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师爷,知县等人一一客气之后,天色也已不早了,衙门外的大街上,围观的百姓也早已散光了,街上静的只剩下更夫的打更声,令不少人都打起了哈欠。
“既然如此,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见众人如此疲乏,知县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接着,他又指了指一个苦瓜脸的差人说,“对了,刘三,快将武都尉迎到他的住处,要好生招待啊。”说完便打着哈欠走了。
那个叫刘三的,听了知县的话似乎很兴奋,一边带路一边是唾沫乱飞,“武都尉真是好手段,替阳谷县除了一大害啊。”“想那大虫,害死了多少条人命啊,可怜我二叔跟三婶……。“
武松被这刘三说的心中厌烦,又兼打虎比斗,也实在是疲乏,来到了住处后,便早早的睡了。
早起是每一个杀手的习惯,在衙门里的这群懒货们还在梦中流口水时,武松已经在院子里练习拳法了,一拳一拳,直打得是身心舒畅。
“咚、咚……。”一阵击鼓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一个个差人像被人非礼一样,衣衫不整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见了武松便睡眼惺忪地打一声招呼,“武都尉好。”
武松只是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便朝大堂走去。
估摸过了半个钟头左右,公差们“威——武——”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堂下何人。”陈知县一拍惊堂木,倒也是威风凛凛。
“陈知县,是我啊。”
陈知县睁大朦胧的睡眼,似乎看不出堂下这个人到底是谁,看了老半天才认出来,“是邓老爷啊,你怎么……。”
堂下这个人那里还看得出是老爷,活脱脱的是一个叫花子啊,披头散发不说,衣服也沾满了泥土,还有几个大洞。
“哎,”这名邓老爷痛心疾首的说道:“大人有所不知,上个月我同临县的王大官人做了一笔生意,还有一些钱财没结算清楚,因路上有景阳冈挡道,所以一直拖着,可昨日听闻一位壮士打死了大虫,便想连夜带着财物去见那王大官人,好谈清楚这笔生意。没成想,这景阳冈没了大虫,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批山贼,我在几个庄客的帮助下才逃了出来,只可惜了我那些财物了。”说完还以袖抹泪,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大胆山贼,真是不要命了”陈知县呵斥道,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惊奇,其实他何尝不知道阳谷县的现状,这几年奸臣当道,皇帝老儿又只知道踢球吹箫,不问政事,导致天下大乱,盗贼烽起,凡是座险峻点的山,早就成了山贼窝了,有名点的像是水泊梁山,二龙山,桃花山,要不是这景阳冈有恶虎伤人,他这个知县早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不过现在不用怕了,这时陈知县用灼灼的目光盯着武松,缓缓说道:“武都尉连猛虎都能打死,区区一些山贼何足道哉。”
早知道这个老头不怀好意,武松在心里冷笑,不过现在这些山贼的出现正合他意。要想让这县里的大户对他心服口服,不妨可以从这个姓邓的老头开始。
心里打定了主意,武松就向知县请缨,“知县大人放心,武松今日就可将这些盗贼拿来。”话音刚落,大堂上的人表情各异,知县一干人等显然有点吃惊,而那个邓老爷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眼中闪着光芒,简直比遇到了亲人还高兴。
“武都尉,勇气可嘉,不过这一日的时间是不是……”知县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这时,那陈武大大咧咧的开口了:“哥哥莫要不放心了,大不了让我和头儿一起去,看我不吓破那些贼人的胆。”
武松直接无视这,来到邓老爷跟前,缓缓说道:“武松今日定把这些山贼捉来,但有几个小忙,不知邓老爷可否相助。”
那姓邓的老头一听可以找回银子,立马说:“什么忙,武都尉你快说。”
“武松要借一件邓老爷你的衣服,另外再给我一辆马车,马车上装几只空的箱子,并派几个普通的庄客给我。”武松用不容质疑的口吻吩咐。
“只有这样吗?好,都尉稍候,小老儿立马叫人去准备。”说完他便吩咐身边的庄客,陪武松去取这几样东西。武松朝堂上的知县一拱手,算是告退了。
陪武松来的这个大汉宽腰阔背,看来也算有些拳脚,可此时他却畏畏缩缩,好像是被山贼吓破了胆,武松嘲讽道:“好歹是条好汉,如今怎这般熊样?”大汉心有余悸地回答:“大爷有所不知啊,这伙山贼可不是一般的毛贼,为首的那个人也算是一条好汉啊,此人因在山杨县犯了事,砍了知县的小舅子,干脆落草为寇,集结了几十个泼皮无赖,横行多县,欺男霸女,无恶不做,却没听过哪一个县的都头敢动他。”
“这么说,这人也算是恶名通天了。”武松沉思了一下,“也该让阳武县的黑道见识一下我的本事了。”
“走吧。”武松在大汉的陪同下,来到了邓府。换上一件衣服,领着几个大汉来到了景阳冈。
那天天黑,没看清楚这座山冈的全貌,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只见那山冈如削出的一面坡,高数十丈,沿路生满巨桧乔松,浓荫蔽日,实在是抢劫勒索的绝佳场所。
武松连忙驱车入林,很快,他们一行人就消失在林海里。
路越走越窄,林子也越来越安静,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似乎在警告一些什么。
忽然,从树上跳下来三五个大汉,为首的一个还得意的大声嚷道:“近日是走了什么运气,又抓到一条大鱼,兄弟们,上,把他们给我劫了,献给老大。”说完便抡起朴刀砍来。
武松身边的几个庄客哪见识过这种场面,立刻吓得腿软了,武松也顾不上他们,吩咐一句“看好箱子”,便独自一人冲了上去。所谓枪打出头鸟,那朴刀大汉见只有武松一人,便抡刀砍来。
“找死。”武松把身体一侧,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刀,抡起右拳,毫无花俏地一拳,便打在那大汉的面门上。“咔咔”,恐怖的骨折声响起,大汉早已满脸是血地倒下,武松接过朴刀,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向最近的一个喽喽砍去,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刷,刷”又是两刀,待对方回归神来,早已失去知觉。什么是强势,这就是强势,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不到几秒中的时间,已经倒下了四个山贼。
剩下的一个喽啰呆住了,这……这还是人吗?极度的恐慌让他甚至忘记了逃跑,腿一软,立刻磕头下跪,“求……求大爷饶……饶命啊,我有眼不识好汉,求你饶了小人吧。”
后面的几个庄客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朝武松靠了过来,似乎只有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武松踏过四具已经半死不活的尸体,将手中的刀一掷,入土一寸,插在那个小喽啰的面前,“说,这一块是谁的地盘?”那人早已吓得面如土灰,还不把什么都交代了,“我说,我说,我们是霸刀五的人,听闻景阳冈大虫已死,便想在这做一些无本的买卖,不想却冲撞了大爷,求大爷放我一条生路吧。”
“想要活路是吧,那就带我去见霸刀五,让我亲自向他讨个说法。”
“好,好,”见武松这尊杀神肯放过他,这名喽啰满口答应。
“带路吧。”武松押着这名喽啰,其余的人继续赶着马车,朝密林的深处走去。
杀戮,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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