归还岛屿的事宜。
格莱斯顿太高兴了,仿佛一下就恢复了青春,他急忙吩咐自己的得力助手埃尔文斯前往设得兰与林海谈判,结果埃尔文斯历经前行万苦却见不到林海,只见到那世昌。那世昌满脸堆笑,问:“大使来我的岛干啥呢?”
埃尔文斯心中气得厉害,心想:你的岛?明明是我们大英的岛。“邓将军,这次是奉我国首相之命,特来会见林总理。”
那世昌:“大帅不在岛上。”
“林总理不在设得兰?”埃尔文斯问:“他到哪里去了?”
“军事机密。”邓世昌虽然笑容满面:“岛上的事情由本人主持,你有什么事情,均可向我道来。”
埃尔文斯心想:“林海是一介。奸猾之人,和他打交道难度很大,这个那世昌一个傻大兵,客户糊弄。林海不在岛上,真是上帝保结!”
“哈哈,邸将军是林总理手下头号猛将和心腹,林总理既然不在岛上。那找邓将军也一样。”埃尔文斯先拍邓世昌的马屁,然后说:“这次来是因为贵国总统和林总理都说无意驻扎设得兰,所以我来问一问。你们什么时候从设得兰岛撤离啊?”
那世昌的笑容立刻消失,他板着脸说:“什么?从设得兰岛撤退?这是我们海军战士浴血奋战得到的战利品,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这”埃尔文斯说:“贵国总统和总理的意思都是把岛屿归还给我们
邓世昌打断他,冷冷地说:“我国总统和总理的意思?我却不知道。”
埃尔文斯愣了一下,没想到那世昌竟然这么说话,奇道:“你们林总理召开记者会,坦言此事。总统则是亲口承诺我国首相,我才奉命来与你们讨论这件事,你怎么可能不知?”
“哼!”那世昌冷冷地甩下一句话:“你说那些我统统不管,我只认定一条,岛屿就是不能还!”
“你!”埃尔文斯又气又急:“你怎能如此无礼!”
“我是一咋。军人,包围领土是我的天职,没有大帅的命令,谁也别想从我手中拿走设得兰!”那世昌话音冰冷:“你们英国想令我撤军。找我们大帅谈吧。”
无论埃尔文斯怎么劝说,邓世昌就像他养的太阳犬,一口咬定不放松。“你就是一块铁板!你简直无法沟通!”
“哼!你说对了。”
埃尔文斯的遭遇应了中国一句经典名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悲剧的是,他遇到的这个兵还不是一般的兵,即使以士兵而论,邸世昌也绝对算得上是蛮不讲理的。
埃尔文斯无能为力,决定先回英国和首相商量,于是对邓世昌说:“将军。如果林总理回到了设得兰,或者什么时候可以与他见面,请及时通知鄙人。”
留下电话号码以后,埃尔文斯离开了设得兰,邓世昌只把他送出门口就返回房间,这间房有内外两室,其中外边的一间房正是邓世昌接见埃尔文斯之处,里面一间小屋用布帘遮挡住了入口。那世昌返回房间后。里屋的布帘被撩起,林海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笑容。
“大帅,我的表现如何?”邓世昌笑问。
“不错,不错。”林海大笑道:“那世昌,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表演天赋啊,要不是长得抱歉了点,你完全可以当一个电影明星了。
邓世昌笑道:“我毕业于船政学堂,识得文墨,虽然没有策略。却也读过一些书。今天埃尔文斯想索要设得兰,就如果当年鲁肃索龋州。我依样画葫芦,学关公来一个拒一个。”
林海提醒他:“不用说得太绝,要有周展的余地,如果英国人感觉全无希望,就会对设得兰采取行动,那会对我们整体战略造成很大的影响。”
邸世昌:“好,我下次说话一定注意,给他留下一点幻想。”
“恩。”林海点头。
埃尔文斯与格莱斯顿商议。格莱斯顿说:“那世昌作战十分勇猛。勇猛的将领一般都没有谋略。他说的话不能代表什么。我们英国还要继续和中国谈判。此外,要对中国的运输舰队进行严密监视,观察他们是否在向设得兰运输钢材。”
经过七天的观察,中国人没有任何想建设设得兰的迹象,格莱斯顿感到放心了,他亲自前往设得兰求见林海,结果却是和埃尔文斯一样,那世昌告诉他林海外出了。
格莱斯顿根本不相信那世昌的话,他认为林海肯定就在岛上,避而不见一定是想从设得兰的交割中谋取更多的利益。这种状况他倒是欢迎的,因为林海这说明林海是真的不想霸下这座岛屿。这个道理就像买菜一样,只有安心想买的人才会与菜农抬价还价。和埃尔文斯离开岛屿时的郁闷不同,格莱斯顿是很高兴地离开了。埃尔文斯相信林海不在岛上,他错了;格莱斯顿的判断与他相反,却也错了,这一次,林海是真的离开了设得兰岛。
德国拍林,海军战略部的一间包房里,两个极重要的人物正在面对一张海图进行商讨。海图正是展现的日的蓝海的海图,图上的箭头多不胜数。林海和他的老朋友一新崛起的德国海军高级将领莱因哈特舍尔正在研究在日德兰海对英的战略。
经过很长时间的讨论,两个人决定了一个复杂战术复杂的一方是德国。他们需要通过严谨有序的攻防咬住英国舰队,而中国舰队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寻找机会给予英国人致命攻击。
从某种意头上说,这和常规的海军战本队加游击舰队的组合相差无几:本队即德国舰队,游击舰队即中国舰队。
此行德国,林海是乔装打扮后悄悄去的。在一个深夜里,他悄然离开德国,回到设得兰。格莱斯顿造访设得兰的消息他早已知道,但他想不到的是,他首先见到的外国使节并非英国首相,而是美国驻华大使一麦克唐纳。
此前,林海带领中国海军完全击溃日本舰队后,在德国使者瓦莱芒的要求下曾经邀请美国加入联军,但麦克唐纳却谢绝了林海的好意。美国人油得很,在世界大战中两不开罪,对德国和英法俄盟军大卖军火,几年以前因为金融狙击而崩溃的美国经济因此而复苏了。这一次美国人来拜访林海,是因为他们感到战争的天王山已经出现在两方势力面前。
天王山语出日本典故:天正十年蕴年丰臣秀吉与明智光秀战于山崎天王山而大破之,后人遂以“天”表示战争中的关键战役。
无疑,设得兰海战就是以英法俄为首的盟军一方和以中德为首的联军一方的天王山之战。无论哪一方获得胜利。世界大战的局势都将明显倾向于哪一方,因为获胜的一方将会获得大西洋的制海权!
美国人认为,双方实力相当。此刻正是美国参战的最佳时机美国的海军实力不俗,无论加入哪一方都能极大增加那一方的战斗实力,所以麦克唐纳来会见林海时,可不像格莱斯顿那么低调,当他到达设得兰时,林海正好在德国,麦克唐纳等待了几天。这几天他的表现十分傲慢。那世昌对这个美国使者的态度非常不满。
林海回岛后,邸世昌将麦克唐纳赴岛的情况向他进行了汇报。林海脱下风尘仆仆的外衣,挂在衣架上,对邓世昌说:“好,我知道了。邓世昌。你把麦克唐纳带过来,我会会他。”
不久后麦克唐纳进屋。双方皮笑肉不笑地寒暄了几句,林海问:“大使到我岛上来,必有深意。不知为的是何事?请直言吧。”
麦克唐纳说:“总理先生。我麦克唐纳对朋友一向是十分坦诚的。不相隐瞒,英国曾经多次派遣使者面见我国总统,开出极为丰厚的条件,邀请我国加入盟军,与中德为敌人。”说到这里,他悄悄看了看林海的表情,林海面带微笑,不动声色。
麦克唐纳又就说:“局势很明显,世界战争陷入了一个胶着的状态,美国是唯一有能力打破僵局的国家,无论我国加入联军或是盟军,都能给予盟友强大的支援,这一点相信总理先生非常清楚。”
林海还是一副淡淡的微笑,听着他继续叨。
“不过,考虑到我国与贵国以及德国历来交情深厚,所以我们目前还没有答应他们。”麦克唐纳注视着林海。倨傲地说:“从内心深处讲。我们更愿意和我们的朋友中国、德国为战友,不过,英国人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我希望林总理和德国能够给予我国等同英国对我们的优待,如果那样,我可以承诺,美国将成为你们最强有力的战友。帮助你们在世界战争中轻而易举地赢得最后的胜利!林总理,你觉得怎么样?”
麦克唐纳的想法是,林海一定会询问英国为他们开出了怎样的条件,然后给予美国更好的优惠,再然后,他会勉为其难地卖一个面子给林海。接受优惠。最后赢得战争,出力最少的美国却能分享到不逊于中德的战争获利。
可是,他明显不了解林海。从来都只有林海占别人的便宜,什么时候有人能占到他的便宜?
林海笑着问:“大使先生的意思是,美国想在此刻加入联军?”
“不是加入联军,而是介入战争。”麦克唐纳昂着高傲的脑袋:“加入你们联军,是我们的第一选择,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加入盟军的可能。”
“呵呵呵呵呵!”林海一阵长笑,然后说道:“大使先生,我和瓦莱芒先生曾经分别代表中国和德国盛情邀请美国成为我们的战友,但你们美国人自称爱好和平,不愿意卷入战斗,拒绝了我们的好意,怎么现在就不爱好和平了呢?”
林海的讥讽令麦克唐纳的脸色变得有点发青。
林海冷漠地说:“还记得我当时说过什么吗?我曾说,无论做任何事情,投入和产出总是称正比的。世界就像一块蛋糕,希望不劳而获?只怕获胜的一方未必愿意分你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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