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冷寒冰扬手一掌,狠狠的打在顾晋杭的脸上,她转身要走,身子却被他牢牢桎梏在怀中,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她能感觉到他胸膛中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他的呼吸像是火山里喷出的岩浆,带着一股灼人的气息,扑在她的头顶。
冷寒冰承认自己并不讨厌顾晋杭,在他声明自己并没有害她的意思时,她甚至开始解除对他的怀疑,可这种不讨厌与喜欢无关,更与爱无染。
她打他,只不过是在宣泄自己内心里的自责,她每一次徘徊在宫宇骅与孪鹏翔之间时,都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廉耻的女人,是拿古代要被拉去沉江的坏人,邵磊偶尔的纷乱已经让她感到无力,在这种混乱的时刻,顾晋杭的这一吻,无异于是当头一棒,让她头昏脑胀的同时,差点窒息而亡。
“对不起!”顾晋杭不顾冷寒冰的挣扎,拼命的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他深知自己那一吻的唐突,更知道自己被打是理所应当的下场,可他却丝毫不后悔。
那一吻源自内心的感动,此时此刻他脑子里不断闪动的念头竟然是在暗自庆幸,他知道自己若不做些什么,这个女人将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于是,他做了一件可能影响到余生的事,而马上迎接的便是冷寒冰那凶狠的一巴掌。
“放手!”冷寒冰完全是在气恼自己的任性与无知,就算顾晋杭对自己算不上是个危险的人物,一个女人醉酒后的深夜给男人打电话,也不是一件说出去多光彩的事情。
若讲出去让别人评论,外人自然会说,你大半夜里做这样的事,不就是明摆着给男人占便宜?那人家顺水推舟应了你,你却倒打一爬,陷人于不义?
冷寒冰咬着嘴唇,努力平静后,语气严肃的对顾晋杭说道:“你放手,不然……”
她打算摔他一记侧空翻,明知自己无理,也打算无赖一次,却不想顾晋杭不等她话说完,便松开了双手。
冷寒冰一时怔愣,扭着身子不知所措的望着身后的男人。
“是你父亲让我保护你的!”顾晋杭说道,思想上斗争了好久后全都由表情流露出来。他不想让冷寒冰发现自己的内心,于是说完话便低下头。
“你说什么?!我……父亲?!保护……你在说……什么!”冷寒冰听不到自己嘴里迸出的言语,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个不停,邵震雄与袁建军两个人的画面像是万花筒里的彩色斑块,不断变换闪烁,令她眼花缭乱的想吐。
“恩!”顾晋杭点头,发觉冷寒冰的反常后,有心想扶她一把,脸颊上的**灼痛感却提醒他小心谨慎。
“哪个……不是,我是说!”冷寒冰变得语无论次,甚至不清楚自己想要说些什么,在心里整理了半天,才又开口问道:“袁么?”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虽然明知道想要保护她的人不会是邵震雄,可还是对那位自己憎恨的亲生父亲抱有一丝期待,虽然她在心里已经一万次的否定了他的可能性,可是,她却依旧无法控制热泪盈眶。
“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顾晋杭不知道冷寒冰有些如此复杂的身世和背景,他受雇于人,本来只打算做份内之事,却不想被自己的情感左右,一时失了分寸。
他扶着蹲在地上的冷寒冰,看着她眼睛里落下的无数泪水,心疼的抚上她的脸颊,“他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感觉别扭!”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冷寒冰有意刁难,好像只有这样,她的心里的痛苦才会顺利转嫁到别人的身上。
她瞪着顾晋杭,冷冷的目光一下子回到了很久前,她踉跄起身,甩开了男人搀扶的胳膊,继续问道:“是袁建军让你这么做的吧?!帮我转告他,我能保护好自己,不用他再为我废心了!”
冷寒冰心里早已经融化成水,可脸上却凝结成了冰块,她像大多数的儿女一样,带着骨子里的那点骄纵与叛逆,与自己的父母做着抵抗,明知道他们的心意,却要有意伤他们的心。
“袁建军?好像不是这个名字!”顾晋杭说道,脑袋里努力搜索着那个挂在嘴边,却一时想不起来的名字。
“不是?!”冷寒冰此时此刻的表情用任何字眼都无法形容,惊讶、恐慌、困惑与悲痛几乎还带着其它的感受,一齐涌上她的心头。
她胡思乱想,却还是将邵震雄否定的一干二净,若不是袁建军,她再也想不出是谁,于是,她想到了袁建国,那是相比于袁建军要严肃苛刻的男人,但骨子里却是对她疼爱有佳的。
“是袁建国吗?!”冷寒冰抓着顾晋杭的胳膊,他的皮肤有些凉,害得她浑身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松开了手!
“不是!”顾晋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那个雇佣自己的男人没什么印象,他记性一向不错,这会儿却突然不大灵光了,他拍着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想起点什么。
“邵震雄?!不对……不会是他!”冷寒冰张口说道,可是又马上否定了。
顾晋杭思来想去不得结果,却无意间反应出一个奇怪的问题,对方称自己是冷寒冰的父亲,可看眼前这个女人的反应,似乎她有许多个父亲?
‘袁建军?袁建国?还有邵震雄?’这些名字让顾晋杭内心唏嘘,他看着冷寒冰,无法控制自己眼中流露出来惊讶之气。
“你到底是谁?!”顾晋杭再一次发问,据他最近对冷寒冰的了解,邵震雄似乎应该属于她的敌对,为何她会在父亲一列中提及此人,难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先走了!”冷寒冰看出了顾晋杭心里的揣测,她近乎嚷嚷着袁他大喊一声后,转身出了卧室。
“你不想知道是谁让我每天汇报你的行踪了吗?!”顾晋杭自知这样的说法有多无赖,可他却想要对冷寒冰做些挽留,他追出卧室,没有再去拉扯,将去留的选择权交给已经站在玄关处的女人,以一双诚挚的目光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自己并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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