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结

对了，现在，苏莲娜和部队时一样，仍是高高在上，仍是压自己一头，这让方不白心很不顺，可是没法，自己老婆，当年就使战斗组合的头，早就也该被人管怪了，现在还说甚么呢？男人让让自己的妻子，这算啥？男人风范！男人气势！别人笑就咋的了！边去！

电话是苏莲娜的办公室打来的，这几个数字让自己头皮麻，方不白只扫了一眼，心就开始打鼓，不会还是接着来吧？今个怎么会这么倒霉吧？

可是方不白还是得去，没法子的，谁叫人家是顶头上司呢？

于是，方不白心里打着小鼓，提着小锣，忐忑不安走到苏莲娜的办公室门前，振作了几次，抬高准备敲门的手又放下几回，记得方不白直冒冷汗，见肯定是要见的，如果是别的什么案子，不去那就不是捱训所能摆平的，可说真的，现在方不败真的不愿去见苏莲娜，忒伤自尊了。

自尊？自己在她面前哪有什么自尊可言，就在方不白百抓揉肠的时候，苏莲娜的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方不白一惊，刚想说点什么话来解释一下目前的状况，就见苏莲娜脸色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敛，“进来说话！干吗？象根电线杆子楮那！”

象根电线杆子？我有那么高吗？我才刚刚1.86，比那个姚明矮多了，人家那叫帅气，我这叫跟自己斗气。我楮那干吗？！难道你不知道？可是这些方不白连吐都没敢吐，一个字没说就跟着苏莲娜进了她的办公室。

苏莲娜暗自好笑，电话过去好半天没见方不白过来，她就知道方不白现在的心情肯定不顺，换作自己也会不顺，没办法，两人一块上班在一间警局，人会说很多闲话的，可这方不白却偏偏不知道避嫌，也只好给他点教训，好让他把尾巴也收敛点，要不，这工作可就没法开展了。

可是左等右等方不白就是不来，苏莲娜心中暗急，今天有个大案子，也许这件事只有方不白亲自出马比较合适，别人也许还不好办。想到这里，苏莲娜一跺脚，他不来我不会找他去，看他能耍啥花样？

注意既定，苏莲娜打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方不白一头汗水伫立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前，那模样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而不得申诉，苏莲娜暗笑，这东西看来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前好久了，刚才光想案子的事，没听出方不白的动静。

来就来吧！行啥子伫立礼呢？自己不是国家元首，没必要着排场。

不过，苏莲娜还是很高兴，至少他还是很紧张自己的。苏莲娜坐到自己的办公桌边的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方不白，把方不白看得头皮发毛，不知道苏莲娜要来多什么给自己，不要是自己最怕的绝活吧！

方不白做了最大的思想准备，可是事到临头的关键，他的心反而更紧张了，折磨死人呢！说吧！不要光看，不要光看，苏莲娜，你也忑呛得我了！最后，方不白一咬牙暗自发狠，你不说我说，他稍微调整一下心律，说道，“苏局，请问，你有何事？”

刚说了这一句，就见苏莲娜好象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不白，你真是逗呀！你干吗！？”

苏莲娜这一笑，方不白忽然也认识到今个问题的所在了，苏莲娜也根本没生自己的气，嘿，都怨自己这张嘴，没事胡说些什么呢？现在既然乌云散了，方不白的心算是落地了，可是，谁叫自己犯痞，不训斥自己训谁？

于是，方不白仍是装作一本正经的乖宝宝的模样，他想，夫人开心，不就自己开心吗？何必认真叫什么劲呢？

“算了算了！乖！阿姨疼你！”苏莲娜飞快地在方不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又回到桌前，把桌上的一达文件挪到方不白的面前，皱着眉说道，“看看！你说谁去合适？

方不白的心甜滋滋的，可是他的眼睛一扫帚上的案卷，就惊骇得差点蹦起来，太血腥了，太恐怖了，方不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案件不成？那这个杀手的行为也太牛叉了，功力不浅，比那个什么德州电锯杀人狂还要狠不少，同样是人，难道你真的狠下心去做这样令人发指的事？

血！到处是血！到处是碎成一块一块的肢体，骨头，肌肉，毛发，这简直比战争中人战死的还难看，几十张图片，却没有一个完整的尸体，更不用说有个有活气的人存在呢？

“这是甚么时候的事？谁干的？有眉目了吗？”

方不白的眼睛冲血，骨子里军人的热血让他义愤填膺，他简直就是冲苏莲娜吼道。

苏莲娜摇摇头，又点点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却紧紧盯着方不白的眼睛，看着方不白一句不发。

方不白快要急死了，“啥意思？难道是我干得不成？”

“没人说是你干的，可能，或许与你确实有联系的！”

苏莲娜叹了口气，她知道方不白就是有那个冲劲，不过心思却也是很细密，他只是把桌上的图片翻到最后一张。

图片中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在打吊针的男人，方不白刚想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话还没出口他的眼睛就被桌上图片中的人吸引住了，怎么会是他？“向天问？”

“不错，就是向天问！”苏莲娜接着方不白的话说道，“要不，我怎么会说和你有关连呢！其实不光是你！也包括我在内。这个案子，够精彩吧？死尸的碎块经过微机拼接处理死者大约确定十四人左右，或者更多，从上面的痕迹来说，估计是一把斧子的杰作，目前，法医的最后报告还没出来，等完全出来，事情或许能有所进展吧！”

“死了这么多人？”方不白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斧子杀手也忑狠了点吧！杀了那么多的人，你他妈的就不累吗？方不白暗自估算，十四个人左右，分成这么多的碎块，就是自己也得干上半夜了，要不根本就弄不成这样的状况。

想到这，方不白说道，“不会是集体作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