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幼年时就在澳门长生的移民,父亲是葡萄牙人,母亲是澳门本地人。{顶+点}小说www.23wx.com生下来头发是黑色的,眼珠却是金色的。
澳门的人十个有八个在做跟赌场有关系的工作,而赌场里的荷官用的更基本都是澳门人。金保少年时就常出入赌场,他的
父亲是一家赌场的经理。
后来在十四岁时,金保的父亲由于下场赌牌,违反了赌场规矩,被开除后,整个澳门没有赌场敢再用他。在金保十七岁的
时候就因为喝多了,直接摔进了海里。
剩下他和他母亲,由于他是混血儿,在街上被人歧视,多了就跟人打架。这让他发现了他一个特殊的本事,那就是能够预
先猜到别人的动作。
这种特别的天赋,让他在街面上打架几乎没输过。
被当地的一家小帮会看中后逐渐成了帮会中的金牌打手,再往后就跳槽进了14k,这个澳门的四大黑帮之一。
在二十六岁那年更成了14k的金牌打手,到二十九岁就在澳门黑帮赫赫有名,风头一时无两了。
但黑帮终究是黑帮,虽然参与的赌场很多,多半都是看场子,厅主的地位在澳门几乎跟14k这些帮会的扛把子差不多。
年纪长一些的厅主,多半都是当年黑帮里的龙头老大的级别,这位请他来金河帮于峥的厅主就是其中之一。
可没想到一到金河就被带到机场安检去搜身,差点都让金保发飚了。好在没查出什么,家伙早就通过走私送到了金河。
拿了家伙从于峥那得知了李青宝的车牌号,就让副手查到了李青宝的车停在哪里,赶过来还没来得及进宁海居就听到了一通枪
声。
差点让金保以为消息败露了,等那枪声结束,才知道原来是另一帮人来找李青宝麻烦的。
这小子还挺能惹祸,不过逃过这一劫,你还能逃得了你金大爷的枪子?
金保盯着李青宝开车从小区里出来,招手让副手开车跟上去。
大切诺基,这小子挺有钱嘛,不像是厅主说的穷保镖,不过也难说得很,或许是那主人家给配的车吧?
想着就看大切上了环城高速,金保对副手说:“盯紧点,别跟丢了,也别太紧,让他发现。”
厅主给安排的四个帮手都是在澳门黑帮中的熟手,至少都是红棍的级别。个个都能独挡一面,给金保打下手就有些不爽了
。虽说金保威名在外,可大家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谁也不弱于谁啊?
就看大切沿着环城高速往市区外开,副手说:“金保,他这是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金保摇头,他的华语不够标准,在澳门里厮混说的也是粤语和英语,葡萄牙语倒是精通。那副手却是香港
大圈帮到澳门里混的,华语说得极溜。
“停下来了。”副手把车速放慢,看着前头的大切靠边停车,目标从车里走出来。
“我们也停车……”
金保说着,突然一个黑影贴在玻璃窗上:“跟了半天了,不累吗?下来喝口水吧?”
金保等人心头一骇,那副手就想踩油门开溜,却看目标拉开车门,揪住他脖子扔出车来。
“还要我请?”
李青宝瞧着提着枪鱼贯从车中出来的金保等人,扔了颗木糖醇到嘴里,咀嚼着一副轻松自如的模样。.|i^紧张的倒是金保他们
,前头那大切才刚停下,眼瞧着他下车,这边距离前面有三十多米远,一眨眼就到身旁,就是博尔特也没这种速度吧?
“怎么?还不动手?不是于大少让你们来收拾我的吗?”
金保一怔,厅主让他来的时候提到是于峥的请求,那可是京城的于大少,他能答应也是瞧着跟于峥见过几面有些交情的份
上。慢慢在后头盯着,想要偷袭,谁想人家早就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不缚手就擒?”握着银色手枪的帮手冷声道。
“于峥我都没放在眼里,他不过是个只知道帮老太婆松骨头的小白脸,你们又算什么?澳门我也去过,我连风门的人都收
拾了何况是你们这些凡人中的渣滓。”
李青宝一脸不屑地瞧着金保他们。话都算是说得客气了,都没直接说是于峥在帮老干妈,于家于家说得好听,不过是个京城
凡人中的二流世家。
“你说话客气点,嘴里别不干不净的喷粪!”那帮手激动起来。
他倒跟于峥没啥关系,可于峥要厅主派人,厅主派他来,那就算是老板的老板了,连老板的老板在李青宝眼中都不算个东西
,那他算是什么?
这一比较,心里就觉得憋闷得要命,地位蟑螂都不如吧?
“别拿枪比划了,有本事冲我这里来吧……”
砰!
一颗子弹从银枪中射出,打中李青宝的左胸。握着矿泉水的李青宝一愣,低头瞧着弹孔,一团青烟从里面冒出来。
“让你打你还真打啊?!”
没血从胸口里流出来,已经让那手持银枪,风骚得很的红棍惊得表情都呆滞了,听到李青宝质问,手一抖又是一颗子弹射出
啪!
李青宝一挥手,将子弹握在手中,轻轻一掐,就看地上多了一颗铁珠。
“听说你们是14k的?唔,胆子倒挺大,在这里杀了人,还是枪杀案,也不怕在国内被通缉?这可是环城高速!不过嘛,你
们敢开枪也算勇气可嘉,本来想把你们活捉的,现在嘛……留个全尸吧!”
“快跑!”金保突然喊道。%&*”;
什么都没看到,连影子都没有在金保的眼前掠过,银枪男整个人像是块纸片似的一摇一晃被风一吹就整个倒在地上。
“你动的什么手脚!”金保又惊又怒又是恐惧,扶着银枪男,看那被揪脖子扔在地上的副手还没醒过来,怕也凶多吉少了
剩下那帮手,手中本来握着把左轮枪,还是035mm的子弹,从国外订制的特制手枪,能连发,弹匣里足有十六颗子弹,这时
手却在不停的发抖,子弹别说射出来了,都快连保险都栓上了,害怕一个走火就跟那银枪男一样。
“我什么都没动,”李青宝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
金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心头涌起。
他原来对他的那种预判天赋自傲得很,也依靠着它从来都没吃过大亏,最多也就是逃得稍慢,打得不够狠,让敌人占了小
便宜。
可在这种非人的压制下,他觉得很悲催。
本来这件事是可以不做的,这买卖是可以不接的,虽然才三十出头,但在赌场里弄两张桌子还是可以的,每年也有一两百
万以上的收入。做厅主暂时还不敢想,可这样也能完美的退出江湖了。
谁知退休计划还没实施就遇到了致命打击,他眼瞅着眼前这个身份是保镖的家伙。
他保护的到底是什么人?
心头的疑惑还在萦绕,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叫,接着就是啪哒一声,金保瞧过去,差点气死。那个拿左轮的帮手,竟然在
这种时候扔下枪发疯一样的逃走了。
“我草!你这算什么!”
金保骂道,嘴里还碎碎地说了一句葡萄牙语,李青宝自是没听懂,英语他还凑合,毕竟经过大学正规教育,平常没事还用英
语骂娘,最拿手的就是mxxxxxrfxxk,可葡萄牙语,那些咕噜咕噜的话听得懂才怪。
金保也想逃走,任务什么的见他的鬼吧,这家伙连枪都打不穿,绝对不是穿了防弹衣,这么近的距离,就是个铁柱子也得
摇一下吧。
他就像是魔鬼,对,一定是葡萄牙传说的魔鬼。
可是,他就看着我,我怎么逃?我要是逃的话,肯定会像他一样,金保低头瞧着怀里的同伴。
嗞嚓砰!
后头的环城高速上传来一连串的声音,金保转头看去,接着又传来一串哗啦啦的声音。
李青宝也呆住了。
就看那逃走的左轮枪被一辆拉煤车撞上,飞到空中,再重重地跌落,血洒了一地,眼见活下来也是残废了。而那辆拉煤车
也是倒霉,在撞中的时候,还一个左拐想要避开,结果直接翻到山沟里去了。
那路边的山沟足有二十多米深,这翻下去还能活下来也算是奇迹了。
李青宝走过去站在路边瞧了眼,发觉司机还活着,就给丁芸打电话。
“嗯,环城高速呢,左边,离中和技校还有一百米的地方,哎,这不能怪我啊,澳门那边几个傻货过来想枪杀我呢,死了
俩了,喂,你跑什么?”
金保才偷偷摸摸地走了两步就被李青宝看到了,他这才准备加速就被叫住了,那腿一前一后连迈都迈不动。
“得,算我错,你过来一趟又费什么事?对了,葆葆那里问完了吗?”李青宝边走回来边问。
金保吓得不敢动弹,李青宝的眼神像是两把冰刀直视过来,刺得他这在子弹里滚过来的双花红棍胆都破了。
“还没问完呢,还想请你们吃宵夜……唔,那你先过来,晚些我跟你回局里,看能不能抽空出来吃宵夜吧。”
挂掉电话,瞅着眼前这个家伙,李青宝笑吟吟地说:“不打算杀你了,你先坐着吧,饿了吗?我这有法式面包。”
金保哭也不行,笑也不行,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觉得悲哀,蹲在地上,掏出烟,点燃了,郁闷地抽着。思绪一下回到了十
几年前,他父亲刚死的那个夜晚。
那时他已经在澳门黑帮中有了些名气,他父亲被人从海里捞起来还没断气,他跟他母亲赶过去,他父亲就拉着他说,让他
别跟黑帮里的人混在一起,有机会的话,回葡萄牙。
他没反应,他那阵正是在帮会中蒸蒸日上的时候,怎么可能回葡萄牙,回去只能念书,他可一个字都念不进去。
你早晚会死在枪战中的……父亲的话他还记得。
嘴里的烟越抽越哭,眼泪不知怎么流了下来。
“哎,饿了就说嘛,我都说了有面包,你哭什么呢。”李青宝递过去一根面包棍,笑说,“等会儿警察来了,就到局里把事
情都交代了,有一说一,我也没受伤,你也不用担心会受什么罪。”
金保呆呆地接过面包,却不知说什么好。
“于峥给你们多少钱,让你们来暗杀我?”李青宝扶着膝盖站起来,看着快被乌云遮去的的星月。
“一个人五十万,”金保闷头抽烟,“钱不多,他是豪客,每次过去都赌个几百万以上,我又欠了那位厅主的人情,才…
…”
“有苦衷,我知道,”李青宝笑了,“谁没苦衷?”
金保嘴嚅动了几下,终究没再说什么。
丁芸二十分钟后赶到,看着现场扶额就叫苦,看到消防队还先到了,把那跌落山沟的拉煤车司机救上来,救护车也到了,
正准备把人送进医院。
地上那两具尸体,一具不知怎么死的,一具被车撞的,还有个被扔在路旁昏迷不醒的,还能问话的就剩下金保了。
金保等她一到,态度就很好,表示全力配合丁芸的工作。
“吴葆葆回家去了,晚些你请我一个人好了。”丁芸眯着眼在笑。
宵夜也能敲他一顿大的,不然今天他给惹的麻烦可够多了。
李青宝举起双手没表示反对,开车跟着丁芸把人送到警局。
在丁芸办公室外头就听到有人在大声说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峥山集团知道吗?于秋古知道吗?著名的企业家,那是我爸!我是峥山集团的副董事长,你知道我一
天有多少事要忙吗?就是你们市长,我想见随时都能见!把我叫来这里是干什么?不知道我在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吗?要商
谈的是上亿的项目,要有什么损失,你们金河公安局能承担损失吗?我等了半小时了,你们队长呢?”
“我在这里!”
丁芸冷冷地说了声,推门走进去,看着说话的男人:“这件案子跟于先生有关系我才把你请过来协助,要是于先生有事大
可以先走,不过,今天发生的枪击案里,那持枪者可是说跟于先生认识的。”
“什么认识?胡说!”于峥吼了声,就看金保被押进房里,眉头顿时一跳。
李青宝跟着进来:“于先生嘛,我也认识的,今晚你不是在东北亚夜总会吗?有什么重要的事呢?听说您的干妈也快过来了
,不等等再走?”
于峥心头一凉,无力的倒在椅子上。
“干妈,你别听他胡说,我找枪手对付他有什么好处?他一个小小的保镖,犯得上吗?那个叫金保的也在胡说八道,你千万别信……”
于峥跪在地上,不顾身份的哭丧一样的大叫,那周围的刑警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感受。
你丫刚不是在装犊子吗?还峥山集团,现在怎么就跟条狗一样了?你有本事你再装啊!继续啊!
老干妈翘着二郎腿抱着手,被请到警局,她心里也有一万个不舒服,可更让她不舒服的是,这个干儿子把她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千说万念让他别跟李青宝作对,他还敢去找杀手,你那些什么双花红棍,什么黑帮,在人家修士的眼中连屁都不算一个。
你要有本事把人家做了就算了,你偏偏连人家一根毫毛都没伤到。
连杀手都被抓起来,还反过头来指证你,你真是有翅膀硬了,能送去肯德基炸鸡翅了!
要不是这四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老干妈真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跟我这些年都白跟着了?连轻重都不知道?那李青宝是夏成彰看上的未来女婿,是你这种二流世家的二世祖能比得上的?
连夏老都指定的人选,你难道还想去沾夏清的边?真是养条狗都比你听话!
在腹中骂了好长一串,老干妈才冷声说:“还不起来,跪在这里丢人现眼?”
于峥惊喜道:“干妈,您这是原谅做儿子的了?”
“我没你这个干儿子,回头让你爸来领你,”老干妈说完就看于峥那呆傻的脸孔,心中更是恨铁不成钢,“你要不想站起来就由得你,李青宝。”
“嗯?”李青宝瞧向老干妈。
“这事是于峥做得不对,跟干妈没干系,你不会记恨我吧?”
李青宝摇头说:“你也是大小姐的干妈,我不会分不清的。”
“那就好。”老干妈松了口气,她也不想惹怒一个修士,那可能会是一辈子的噩梦。
看那于峥还跟条死狗似的跪在地上,丁芸想让人拉他起来,谁知拉了下,那于峥连点动静都没有,低头一瞧,他竟然晕过去了。
“废物!”老干妈怒道。
就是养的狗也得给主人争气啊,何况是干儿子小情人。i^
老干妈真是气得想一脚踹过去,李青宝笑说:“这家伙没经过事,晕就晕了吧,掐掐人中就醒过来了。”
“嗯,我给他爸打电话。”老干妈不想再在屋子里待下去,够气闷的了。
“怎么也够得上谋杀未遂了,判个三年没问题,他家里有钱,手也伸不到金河来,”李青宝看着丁芸说,“走吧,请你吃宵夜。”
“你还记得?”丁芸嫣然道,“那走吧。”
没李青宝的许可,老干妈也不会为于峥求情,他就暂时被关在拘留室里吧,至他于家怎样捞人,那是以后的事了。
本想要敲李青宝的竹杠,可这一通闹都到夜里凌晨三点了,那些好的酒楼还没开张,开通宵的都不上档次。干脆就在路边找了个夜市摊。
摊主是对小夫妻,年纪跟李青宝丁芸差不多。男的长着张憨厚的脸,敦实的个头,女的很秀气,气质也算不错,却不是那种男人瞧见就会虎扑上去的。
要真是那种女孩也不适合在夜市摊里,除非有很硬的后.台,不然光是每天醉酒的人过来骚扰就别想做买卖了。
李青宝倒瞧过有那穿着半透t恤摆夜市的,没干两个月就受不了收摊了。
这边也快收档了,要做到四点以后,那不如再加把劲做早点了。
不是瞧着来的两辆车,一前一后,一辆警车一辆大切诺基,早就把桌子收起来了。
“两碗炒河粉,两份炒猪肝,有猪鞭没,来一条,西兰花、油炸豆腐也给来一碟。”
李青宝听丁芸点的东西就笑:“猪鞭给我吃?”
“我吃,”丁芸翻了下白眼,“有嚼头,不看它功效。”
鞭类都有壮阳功效,那都是从以形补形来的,可这说法李青宝都反驳过,那难道吃猪鞭真能补出根猪鞭来,那人人不都吃马鞭了,那玩意儿可是能拖地的。
“啥功效?”李青宝笑问。
“谁吃谁知道?你也可以吃!”丁芸指着很快就端上来的猎鞭说。
“我没那需要。”李青宝摇头。
丁芸夹起一根就放嘴里,跟叼着根尾巴似的,嚼了几口才缓缓吞下。
那对小夫妻边煮着边拿目光来瞧他俩,还啐啐念。
“这俩瞧着不是夫妻吧?”
“肯定不是,你见过哪对夫妻大半夜的出来还开两辆车的?一前一后,这又坐对面的,就连情侣都不是,不然肯定得挨着坐啊。”
“那大半夜的跑出来吃宵夜,是那男的想跟女的发展吗?”
“瞧不准,那男的开的好车,女的又开的警车,想要追警花可没那么容易。”
丁芸和李青宝的耳朵都很尖,李青宝听了倒没什么,丁芸就有些皱眉。
“那个金保是澳门人,抓了也只能交给澳门警方处理,”丁芸说,“你就别插手了。”
“他也是帮人打工,主要是于峥和秦荣那两个小子,今天秦荣还不在市里,不然也得跪在老干妈跟前,”李青宝懒洋洋地说,“就这俩小子,成天想着要我的命。也不过是打了他俩的脸一回,就想要我死了。也就是两个在老干妈屁股后头喝汤的富二代。”
“那老干妈是什么来头?峥山集团在江北还是很有名的,主要是做纺织业务,也是上市公司,市值还不小,他还需要跟着老干妈混?”
李青宝想了想说:“京城里有一帮人,属于特别有关系的那种,又不经商又不从政,主要靠关系吃饭。那个老干妈好像就是那类人。她爸妈跟夏老有很深的交情,跟夏成彰是从小玩到大的。丈夫二十多年前去世了,又没有子女,家里底蕴厚,没再婚,就这么着玩上了。峥山集团我也听过,他们还有些化学方面的业务。上市公司也是没错,但固定资产没多少,那于峥也不是大儿子,集团业务没怎么参与。”
丁芸听得一愣愣地,由于李青宝金丹修士的身份,倒容易忘记他也是新湖大毕业的,那研究生学历也快拿到手了。对于金融方面,还有些自己的见解。
“那些越南人倒要查清楚些,葆葆那边总要她过得安心。我倒不相信那个越南华人黑帮那么单纯。”李青宝指着捧上来的东西,“吃吧。”
……
黑石巷的连环杀人案转交到异事科,赶到金河的异事科特别调查员眉头就皱得很紧,紫山门跟明武宗那一战,弄得京城那边是苦不堪言。虽然三大部的总部就在京城,可打起来,光金丹都有几十位,那靠房山那带,十来座荒山都被炸平了。
还不说房山街面上,都有一两条被夷为平地。也幸亏那带没什么人住,消息也总算是按下来了。可总的来说,三大部都焦头烂额。这边招开黑市大会,本已决定要派人来,也只得推迟了些。
谁料一来就碰上紫山门弄出的连环杀人案,这位特殊调查员的心情一时荡到谷底。握着那叠卷宗半晌才对丁芸说:“既然着落在紫檀身上,那就由异事科来调查。那里黑市大会也快结束了吧?有什么需要汇报的情况?”
“暂时没什么问题,今天下午就结束了,之后会有一个小型的拍卖会,是由胡先主持,面向所有来参加拍卖会,却不能进场的各门各派……”
胡先……那位叫孙演的特殊调查员再度皱起眉。
胡先、左禁,修真界两大商人,手里都握着各种奇珍异宝,卖出来的东西都能影响整个修真界的格局,是异事科一直都盯着的重要角色。
“拍卖会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孙演问。
“还来得及吧?”丁芸看了下时间,“现在走?”
“嗯。”
在孙演丁芸赶来前,李青宝就来到了城市便捷的楼下,左禁推着他胳膊指着楼上说:“李老弟可别忘了答应我老左的事。”
“你放心,有我吃肉,你绝对能有汤喝。”李青宝笑眯眯地说。
左禁心里骂道,老子也想吃肉啊。
被改造的会议室就在四楼,李青宝来到走廊上,看见好些门派的门主掌门都在外头挤着,就问:“怎么不进去?”
“李门主!”
“李供奉!”
“我们倒是想进去,你去看看那里登记的要求吧。”
李青宝挤到前头一看,差点把胡先叫出来骂娘。
上头写着“一切拍品以剑珠计价”。
一颗剑珠计价是一百亿rmb,本身剑珠不算是特别稀有之物,但总量极少,又只能炼制,而炼制需要六品以上的炼器师才能制出。材料也不少见,可想要炼制却不是谁都可以。
重要的是很难仿制,所以才成了一种计价单位。
这里的拍品都以剑珠计价的话,那随便一件都会上百亿?
李青宝还在愣神,就有个衣着光鲜的人推挤着人群往前走:“没钱就别来凑热闹,剑珠算得上什么?”
转头过去,就看那人嘴里叼着根牙签在登记薄上写下名字便大步走进去。
“那家伙好狂,什么来头?”李青宝问一旁站着的某派门主。.|i^
“什么来头?哼,那是金石门少门主金爆,穷得只剩下钱的暴发户。”那门主一脸鄙弃。
“没有黑市大会的邀请函吗?没见他到拍卖会里啊。”李青宝愣道。
“李门主说笑了,能到拍卖会的除了钱之外,还需要有极深厚的门派底蕴,还要能有金丹修士。我说句不当的话,烛门也有上千年的历史,李门主位列金丹,可要不是修剑门的供奉,烛门也没资格参加。”那门主笑道。
“嗯。”李青宝扫了那一张嘴就能把人闪晕的金石门少门主,那家伙嘴里还镶着一排金牙,脖子上挂着条澄黄的金链,手掌上两只加起来少说戴了七八枚戒指。
瞧着都不是纳戒,都是些金玉之物。
“金石门仅有两百年的历史,听说当初金爆的爷爷挖了一位修真先贤的墓,从里面给带出来了好些宝贝。那墓大得很呐,现在还能让他们随时都拿出一堆钱来砸人……”
“哼,传说那墓里光是剑珠就有一大箱子,还有几本剑诀,一本上品法诀,不是暴发户是什么?我都羞与这种人为伍,罢了,这胡先生的拍卖我就不参加了。”
没钱就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一说,有些人都笑着说穷,走廊上一下空下来。
李青宝看那登记薄后坐着的汉子在笑着瞧自己,就硬着头皮签下了名字。
一颗剑珠一百亿的话,李青宝估算着自己最多也仅能拿出两三颗,要是拿不出来就只能用千灵丹来抵了。
真是不来这里不知穷,就不知那有什么样的拍品,能够需要用剑珠计价了。
要知那一盒千灵丹才拍了几百亿,算来也就几颗剑珠而已。
金爆连头发都染成了金色,还很蓬松,瞧着像头变种的松狮,在那正中央大咧咧地一坐,就有种老子身上带来的钱能把人砸晕的架式。
李青宝跟他坐一排,隔着三四把椅子,屁股一沾稳,金爆就招手说:“坐过来吧。”
瞧瞧他也没恶意,想来即使是暴发户,两百年的门派,修炼下来,也该有些气质了吧?就笑笑过去挨着金爆坐下。.|i^
“你是修剑门的供奉,我就跟你说这个事,那黑市大会的入场券,要靠门派的历史来发,还要看金丹修士的人数,我觉得这太侮辱人了。”金爆边剔牙边说,“我不也瞧着你带个女孩进去吗?那算什么?”
“那算我门里的人,”李青宝歪嘴说,“这些条件不考虑,难道弄个面对所有人的?像胡先这个一样?那不便宜了金兄了?”
金爆没听出话里的讽刺,笑道:“便宜我倒说不上。我们修金行灵气,不合适的也不会出手,要有合适的嘛,那说不得就要参与一下了。这要是都要按门派强弱来分发邀请函,那不是就让那些法宝在大门派里流转吗?那小门派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天?”
倒不能说他这话不对,李青宝也就没再说什么。
陆续又有人进来,这别看是剑珠计价,财力雄厚的门派还是有不少的。
剑珠要换成这凡人的流通货价也不容易,握有剑珠,但没多少rmb的也不在少数。
金爆瞥了下那靠左边同排尽头的灰衣男,撇嘴说:“李老弟,那家伙你知道是谁吗?我瞧着他全身都不舒服,该不会是趁机来抢东西的吧?”
李青宝也看了下,就笑:“那是渡河派的江上君子,你不认识?”
“我嘛,少跟修真界里的人来往,你要是问起这黄海、深圳有哪些夜总会,我倒是如数家珍,”金爆嘿嘿地笑,“特别是那深圳的濠江夜总会,那里的妹妹可个个水灵得紧。别瞧着这几年是走下坡了,可那还是有些珍藏,要是李老弟有兴趣,等这边事了,我带你去乐乐。”
濠江夜总会?李青宝一笑:“我倒是前几天去深圳那里走了转,不都说东莞那里才厉害吗?”
“哎,东莞那里是面向中下等阶层的,真正的上等的大规模的,都在黄海、深圳,唔,还有个厦门。不过啊,这两年打得厉害。但是嘛,大浪淘沙,能剩下来的都是精品。不说别的,黄海那有家夜总会里有全球五十多个国家的佳丽,每逢五一长假,都会办选美会,那时过去,才真真叫做赏心悦目呐。”
说到这方面,金爆那真是行家里手,就李青宝观察,他最多也就是筑基中期,真要打起来,估计对上胡海鹏都够呛,可人家是修真界的富三代,那可真是生下来就没愁过钱。
光就这富来说,怕是夏清家都远远比不上。
眼瞅着厅里的人渐渐多起来,李青宝心想可真瞧不出,那些没法进会所的有钱人会有这么多。都快跟过江之鲫差不多了,那摆在厅里的四十多张椅子一下就满了。还有胡先请来的帮手,在帮着摆椅子。
厅里的四个角还站着四个人,都是臂膀粗壮的汉子,瞧来都该是些金丹散修。不像左禁有修剑门这大靠山,但要怕人硬抢,做些防范也是必须的。
这四人都是胡先请来的吧?李青宝猜想着,也没瞧见胡先出来,再回头去看登记的地方,就看到丁芸和孙演在那里。
孙演他不认识,穿警服的丁芸却很扎眼。
这些修士也不会把警察放在眼中,反倒是便装的孙演,很让那些修士不舒服。
“哼,这小拍卖会搞得有声有色嘛,剑珠计价,厉害呐。”
丁芸刚要问这剑珠计价指的什么,就看到李青宝走过来。
“这位是异事科的调查员吧?”李青宝微笑问道。
孙演打量了李青宝几下:“孙演,李门主久仰了。”
“久仰那不得落枕?好了,孙老弟想要来参观拍卖会就过来吧。”看那负责登记的愣了下,李青宝就笑,“这么多同道在,还怕孙老弟会闹事?”
孙演哼了声,在登记薄上写下名字,就跟随李青宝走进去。
“异事科也来参加拍卖会,”金爆斜眼瞧过去,眼神又停留在丁芸的身上,目光里透着赞美,“这位女警官倒是身材容貌都堪称一流,看来是李老弟的藏品吧?果然品味不俗,看来我还是要跟李老弟多交流多交流啊。”
李青宝对他的恶趣味没法回应,坐下后就说:“金石门修金行灵气,我看金少的修为……”
“哎,这不用你多提,我自己清楚,我没那个天份,被逼着修炼也就这个样子。我也认命了,每天到夜总会找些漂亮的小姐暧暧身子也就这么过了。要说我不勤奋刻苦,那也不对,我三岁就开始修炼,一直到二十岁才放弃,十八年的时间,能说不刻苦?”
没料到能引出金爆这样的感慨,李青宝拍他肩膀说:“筑基还是好办,破金丹我这边倒有些独门心得,金少要有想法,等拍卖会后咱们交流交流。”
“我这心早就死了,能用的方法也都用过了,李老弟的好意我心领了。”金爆摇头说。
他对修真这条路早已心灰意冷不敢多想了。
丁芸头回挨着这么多修士,心头七上八下的,看这些人都穿着奇装怪服,要是换个地方都怀疑是不是来到什么仿古的角色扮演大会一样。
李青宝这时心里不知怎地想起了夏清,想她那偶尔离得远远地,又偶尔亲近得很的态度,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傲娇?
唔,要怎么推倒傲娇女倒得仔细琢磨,夏老板那头催得急,这也总得有个时机吧。
硬推出事怎么办?想着要能抱着夏清那娇滴滴的身子骨,听她在身下娇喘,那可真是做梦都要笑出来了。
“咦,李老弟,你掉口水了?”金爆奇道。
李青宝这才醒过来,擦了把嘴,傻笑说:“没啥子。”
“我说李老弟,你说没啥子,我不信,我可没那种嗜好。你这瞧着我掉唾沫星子的模样,我可不大受得了。虽说我是欢场中人,可不爱玩男人啊。”
“我呸!我那是走神了!”李青宝啐道。
金爆哈哈一笑:“要是李老弟真有那种想法,我倒认识几个鸭场老板,要不等拍卖会完了,就坐我的私人飞机,咱们去一趟黄海,我让那边的鸭场准备一下,绝对能把李老弟骨头护得舒爽。”
“我还护舒宝咧,”李青宝呸道,“我那真是走神了,别再提了。”
“好好。”金爆大笑道。
孙演用余光打量着这两人,修真界的资料异事科也少得可怜,对金石门的所知更加有限。但却从另一方面的资料知道金爆是金家的第三代,他爷爷九十五岁才生下他爸,他爸七十多才生下他。可说是晚生晚育的代表。
金爆在黄海的公子圈里特别有名,是属于那种把钱都不当钱,想花多少从来都不缺的主儿。
在孙演这种人的眼里那就是天生的富贵骄横,可没想到他也是修士。那金石公司就是金石门的企业了?
这在厅里的人中还有不少都是上过经济杂志封面的,孙演在心里默记着,回头还得去做资料存档。
“这胡先怎么搞的?都半小时了,也没见再有人过来,不快些开始还在等什么?”后排有人不乐意的敲打着手中的号牌在说。.|i^
进来的时候做了登记会发一个拍卖号牌,以便在拍卖的时候用。
“会不会是出岔子了,听说那修剑门在拍卖会前要运来金河的宝贝都被人劫过,这头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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