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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迷情》第十五章、安排好了,再视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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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谦走了以后,何伟力静下心来。他先给艾蕾挂了个电话,说是你把其他事情安排好了晚上十一点以后视频一下,好久没有视频了,有些话要说一说。艾蕾说,那我下班后直接到那边去。

在富丽桃源的那幢神秘别墅里,艾蕾斜躺在沙发上。她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几天来的奔波,确实有点累了。前几天,钟光亮告诉她,吴谦向他透露,他近期要去松山市,为何伟力升职的事。激动之余,她又和钟光亮去西骏湖的秘密别墅里共度良宵。回到办事处,她给何伟力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吴谦要去松山的事。发完短信,正准备到美容厅去轻松轻松,任洁告诉她,已经签订了意向性合同的泰山建材,派了个副总到西都,一定要见你,说有要事相商。艾蕾说,你叫他马上过来,我下午有其他事。任洁立马拨了电话。

泰山建材的副总姓朱,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挑,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他一踏进办公室,看见任洁和另一个很有风韵气质的女人坐在那里,立即很有礼貌地前去问任洁:“任主任,这位就是艾夫人艾主任吧?”任洁说:“对,她就是我们办事处艾主任,”她转向客人对艾蕾说:“这位是泰山建材的朱副总。”艾莉说:“幸会幸会。请坐请坐!“我叫朱一民,撇未朱,一二三四的一,小国寡民的民。”朱一民十分认真地说。

艾蕾叫任洁安排人准备好茶水,通知外联部张部长和小王来参加座谈,请朱一民到小会议室去谈。

艾蕾和朱一民来到小会议室,外联部的同志先到了。艾蕾问:“石部长,市政府和泰山建材签的意向性合同我们这里有么?”

小王说,“有个复印件。”

“拿来我看看。”艾蕾从小王手中把文件接过去。

艾蕾看了看意向性合同,问朱一民:“李总这次来有什么新的消息带过来吗?”

朱一民说:“我们公司老板、总裁李由足派我来西都办事,要我顺便一定和艾主任汇报一下项目进展情况,可研报告通过以后,初步设计现在已经搞好了,进展应该算是比较快的。老板要我对艾主任说,公司现在另有一事相求,就是在原定的生产场地、工业园区那一百六十亩土地之外,请松山市政府在主城区划定的城市建设用地中,另划六百亩土地给我们,用做建筑员工住宅、文化娱乐、科研活动场所,并在市场价格的范围内给予适当优惠。不然的话,对稳定和壮大员工队伍,对提升企业科技文化水平,对企业的持久发展,都是不利的。”

“六百亩土地,数量不算大,山上土地多的是,但是在松山这个地方,四面是山,想在主城区搞这么大一块规划建设用地的话,确实是困难大大的哟!”艾蕾摊了摊两手,为难地说。

“据我们老板说,南城鹰坝镇还有很大一块土地,而且也不是太远。”朱一民说。

“鹰坝镇是还有那么一块,但涉及搬迁户太多,而且价格——,”艾蕾故意拖长声音。

“这个,当然需要市政府做工作,大力支持才行。”朱一民明白艾蕾说话的涵义。

“我看这样吧,你那边抓紧进行,先把环评搞下来,我们这里立即向市政府汇报,先和国土局等有关部门研究一个办法,争取把事情搞定吧。”艾蕾果断地说。

送走了朱一民,艾蕾又陪老领导倪农青等十多个离休老干部去参观了几个古镇,一去就是四五天,回到办事处,感到腰酸背痛。接了何伟力地电话,她对任洁说需要清洁清洁,然后开车悄悄溜回富丽桃源,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艾蕾刚刚睡着,恍恍惚惚有人在窗外叫她的名字,她听不出究竟是何伟力呢还是钟光亮在叫她。她顺着敞开的窗户轻轻地飞了出去,窗外那个人模模糊糊的,好像是何伟力。好家伙!艾蕾心想,你不是叫我来视频吗?跑到这里来做啥子?那人说,小蕾,跟我来哟!那人也飞起来了,艾蕾跟着那人,似飞似飘。那人越飞越高,艾蕾也想飞高一些,却总不能够赶上那人飞得高。不一会儿就出了城,又飞了一段路程,他们来到了一片大森林,古木参天,阴风飒飒。森林中间有一栋庙宇,二人落在庙宇的台阶上,只见庙堂之中供满了形态各异、面目狰狞的罗汉,二人正要上前参拜,其中一尊罗汉从神坛上走下来,变成慈目善眼的老者,艾莉定神一看,原来那老者是他们在母校师范学院的导师文教授,神坛上其他罗汉也不见了,周围尽是些当年的老师和同学。文教授说,这不是我的得意门生艾蕾和何伟力吗?听说你们结为夫妻,而且混得不错,你们的师兄钟光亮好嘛?艾蕾正要回答老师提问,何伟力却抢先回答说,老师,我就是钟光亮,感谢老师还记得我!艾蕾低头一看,先前的何伟力真的变成了钟光亮,艾蕾很气愤,她对文老师说了声老师再见,竟然不顾钟光亮,飘飘然朝松山方向飞去,钟光亮也紧随其后飘然追来,艾蕾感觉钟光亮就要追上了,回头一看,追她的人却不仅仅是钟光亮一个人,而是一群面目狰狞的罗汉,艾蕾惊慌失措,高喊:伟力救我!伟力救我!伟力救我啊!惊叫声中艾蕾突然警醒,却原来是南柯一梦。艾蕾的心脏突突突突直跳,额头上、手心里沁满香汗。

她定了定神,慢慢坐起来,喝了一杯西洋参水,然后将热水放满木质洗澡桶,撒下一包抽真空保鲜的玫瑰花瓣,启开恒温器,跳在木桶里慢慢地沁泡,当她双手滑过自己那白皙的肌肤,在上面慢慢游动时,觉得肌肉不如以往紧绷了,她再摸摸自己的眼角、额头和ru房,都与过去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好像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触,额头似乎有浅浅的横沟,而**有些酥软,象一个颗失去水分的小草莓,两个ru房不再向乳沟挺值,而是向两边耷拉,她微微有些伤感。她在桶里想入非非,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从浴桶里爬出来,用温热的清水冲洗一番之后,擦干身子,吹干美发,穿上从意大利买回来的睡衣,站在壁镜前端详良久。

过了好一会儿,艾蕾才打开电视机,调出时装频道,看着一个个超级模特高挑的身段、紧绷的酮体和精彩的表演,心里泛起一阵阵醋意,她把电视调到音乐频道,一个美女歌唱家正在演唱《好年华》,圆润甜美的歌声让她恬静下来,她觉得有点饿了,一个人又没有兴致去餐馆,于是冲了一杯上次去新西兰旅游带回来的牛奶,就着先前在西餐馆买来的汉堡包,细嚼慢饮。

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半。艾蕾打开qq,何伟力已经发出了视频请求,她急忙点了“接收”,嘟——嘟——两声,何伟力那熟悉的轮廓分明的脸庞显现在荧屏上。

“伟力,你还好吗?”

“我很好,小蕾!你呢?”

“我也很好,陪倪老革命他们几个去远郊的四个古镇参观,今天才回来,有点累,刚才都睡着了。你那新西兰奶粉喝完没有?你睡眠不好,这次我去朝鲜,捎回两斤上等高丽参,改天有人去松山,连同牛奶给你带过去。”

“你安排嘛。小伟那小子怎么样?我没空和他联系。”

“他在澳洲已经习惯了,现在正补习英语,没时间视频,前天给我电话,说他想我们,叫我问你好呢。”

“天宇那活动经费你花了多少?”

“接近一百万吧。泰山建材的副总李仙民今天来过了,要求把鹰坝那土地划六百亩给他们。”

“再拖一段时间吧,你叫他下个月去找市国土局。”

“我说了,我们立即向市政府、国土局汇报,让他先回去把环评搞好,下个月到松山。这样说可以吗?”艾蕾问。

“行行行,你去财政厅投资处问一下刘处长,肉牛项目那四亿贴息贷款计划下达了没有?如没有,什么时候能下达?”何伟力说。

“明天我就去嘛。伟力,你找个可靠的人去看看我爸爸妈妈行吗?隔得太远了,他们年纪也大了,真让我揪心啦!我想让人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叫他们来西都住。”艾蕾带着恳求的语气说。

“好嘛,我来安排吧,我妈好吗?”何伟力问。

“老人家身体好得很,能吃能睡,精神也好,只是前段时间想小伟,天天流泪,现在好多了。”艾蕾回答说。

“我有个想法没和你商量过,我妈为了我辛苦一辈子,普通老百姓都经常为父母庆寿办宴会,我妈明年近七十一岁了,我也想让她老人家高兴一下,你觉得怎么样?你怕不怕麻烦?”何伟力用商量的口气问道。

“本来是应该的,我怕什么麻烦?但是你想没想过,你刚刚调整职务,怕不怕影响你哟?”艾蕾反问道。

“反正也还有几个月,暂不做决定,我俩先考虑考虑再说嘛。”何伟力说。

“你看,我差点儿忘记了给你说,这记性。这段时间房价在往下跌,艾蓓名下的那些房产我想暂不出手,放哪里一段时间再说。如果我爸妈同意来西都的话,嘉汉嘉有一套装修好了的,就让他们住那里吧。好不好?”艾蕾问。

“我说了我不管这些事的嘛!你说怎么就怎么吧,但是,你一定要把两位老人家安排好,要他们出入安全,生活方便,过得舒心点儿。你记住,要对他们交代清楚,对外一定要说是他们自己的钱按揭的。都快一点了,下线吧。”何伟力打了个哈欠。

艾蕾伸了伸懒腰说要得,何伟力说了声拜拜,两边都关了机。

关机之后,艾蕾独自一人上床睡觉。

床头灯依然亮着,艾蕾正准备伸手去按下开关,可一想到关灯后偌大一栋别墅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里面,黑咕隆咚的,她觉得有些害怕,干脆让灯亮着。但刺眼的灯光让她无法入睡,她眼睁睁地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墙纸的暗花在她的脑海里打转,一种莫名的情绪让她脑细胞兴奋起来。她根本没有睡意了。

她刚刚睡下,又突然坐起来,又睡下又坐起来,如此反复多次。她自己感觉好笑,自己独自一人在这神秘的屋子里像猴子一样窜上跳下,像烤红薯一样翻来覆去地表演,可惜连一个观众都没有,难道不好笑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实在睡不着。她干脆起床,披上外衣,坐在书案前边,打开笔记本电脑。

20秒后笔记本开机,然后她打开qq,“滴滴—”两声,屏上显示:“你有2个来自远方的幸运瓶,请点击查收”。

无聊的心情驱使她想看一看这无聊的“幸运瓶”里究竟装的什么,她打开她的邮箱,啊!原来是一个网友送给她的一份祝福,那网友花了很大的篇幅写道:

“如果生命是一种等待,只为证明爱的存在。那么我想,等待的过程其本身便呈现出美丽而忧伤的内涵,虽然说爱情也是一种树,不到季节不会开花,但只要用心花时间去等待的东西,终究会有它的意义。

为爱守候,以不变的执着等待久远的爱情,不放弃每一个明天,即使没有收获,没有结局,只为那段纯净的爱,那份美好的企盼一辈了也值得,对你的这份执着从来没有变过,我愿为你守着无数个寂寞和一份未知的承诺,可我知道我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悲剧;我也知道,我是一个在春天的末梢等待花开的人;我更清楚要为这份等待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是,我愿意,每天我怀着虔诚的心祈求上天赐予我一段尘缘,能让我与你相伴一生;赐予你一丝感应,也能让你早日明了我深爱你的心。

沦为爱情的囚徒是一种境运,掉进思念的深渊是一种幸福。没有你的日子里,悄悄地在心底有一丝牵挂,有一份企盼与空白。也许是为了一个信仰的结果,也许是为了一段固守的轮回,我愿意用一生去等待你、你的心、你的爱,等待你用温柔的手拭去我眼角的泪。可谁能告诉我:一直等待的那一天究竟是怎样?我分明感到时间漂流而过,难道,我错了吗?我遇到了今生的最爱,于是我用心地呵护着、呵护着。

没有誓言,却说爱你永远,不曾许诺,却在思念的风雨中把你期盼。我爱你的心如此确定,为什么相爱的季节总是遥不可及。我不得不承认,我害怕,我担心。我的这份等待将告诉岁月一个没有结果的故事。沉重的等待,无悔的等待,同样是孤独,却为着一份骄傲而绽放光彩,这份光彩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不敢停息的动力,也是我莫大的安慰。茫茫人海,我在为谁等待,悠悠尘世,谁又与我同行?是你、是你让我深深地相信此情可待、地老天荒。我用了世界上最轻最轻的声音,轻轻地唤你的名字每夜每夜”

她看完这份祝福,心里当起了阵阵涟漪,真不知是谁,或者是哪个台站,经常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发来,撩拨得人家的心情平静不下来。她正准备关机,可自动弹出的窗口提示她:你还有一个幸运瓶没有打开。

哎,真是无聊得很,什么幸运瓶啦?你既然来了,还是打开看看吧。可这第二个幸运瓶里装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你知道爱是什么吗?爱是缘份,爱是感动,爱是习惯,爱是宽容,爱是提升,爱是体谅,爱是关怀,爱是应当一辈子守护的诚诺。爱是愉快,是难过,是陶醉,是情绪,是勇敢,是信赖,是诚意,是体贴,是相思,是怀念,是甜蜜,是醇酒,是醴酪,是甘泉,是沉醉,是幸福,是牺牲,是高尚,是奉献,是责任。

“茫茫人海中两人从相遇,相识,相知,或是相亲相爱,这就是缘分,缘分无需等待,缘分是人争取的,是人创造的,只有懂得努力创造缘分的人,才是最理智的,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在缘分来的时候,抓得住它,珍惜它呢!缘分是美丽的,缘分和爱情一样,是个古老的话题,同时缘分也需要精心呵护的,缘分不是诗,但它比诗更美丽,缘分不是酒,但它比酒更香浓。爱是不分距离不分地域的,在缘分的天空里,缘分并不是永远都不会远逝的,珍惜你的缘分,善待你的爱情,莫等失去空遗恨。”

艾蕾把幸运瓶投向大海,莫名的惆怅向她袭来,她感觉她的心里空荡荡的。

她关上笔记本,试图抛弃一切杂念,再一次睡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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