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久先没有丝毫的犹豫,翻手间便取出了叶子牌,凭借其内的空间之能,足以让他穿梭虚空离开此地,毕竟天赐之机刚刚回收,还未将其完全融合适应,不能做到心气合一的境界,却是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要知道,这两个主儿可不是什么善茬。
“山高水长,后会有期!”烟久先留了句场面话,便催动指间的叶子牌,可就在这时候...百试不爽的叶子牌竟然...失效了。
“难得见次面,别急着走啊!”游坦天看着对方苍白面孔,好生劝慰道。
“空,间,封,锁,游坦天你这是什么意思?”烟久先知道对方的神通非凡,且隶属于特殊类别,封锁空间,划分领域,自然不在话下。游坦天笑了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玩玩!”听到这儿,烟久先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的意图。
“你疯了吧,天道与天赐有约,生生世世绝不为敌,你不能这么对我?”烟久先看着天穹之上,凭空而现的游戏规则,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我虽为天家做事,却非天家之人,道赐之约与我无关,所以......你的身份对我无效!”游坦天说着便继续编写游戏规则,好像很期待接下来的乐趣儿。这时候,他只能将恳求的目光投向天惊风,“惊风使者,我的事情天家是知道的,你不能让他这么做啊!”天惊风听到这儿,眉头紧皱,思虑片刻,对他说道:“你的事儿我上哪儿知道去?道赐之约虾米的,根本没听过啊!”
说到这儿,天惊风的左眼微微颤动,他慢慢的别过头,将视线转向那个火家狄姓的子弟。“呦,呦,呦,这不是老奉家的独苗嘛,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还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是准备送给我的吗?”天惊风盯着他掌中的饿鬼青眼,笑呵呵的调侃道。
狄飞,不,奉承运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掌中的珠子抛了过去,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冲着天惊风拱了拱手,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天惊风挥手间便将绿珠收下,示意游坦天放他出去,随着奉承运周身束缚的消失,随机传送符也被其悄然催动。
奉承运走了...就这么走了...
“二位想要什么,尽可划下道来。只要是我烟某人有的....绝不含糊!”烟久先看到这儿,哪里还不明白,不留割下几斤肉来,是别想离开这里的。游坦天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游某人嗜玩好耍,喜好收藏,尤其是混沌遗物和太古劫宝。更是吾之最爱。”说到这儿,他有意无意的,向烟久先的指间瞄了几眼。
烟久先沉默了片刻。将手中的叶子牌弹了出去,游坦天笑着收下卡牌,当即解开了空间的封锁,烟久先拱了拱手,道:“山高水长,后......”
“后什么后?”天惊风话音未落,人却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惊,风,使,者,你这是什么意思?”烟久先此刻很不爽...真的很不爽...天惊风没有说话,随手将一个奇怪的玉瓶扔给了他。要就先拿着手中的玉瓶,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抬起右手伸出拇、食、中三指,迅速的插进了左眼眶,将自己的眼珠挖了出来,小心的放在玉瓶之中,扔还对方。
烟久先捂着空洞的左眼眶,血液顺着眼角不断的流淌,可其中的痛楚,却不及心中的十之一二,这一役,他失去了太多太多,“今日之事...烟某...记下了!”
随着烟久先的离去,此地的压抑之感随即而散,“风老鬼,这次你可是赚大了!不说饿鬼青眼的融合变异,单单是天赐之人的伤疾破绽,就足以让你回味几个春秋了。”天惊风将玉瓶郑重收好,接着,又将那枚绿珠拿了出来,迎着左眼内的赤血微光,隐隐能看到其中的玄妙,“天赐之人的左眼,的确是我梦寐以求的收藏品,至于饿鬼青眼...来之太易,相较而言,我更享受从别人的眼眶里,慢慢的将其拿出来的快感!”
说罢,便有一股黑风自掌心而起,将其内的绿珠层层包裹,黑风成漩状带着饿鬼青眼,脱手而出,飞向天际,不知所踪。一道与人间血眼其名的瞳术,就这样被他随手扔掉了,一道可媲美榜内神通的存在,就这样被他随意放弃了,一道能使其左眼痛处缓解的良方,就这样被他随心割舍了。
“风老鬼,你还真舍的?”游坦天看着饿鬼青眼被其所弃,惋惜不已。天惊风左眼内的赤红血光,随着天边的黑风绿芒,时隐时现,“不经过血与泪的洗礼,即便得到亦无趣味,要说赚了的,还要数你游老魔,韩子叶的空间牌,截断虚天,轻若鸿羽,神通游戏的限制就此解除,再也不用待在这里的你,可谓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风老鬼,此言差矣,韩子叶的空间牌虽然神异,却也并非无懈可击,不说他人,就我便知道三种破解之法。”游坦天讲到此处,天惊风撇了撇嘴,“天善老人不知所踪,时空老人早已不在,神通空间即将灭绝,哪还有什么破解之法?”讲到此处,二人相视而笑,不再言语。
话分两头,张天华被卷入空间裂缝后,双眼就慢慢的合上了,耗尽了身魂潜藏的心力,他的生机全部消耗殆尽,此刻白发苍苍,褶皱横生,成为了老人。与此同时,那漂浮在其身边的蓝芒,一晃之下飞进了他的怀里,那蓝芒中的存在,不是他物,却是那被抽掉太古意志的蛇形雷灵,此刻的它虚弱无比,正依偎在张天华的怀里,安静的歇息着。
空间裂缝所连接的地方,并非是其他的小世界,而是无边无际的星海虚天,充斥着暴虐的能量和诡异的乱流,以及无尽的神秘未知之物,在那里抬头仰望,可视三千繁星,可窥日月峥嵘。曾通过空间裂缝进入星海虚天,并且有能力走出的修士,不是没有,但是那些天仙修士王刚都是借助传送之力,瞬间通过,转瞬即出,这个工程极其短暂,其内的撕扯之力尚不能及。
星海虚天其中的危险,即便是金仙也为之唏嘘,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可即便如此,亦有无数的人如飞蛾扑火般,往返其中,只因星海虚天的环境特殊,虽然潜藏着无尽的危险,但也蕴育着无数的机缘,数不清的珍宝匿在其中,静等气运兴隆之辈,择其而去。
在空间乱流肆虐的转瞬,主仆消亡的刹那之间,星海虚天深处,一缕灰蒙的无颜之光,凭空乍现,张天华的身躯所在直接被其笼罩,他自双眼闭合的那一刻起,便陷入了迷茫的梦境之中。
在梦里,他隐约看见了什么人...隐约听见了什么话...
那是一个身着灰袍的道人,他看着张天华那破败的身魂,轻声叹息道:“七颜光芒,借彩还生,雨虹天尊的七彩道术,却是不凡,奈何此道太过偏激,与人与事过于决绝,也难怪要寻得天赐之机,借其运掩其缺。”
“你本是烟久先命定容器,其中的因果牵连甚广,我本不想插手此事,奈何你与先生有活命之恩,罢了,罢了,只当是为先生了却因果,不过是死...是活...却要看你的命数了。”道人说罢,便向他之所在,一连打出八道无颜之光。先前的那道灰蒙与其后八道光亮,交相呼应,形成了九道灰颜光障,将他的身躯整个儿裹了起来。
张天华的意识虽然模糊,却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离去,光障的存在让他觉得很温暖,很舒服,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救他性命的,到底是什么人......
“...与先生有活命之恩,莫非...”张天华回首往昔岁月,似看到了一道伟岸的身影,背依天地,雄视大千。
“是了,他还欠我一条命!”
就在张天华自梦中感慨,与因果中明悟之际,左肩膀突然痛痒难耐,接着,梦境深处传来一阵轻喃:“张家的奴仆...聆听吾之召唤...来!来!!来!!!”随着莫名的指引之言,徐徐响起,张天华的左肩膀银光大作,似有一轮明月隐匿其中,未能升天。
张天华还没反应过来,身魂就已经沉迷其中,不能自己,不受控制的身心向前行进,速度极快,如疾风闪电一样,朝梦境深处飞驰而去,直到消失在茫茫梦境之中。路上,张天华透过左肩上的光华,看到隐匿其中的存在。
那是一个伤疤,不,那是一个印记,不,那是一个文字,那是一个“奴”字,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字。
张天华看着那个‘奴’字,不知所措。要知道:那该死的‘奴’字烙印,本为原先的躯体所有,早先他深入雷泽之地,仙体崩溃而散,那烙印应该随其而去才是。可是,眼下的种种又是怎么回事儿?他不懂,雷恒远却懂,只是没有告诉他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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