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马人一直呆在政治处。==寻*书*==
时间长了就十分的无聊,能有一封信都能激动高兴好久。可是这些信现在一封也找不见了,可见人生就是虚妄。
有一次,一个领导让去他家送东西。是傍晚的时候,进了领导的家,竟然只有一个姑娘在那看电视,要等领导来,姑娘就招呼马人坐下来看电视聊天。
那姑娘看起来也就是十六七岁,穿一件很醒目的黄上衣,果然她说她十七岁。
她说她是领导的亲戚。马人还以为是领导家里的成员。她说她家离这很远,家里也穷。她是在这附近的制衣厂里打工的。只是星期天来这儿坐坐,因为别的也没什么亲人。
经她这儿么一说,马人感到身上的某个地方的机关突然被打通了,沽沽地在冒泡和热气,一股气流在全身蔓延。他感到现在的情景实在是太美。他想一直永远这样下去。他再回头看以前的自己,觉得那都是在虚度,白活,很不真实,自甘麻木。
而这一切都是这个黄衣姑娘带来的。她看起来很普通,就象他在很多地方见到的农村少女一样,但是她的眼睛熠熠闪光,皮肤很白,头发很黑,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无瑕。
和这姑娘一起坐着聊了大约二十分钟,马人不情愿的离开了。
他想,不会就见不到她了吧?应该还能再见一面的。他不是无意中把自己的单位说出来了吗,可是心里又想问她的具体地址,行动上还是什么也没做,只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知道领导的家,而领导又和她有联系,想问随时都能问。
马人回到政治处,怅然若失,坐在高高的台阶上向下观望。下面是一条大路,常常游人如织。
后来没事时,马人就坐在那儿,希望能再看到黄衣女孩。因为她只要是上山必经此路的,而她说休息日也经常上山玩的。
和她在一起的时光那么短暂,可是散发着祥郝暖和香甜的气息,感觉那就是幸福。
后来也曾看到过穿黄衣的和她相似的女孩上山,但是不敢肯定是不是她,因为那天都在看电视,对面目光的交流是有数的几次,何况羞涩的感觉使他们都不敢直视对方。他只是记住了她的眼睛,可现在离的远是看不清眼睛的。
这样渐渐的马人也就把这事忘了。
但是和阿番的相识似乎要比这复杂和有意思得多。
阿番是她的乳名,真名叫李碧珍。她是个画画的。是山下面师范学校的学生。她家是惠安的。她长的很不出众,身材矮小,也许是还没发育成熟,也许她就那么高。但是她笑起来还是很迷人的,她的眼睛也是充满青春光泽的。她习惯穿一件朴素的白上衣,连胸罩也不穿,倒是蛮诱人,马人第一次看到那个小黑点一闪,就觉得心头一麻。也许就是从那时。他被点了穴。
这女孩也挺大方,不怕人,画画时想在哪儿就在哪儿,也不怕人看。这一点让马人感到很不简单。马人也曾学过画画,要是叫他,绝对做不到这样。
她好象对当兵的没有一点戒心,中午了,她也不回去,依旧在那画,围了一大圈马人的战友在看。
后来有个老兵给她打来饭菜,她也就不客气地吃了。就坐在外面的野地上,马人心生怜惜。
他留意听了一下她的名字,记住了。傍晚的时候,马人就在想,她是不是上山了,也该下来了,要是我和她有缘,就让她走下来再让我看一次。
一会儿真的看到她从山上背着画夹手里提着一个盛颜料的袋子和一个洗笔的罐子下来了。
马人简单看呆了。
他只知道她学校的名子,但是晚上还是试着写了一封信寄出去了。末了还问她要照片。
想不到几天后她来信了。信里夹着照片,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还带着酒窝。
马人开始去她学校找她。按理这是不允许的,但是他们机关的兵向来很宽松,何况他又有“钦差大臣”的特殊身份,可以以采访为理由到处跑。
他们一起坐在校园的凉亭里拉了半天的话。马人奇怪自己,本来是不善言谈的,可是那天的口才超级好,真是妙语连珠,平均每三秒钟就把她逗乐一次。而她一笑,有时就会把舌尖伸出来一点点,好象要准备和人接吻的样子。这是她发自内心开心,对马人不设防的表现。马人就喜欢看她这样的笑,简直在她这样的笑面前醉了。天快黑了,马人才悻悻地回来。每次走路去,总是磨得脚掌疼,浑身出汗。马人也不在意。
过了几天,是个周末,阿番竟然和她的一个女伴一起上部队来玩了。
这让马人很紧张。她们这次可是没有带任何画画的东西,专门来找马人玩的。
她们进了政治处,进了值班室。马人局促不安,恰巧政治处主任进来,看到两个女孩,两眼放光,也一下子似乎对马人刮目相看。虽然他没太追究,马人还是胆小,和她们一起坐在一棵松树下,阿番主动调皮地拿一个松针和他互相扎着玩。可是马人感到心里七上八下的,好象马上要上战场集合似的,完全没有了在她学校里时的那份轻松。
好歹送走了她们,马人感到长舒了一口气。
再后来马人就抄近路翻墙头去见她,还有一次是晚上去的,她刚从家里回来,马人一身的汗。
有一次她俩在学校的操场上并肩坐了半天。天气很闷热,她问他渴吗?去买了一瓶矿泉水来。他们互相让了好一会,最后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有同学从旁边经过,但是好象没有任何人怀疑和在意他们。马人能看到她一根根的头发,一个个的汗毛孔,那恐怕就是他们最好的时候。
分别时,马人硬塞给了她一点钱,不多于三十块。她不要,追到校门口,马人跑开了。
然后是长长的思念,等待,看信,写信,每天马人都要对着她的相片看几回,感到是最享受的时候。
就这样,他们的事被马人的战友知道了。有的人问东问西,嫌马人傻,给马人出馊主意,目的就是要上她。
这个不敢想的事情有时就和他第一次被点穴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很痛苦,让他魂牵梦萦。
在这种情况下,他有时就做一些缠绵匪恻的梦。梦醒之后,他想了想,稀里糊涂地给她写信。
然而这一次他想错了。
从此以后,他们就冷淡了。
她不再按时回信。情急之际,马人又去找她问个究竟。她的脸色很难看,很憔悴悲伤,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一丝欢快的笑影。见他来也不再是一路小跑地来迎接,她只是淡淡地一句话:我还是个学生。然后叫马人回去,,说会给他写信,给他说清楚。
她的这封冰冷的信还是来了。基本意思还是那句话。
好象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的东西。往日的美好就象是一场梦,并且这场梦也已经醒来。
后来听她那个女伴说她考上了一个大学的美术专业,也就再没她的消息了。
阿番家是农村的,黄媛家是南昌市的。和黄媛的事,就留到后面再说吧。
马人在北海市上班期间,与胡建交往的多一些。
那时,他对士仁还是很崇拜的,并且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li>风饭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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