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面目潮红,捂住了脸又捂住口,脑海里回想起成嬷嬷先前的教导,脸儿不由更绯红。
偏偏太后寝殿里还在传着令人羞恼的声音,苏碧知道碧纱橱外头就站着成嬷嬷,哪怕心里感觉再难堪,再不自在,却还要端端正正的坐着。
倒是成嬷嬷眼睛里跟喷刀子似得用凶狠的目光瞪着太后的寝殿,苏碧猛然瞧了,不由嗤笑: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何须惺惺作态,真有种上前拉开了俩人啊!倒也显得真真是情深意重,在这瞪着眼睛又是拿什么乔,里头的这会子不定怎么舒坦快活呢?
鬼才在意你瞪着眼睛,满脸写满不乐意呢……
成嬷嬷好似感觉到苏碧的目光,凌厉的眼风一扫就恨恨的瞪了一眼苏碧。苏碧想硬气的一仰脖子,回瞪过去,却还是忍住,心里的怒气在脸上化作一朵笑容。
成嬷嬷瞧了苏碧笑颜如花的模样,心神不由一荡,眼光跟勾子似得吊在苏碧身上。苏碧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薄纱宫装,因为了方便皇帝予取予求,里头并无穿胸衣,下身同样没有小衣,衣服也没有采取盘扣样式,而是一根翠色绣着桃花的绸带松松的束住腰身,到底年轻,腰身纤细如二月柔软的柳条,再衬上粉若朝霞的俏脸,不点而红的樱唇,尤其是胸前两处凸起,倒有让人想去品尝之感。
成嬷嬷不觉口舌干燥。偏偏苏碧虽与那位王八没有名分,却有夫妻之实,不仅不敢碰。碰了心里也添堵。
成嬷嬷胡思乱想一番。里头太后寝殿的声音已经小了下去。
成嬷嬷双手合十:谢天谢地。总算胡天胡地胡完了……
当然这个完指的只是太后那面……
皇上自然还兴致勃勃……
成嬷嬷一面悄悄吩咐了宋姑姑上前送热水,一面自己寻了苏碧。
成嬷嬷一手托起苏碧的下巴:“可记住我说的了,无论皇上怎么做,都要咬紧了牙关,不得出声。倘若扫了皇上的性,你就且等着好果子吃吧,还有你那兄弟这辈子也别想见的事了……”
苏碧垂下头,咬唇道:“成嬷嬷。碧儿知道了……”
成嬷嬷不置可否的看了看苏碧,听得里头没有了声响,这才瞄了一眼太后寝宫,退了出去。
成嬷嬷前脚离开,皇上后脚踏进碧纱橱。
碧纱橱里按照太后先头的吩咐,只余墙角一个琉璃四角宫灯,灯光昏黄,苏碧则已经和衣躺在层层叠叠的帷帐中。
太后虽说瞧着犹如二八少女,内里却还是老了……这几年月事再怎么调养,还是没有准期。
不然哪怕皇帝再能折腾。太后却是不能让的……
皇帝一脸欲求不满,正暗自抱怨太后也不说提前去通知一声。一时又想到青卿与自己的身份,到底不像样子。
帐子里躺着的玉人,修长笔直白皙的双腿裸露在外,令人遐想纷纷。
皇帝不是普通人,自然不用遐想,他直接用行动做了,不仅如此,而是一步到位……
苏碧痛的想一把推掉身上人,自然是没胆,心里牢记成嬷嬷的吩咐,更是暗暗掐自己的手指以免得自己脸上有一分不耐来……
对待发泄的对象,皇帝不需温言软语,只横冲直撞,怎么舒服怎么来……
……
皇帝事前吃了颗红丸,这夜一直折腾到天快亮时,皇帝才又与青卿温存一番,下了地道离了圣慈宫。
苏碧却是起不了床。
成嬷嬷听着小宫女的回报,心里不喜,暗自骂一句:“混账蹄子,且以为自己是谁呢?”又吩咐小宫女端一碗避子汤来。
成嬷嬷这才进入碧纱橱。
苏碧宛若死了一般,软瘫在床上。胡乱遮盖在身上的薄被下白皙的肌肤上淤狠累累。脖子上、胸乳处、甚至背上处处红痕,淤青,床帐内更是充斥着一股子栗子花的味道,地上则扔着枕头、衣物。苏碧先头穿的水红衣衫早已被撕扯烂了,扔在地上。
成嬷嬷掀开盖在苏碧身上的薄被,那胸乳之上的肌肤没一寸好的……
成嬷嬷撇撇嘴,冷哼一声:皇上这是玩你玩上瘾了啊……
苏碧想开口说一句什么,却空张了张口,因身子裸露在外,床边站着的是又是成嬷嬷,苏碧就想扯过薄被盖过自己。
浑身上下,却是抽了气血一般,使不上一分力。
成嬷嬷将苏碧上下打量一番,只觉得身上一股邪火升起,猛喝了两口凉茶水,这才对外吩咐:“将她抬到后头去……”
立马有平常不在外头露面的小宫女几个架着苏碧抬了出去。
倒是其中一名在为苏碧清洗的时候,面露不忍,轻声感叹一句:“皇上也太狠了吧……”
另一名也抬起头:“还好,留口气……听说仙子阁那块许多都承不了去了……”
原先说话的就道:“仙子阁那块不仅有皇上,听说还有……还有……”到底心里有所顾虑不敢将话说的过白。
其他几人自然是心领神会。
倒有一名长相严肃的教训道:“祸事都凭一张嘴,管不住嘴就拿绣花针缝上,也免得说了狂话,平白无故的连累我……”
沈扶风一直等到凌晨也没有等到苏碧,心知苏碧是个重诺的,就怀疑不会是苏碧出了事。
可苏碧一向本分,谨慎……不过本分谨慎也保护不了自己,在强权下。
天黑的时候,爱莲也没有回来。
沈扶风被成嬷嬷下过令,不能出那个荒园子。也只得在宫人往荒园子里送过饭菜后,匆匆吃过洗漱就睡了去。
这一夜,她却不知发生了许多事。
第二日。苏碧依旧没有来。
更令人生疑的是爱莲也没有回来。
沈扶风急的团团转。打理园子的时候甚至将要踢的花苗留下。拔掉了长势好的花苗。
昏昏沉沉一天。
到了傍晚,不想河生来了。
河生一来,就急匆匆的问:“听说你昨个闹了一天的肚子,我瞧瞧……扶风姐,你这会子脸色还苍白的厉害……”
说着话,河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打开里面却是黄精、黄芪、大枣、当归……等补气血的药材。
河生将药材递给沈扶风,轻声叮嘱了一些。这才忽然问:“你说的法子就是自己闹肚子啊!是不是故意的……”
沈扶风有些心虚,声音也有些低低:“你放心,我如今已经没事了……”
河生倒没有过多刨根问底,只是道:“下次小心点,药材一个使用不当,怕是连小命弄丢了,那可就赔大了……”
又补充了一句:“到底好死不如赖活着!”
沈扶风道:“我闲着的时候给你做了双鞋,你穿就穿了,别出去嚷嚷!”
这在河生意料之外,因此。河生颇为惊讶,惊讶过后。河生又开起玩笑:“怎么,扶风姐就这么怕和我做对食?其实,本公公长得也是颇为有看头的……”
这么说着话,河生还故意搔首弄姿一番,逗引的沈扶风发笑。
沈扶风心说:“确实有看头,越看越就是姑娘家……”
沈扶风就有心逗一逗河生:“呀,好一副玲珑有致的身材,哪个闺女投成小子了……”
河生面上划过一丝紧张:“扶风姐,你说什么呢?”说着话,又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扶风姐,也不想想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我哪里是什么姑娘,又哪里是什么小子……”
沈扶风没接河生的话茬,将河生引到窗户处坐着,自己自去烧水沏茶不提。
一壶茶喝完时,晴朗的天空上却忽然下起了太阳雨。
雨滴子又大又急的落了下来。
沈扶风“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我的衣裳……”她的衣裳按理是要送入浣衣局的。只是,沈扶风没有那样做,倒是每日寻出时间自己洗了了事。
她这么一喊,倒是把河生也惊得起了身。
河生怪叫了一声:“师傅晒得药草!”
说着话的同时,河生已经冲入雨中。
豆大的雨珠子撒豆般兜头撒在河生的脸上。雨水顺着河生的发与眉毛向下滴落。
雨水打湿了脸庞。
沈扶风却是移不开眼睛。
河生脸上那被雨水打湿的地方,露出白皙幼嫩带粉的肌肤来。
河生还在兀自道:“扶风姐,我走了!”
沈扶风忙喊一声:“等等!”人已经是快步赶了上去。
沈扶风一叹气,双手猛然用力,将河生的头发扯散。
发如春泉水磨的墨汁染过,乌黑软亮丝滑。
沈扶风从怀里掏出个帕子,递给河生:“河宫人,你先回屋照下镜子再决定现下回去与否吧……”
太后寝宫,太后正手里拿着绣棚在绣花。
皇帝坐在她对面,笑吟吟的看着太后:“青卿,当初你在我书房伺候时,那时我在看书,你就与我坐在同一个屋子。我记得,也是在绣花,那时别看我一脸正经,心里早在盘算如何能把你哄得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来……”
太后红着脸意欲还休的望了一眼皇帝:“四皇子你还说……”
皇帝看着她羞怯的模样,不由笑了:“青卿,你还是那么好,那么美,这么多年就没长变过,始终是我记忆里的模样,还爱红脸……”
太后张口刚想说些什么。
皇帝却忽然话题转折了下:“昨夜那个承宠的宫人现下如何了?”
太后心中一惊,还没想好说什么。
皇帝又在道:“青卿,你别多想。我这辈子心里最在意的女人就是青卿你了……只是昨晚上,我……闹半宿,她倒是一声不吭,这让我很是纳闷……”
皇帝与太后说话,都是平易近人的我。()
ps: 修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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