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明呼被姜佩军打了一大闷棍,把他刚进会场的得意的气势打了下去,他有火不能,他扫视了一下其他干部,那些干部都把眼睛放到了别的地方,当今的干部是非常势利的,因为他们的生活条件都非常好了,在利益和关系没有确定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为谁说话的,尽管古明呼德高望重,但是,当他们看到姜佩军也态度坚决时,都不敢帮古明呼说话。
古明呼顺便看了一眼吉莹莹,吉莹莹以为要她来说几句话了,她想,在这个时候,她应该帮着古明呼说两句。坐在她边上的是马三伺,马三伺一直在盯着她看。马三伺胸有成竹,根本就不吃古明呼这一套。
这个时候,姜佩军说:“请大家谈谈。”
吉莹莹开口说话了,而古明呼想拦住她已经来不及了,她说:“我来公司的时间不长,有幸成了古总会计的助手,在古总的领导下,我对我们厂做了深入的调查研究,当前,从中央的政策来看……”
马三伺咳嗽了两声,说:“对不起,吉同志,你是古总的秘书,今天的会议轮不到你言,古总,你说是吗?”
吉莹莹瞪了马三伺一眼,古明呼抽了一下嘴角,说:“这样吧,我们形成报告,请示魏局长把。”
干部们举得这个皮球踢的好,便迎合着说:“对对,请示一下上面。”
马三伺觉得他该说话了,他说:“请示魏局长没有错,但这重大的事,我认为一定要等苏董事长回来再做商谈,对我来说,我明确表态,我坚决支持刚才姜佩军的决定。”
古明呼刺了一句说:“没有苏董事长,我们集团公司就不转了?”
马三伺反诘:“地球离开谁都会转,只是……”
姜佩军看要争起来了,打断说:“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重大事件还是等苏董事长回来吧。”
古明呼带着满肚子的气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吉莹莹也非常生气,她原来以为她靠着古明呼这棵大树,再加上自己的漂亮,干部们总会给她二分面子,可没想到,话一出口,就被马三伺呛了回去,可见,她在干部们的心目中什么也不是,她也想与古明呼牢sao,可是,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这样做。要搞垮这个厂,需要耐心。
吉莹莹嗲嗲地多古明呼说:“古总,不要生气么,总有办法的,那个苏灏很厉害,也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古明呼瞧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说:“你把曾力,赵瑶芳,侯宝凉都叫过来,我要开个会。”
吉莹莹说好的,就去办了。
古明呼拿起电话,给董田打了电话,说明了他目前的状况,最后,他说:“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拖住苏灏,一个月里面绝对不许他回厂,最好是断了他一切的通讯联系。”
董田在电话里说,请他放心,他会办的,并且一定会成功。
他打完了电话,吉莹莹带着曾力他们进了办公室,他们坐下后,古明呼就谈了整个集团公司的形势和今后的方向,他隐瞒了自己的野心,而是冠冕堂皇地谈改革的方向,因为总领导的阻力,所以他的为人民,为集团展的计划得不到认可,所以,目前需要提高基层干部知识分子的认识,提高工人的觉悟,只有他们觉悟起来了,才会引起总领导和上层的重视,因此,基于这样的局面,他们必须在集团里做广泛的宣传,以提高群众的觉悟。
他们就一个下午的讨论,定出了一系列的宣传方案。
第一:做多做少一个样,是不公平的表现。
第二:大锅饭必须彻底的打破,竞争是生产力展的动力。
第三:技术人员是厂里的宝贵的财富,必须得到重用。
第四:工人应该有下岗制度,这样才能提高其他上岗工人的积极xing,从而提高工人的福利。
第五:要责任具体到每一个车间,有贡献的,可以提成。
古明呼说:“你们都要去宣传,要深入人心的宣传,只要职工有了响应,我就好说话了,我也不担心苏灏他们的阻力了,再说,这是一个方向,不会有错的。”
赵瑶芳很不高兴地瞧了一眼吉莹莹,侯宝凉也白了吉莹莹一眼,曾力一看环境,就起身说:“古总,那我先去了?”
古明呼说:“你去吧。”
赵瑶芳看曾力走了,就说:“古总,这件事情,吉小姐是不是应该多做一些?”
侯宝凉也说:“是啊,吉莹莹现在也是大名人,厂里都知道了,她应该多做工作。”
赵瑶芳说:“听说吉莹莹来头不小,又十分迷人,弄得不少干部昏头昏脑的。”
吉莹莹看看古总,又看看他们,说:“我多去宣传就是了,你们也不用挖苦我,为了古总,我什么也不怕。”
古总做了做手势,说:“争什么呀?吃饱了撑的,事业成功了,你们会少了什么东西吗?去去去,工作去。”
他们悻悻地走了出去。
古明呼用手掌托住下巴,心里感到有些烦躁,他原先考虑过,这件事是有阻力的,但好在苏灏在外面,姜佩军又没有什么根基,所以,他觉得他是能说服干部,尽快地达成协议的,然后送交魏局长审批,可是,一出手,却被姜佩军挡住了,而且这小子竟然这么的横,一点都没有照顾他的面子,他觉得很恼火。
他明白,这次,他是真正的骑上了虎背,再也下不来了,要么骑在虎背上,让老虎跑得累死,要么他掉下来被老虎吃掉,他必须牢牢的盯在虎背上,让老虎跑的累死,他才能活命。
他必须全部的动员起来,与苏灏决一死战,他不仅要鼓动职员,而且要联络局长,区长,以得到他们支持,他要更小心地与他们周旋了,上次反贪局长那儿的失利,令他很是窝囊。这次,他得到了许多董田的钱,他的把握更大了,他认为,钱是最好的敲门砖,可以战胜一切,他一定要用钱,把这个厂收到他的手中来。在他的理论里,钱就是人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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