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临终嘱言

这世上的很多事一饮一啄皆是前定，很多的时候很多的变数所影响也是难测的，目前孩子既然还停留在**怀抱的记忆，听到**的呼唤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又恢复那种诺诺的神态，东山老人叹口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去吧，孩子，现在回家去吧，记住，你不要和你**提先生让你看画和别的任何事情，你能做得到吗？”

东方望点头，脸上现出坚决的表情，向东山老人深深一躬身，“那我走了，先生！”

“去吧！孩子，先生和你一块出去，我把你送到**的身边，记住，明天还是要来，你的功课是不能丢的，一个想做大事的人，一个成就千秋霸业的人，不能没有知识的！”东山老人拉着东方望的小手，边回答外面的喊话声边快步迈出了里屋，“来了！夫人！超云，快走！”

东山老人说着走到门口，学堂的门打开，一个面容相对苍老的妇女出现在眼前，她的年纪大约四十出头，不过由于操劳过多，心力疲惫，身躯面容显得很老相，她的精神似乎也不太好，可能是东方望所说的今天早上摔了一跤的缘故，她的面色有点艰辛，“超云，**来了，跟你**回去吧！记着明天还要听先生的****呀！”

“噢，知道了！”东方望答应着，拉着**的手，欢天喜地地走了。最后的一点落日的微光披散正在归家的这对母子的身上，是的，生活或许是艰难的，但是因为**的关怀，这个世界才变得更加伟大而且迷人，在孩子的眼光里，**就是一切，**就是一切的源泉。依偎在**的怀抱，就婉如回到了天堂，至少，在东方望的眼里依然如是。

五月的北方是昼暖夜冷的，再加上山村的山风大，太阳落下后不久，山村的气温就会低下很多，不过，现在正是麦苗拔节的时节，麦苗拔节扬起细小的花朵，在麦苗的顶端筑起一个个丰收的天堂。因为再过一半个月，端午节的前后，就是北方收麦子的，收获开春以来第一场的丰收。这个时节，空气中飘散着淡淡麦穗的扬花的香气。

东方望和**就住在离学堂不远的一个小山坳中，这里散落住着四五户人家，而东方望的家却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一间很小的土坯房，房子的后面就是巍巍的高山了，也难怪孩子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农村的房子都是四面通气的，你从前面，还是后面，都能回到庭院，回到家里。

屋里的油灯点燃，整个房间都变得暖暖的，此刻，东方望的心情也很暖，不过，当他把目光移到颓然坐在炕沿边上的**，他的眼泪立刻充满眼眶，他立刻扑倒在炕沿，“**，你没事吧？要不我给你请大夫去？”

原来，**支撑着回到家里来，坐在炕沿，似乎在没有力气动了，她的精神似乎在突然间萎缩，脸上充满着痛苦的表情，不过，她在竭力压抑着，尽量不让自己的孩子担心自己，不过，似乎身上的伤势的痛苦又开始发作起来。人老了，一切不讲筋骨之能的，其实，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她怎么能算老呢？可是，她就是这么苍老。

见东方望如此懂事，她笑了，很是艰难的笑了，“没事的，孩子，我歇一会就好了，不要再去麻烦樵姓老人了，而且天也黑了，这的路不比我们以前生活的地方的，去吧，给**端碗水来！”

其实，这个黑鹿村的大夫也是东山老人，老人的医术还是相当高的，几乎是手到病除。其实，东方望的**明白，东山老人肯定是看出自己的病情和伤势的，之所以没有说话，只有两种情况，东山老人才不说话。

自己的病情没多大问题，只要稍作休息，就会很快复原的，另外就是，病情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一切的诊治都是无效的，如何努力都做的是无用功。东方望见**如此吩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用家里那个已经缺口的碗从缸里打了满满一碗。

东方望的**接过水来，摸摸跪在炕前的东方望的小脑袋，慢慢的抿呷一口水，“去吧！孩子，你也起来把**的扶起来，好吗？”

东方望点头，他站起身来，爬到床上去，以往爬床是很吃力的一件事，不过，今天确实很轻松顺利，他站在**的背后，用力扶起**来，**点点头，把被子拉在自己身后轻轻的倚着，然后慢慢地看着东方超云，“云儿，今年几岁了？”

“**，我今年再有两个月就六岁了！”东方望的眼神飞出一丝神采奕奕的光亮，他此刻的声音里丝毫没有一丝的童音，**笑了，“好孩子，你记得还很清楚呀！那我们到这多长时，你还记得吗？……不过也是，你不记得上也是正常的！那是我们来时你还很小，哎！算了，我问你这个干啥了！今天又学了些什么？先生，喜欢你吗？你没有在堂上捣蛋吧？”

“没有，我在听先生讲****的故事，好有志气的愚公，好无聊的智叟，对了，今天老师夸我了！因为我专心听先生讲课，而且还提问题了？”东方望的心情立刻就又回到在先生那里那些很是古怪的问题，还有那个自称为东山老人的先生，还有那幅很是古怪的画卷，为什么看到那个女人眼睛就会被刺呢？被刺后为什么自己觉得眼睛反而更明亮，甚至自己原来身上的衣服都在一瞬间缩小了，值得穿上先生拿出的那套，不过也真是奇怪，为什么，先生拿出的那身衣服和自己身上的衣服样子很一样，连部分补丁的样子也是一样的，不过穿在身上很舒服的。这些奇怪的问题一直萦绕在东方望的脑海，见**询问不由自主的又在脑中浮现起来，只是他怕**担心，他也没有说起刺眼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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