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打手呼啦啦地散开,拉开架势,把笑季荷围在中间;距离如此的近,他们终于看清了女贼的模样,在短暂的一瞬,似乎全都变成了狼,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有人在吞噎口水,有人的眼睛开始闪着绿光。
笑季荷成了羊吗?这是群狼捕羊的节奏吗?冷雪寒冷若冰霜的脸出现了一丝莫名的笑,稍纵即逝。
她在笑什么呢?也许,她觉得这只是一个笑话,不太好笑而已。
长脸男与众打手并不这么想,在他们眼里,笑季荷已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等剥洗干净,就可以下锅了。可惜他们想错了,笑季荷并不是羔羊,非但不是,有些时候还可能是只母老虎。人的名,树的影,她很畏惧冷雪寒,却并不怕这几个打手,刚才之所以跑得那么快,并不是因为怕他们,而是不想与他们纠缠。
她亮出判官笔,二话不说,大打出手,“啪啪啪……”,几个打手猝不及防,全都被她击中手腕。她出手还挺狠,力道也足,打得众打手龇牙咧嘴,全部往后退,有人实在痛不过,干脆连兵器都扔了。
长脸男想不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生气地骂道:“一群废物,连个娘们都打不过,给我上,上!”可惜形势变了,现在不是狼抓羊,而是母老虎欺负狼,这些倒霉的狼哪里还敢上,一个个看着长脸男,犹犹豫豫。他们的意思很明显,我们打不过母老虎,你是我们的老大,你上啊。
长脸男不由得心慌,自己那点本事比手下也好不到哪里去,群殴都不行,一个人上那是自讨苦吃,但此时手下全都看着他,这让他有点骑虎难下,关键时候不能太怂,否则以后手下可就不太听话了。
为了维护老大的尊严,长脸男硬着头皮挥刀扑向笑季荷,可惜狼就是狼,就算是头狼,还是打不过母老虎。笑季荷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抽身闪过刀光,判官笔便戳中了他的手腕。
长脸男手腕吃痛,手一松刀掉在地上。一招既输,长脸男更慌了,不敢再逞强,撒开脚丫子就跑,留着青山在,不怕没妞抱,这一向是长脸男的心声。一群手下见他毫无老大的榜样,有人骂了句狗娘养的,跟着就跑,其他打手顿时鸟作兽散。
当然跑与跑是不同的,有些人是夹着尾巴跑,有些人却是有骨气的跑。长脸男作为头狼,那是相当有骨气的,跑了几十步,回头老远指着笑季荷骂道:“臭女贼,你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敢惹我储晟,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骂完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不见了。
笑季荷才懒得跟他啰嗦,格格娇笑道:“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们玩了,走咯。”冷雪寒就在一旁,她不敢放肆,撒开腿接着跑,刚刚还是母老虎,顷刻又变成了羔羊,没有什么比逃命更要紧的了。
冷雪寒从头到尾都没有睁开眼,这一切看起来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笑季荷跑得很快,一溜烟功夫,已经跑出三五个巷陌。“不要跟上来,千万不要啊!”她边跑边祈祷着,终究放心不下,停下身子扭头回看,一回头心脏又剧烈地跳动起来:不远处,一人白衣胜雪,那不正是第三剑冷雪寒吗!
笑季荷面如死灰,大叫一声:“义父救命啊!”撒开脚丫子死命的跑,跑了足有几里远,她实在是跑不动了,便微微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息,心里面却自我安慰着,都跑这么远了,这个女煞星追不上来了吧。她想回头看看,却又不敢,生怕冷雪寒就在后面,迟疑了一会,终究是抵挡不了内心的恐惧,便用双手蒙住眼,慢慢的转身,直到身子完全转过来,还不敢打开指缝。
她等了一会,什么动静都没有,终于大着胆子慢慢打开指缝,那情景,就像小孩子做了错事怕大人责骂。
还好,没有预期那么可怕,什么也没有看见。义父啊,你终于显灵啦,帮孩儿甩掉了这吓人的女煞星,真是太好了,笑季荷松了口气,放下纤纤玉手,然而,事与愿违,她忽然觉得脖子一阵冰凉,这种感觉爽呆了,似乎是--笑季荷立刻确定这是刀剑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冷,冷,冷雪寒,你到底要怎么样?”笑季荷吓坏了,胆怯地问道,她的声音,惊慌,害怕,虚弱。可惜,这次她说错了,脖子上有刀不假,但持刀的人并不是冷雪寒,冷雪寒是个光明正大的人,绝不会在别人背后下刀子。
“冷雪寒?哈哈……笑季荷,我看你是吓傻了,以至于神经错乱,连人都分不清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冷雪寒要杀我吗?我,我就要......”笑季荷惊吓过度,连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一时都没分辨出来。当然,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还有一个男人:“笑季荷,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乖乖跟我们走吧。”
这两个声音区别很大,笑季荷打了个激灵,意识到不是冷雪寒:“原来是这么回事,完了,完了,仇人终于找来了。”真是前门有虎,后门有狼,可怜的羔羊很凄惨。
“你们,你们是,是谁?”笑季荷思前想后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装起了糊涂,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发抖。
“我们是谁?哈哈……笑季荷,你还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兄弟,这小娘们......”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停止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而在同时,笑季荷感觉脖子上的冰凉也随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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