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十丈宽的冰道前行,在冰尚和冰荒这撼动心神故事的伴随下,张毅风一时忘记了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
殿顶的冰柱消融的更快,张毅风现在身处在阵阵寒意冷雨中。
冰尚和冰荒停了下来,落在他们半面头颅上的冷雨再次凝聚,凝聚出一副冰甲,两人再一次变作了冰甲人。
透过冰甲,穿过渐渐停歇的冷雨,张毅风看到了十六扇成环形分布的冰门,而此刻,他们便站在这十六扇冰门正中。恍若初次去冥殿时,见过的三十六道百丈巨门一样。冥殿飘荡在虚空中,从魂屠女帝口中得知,那虚空实则是洛河圣祖的藏图之器,内有乾坤无数的紫幽山河图。
一个冥殿便有如此手段,那十方三大家族的苍洱一族镇族之物,又岂会比一个紫幽山河图逊色。
“两位前辈,此处便是苍洱三生府?”张毅风平静的问道。
“不错,这里便是苍洱一族镇族三物之一的苍洱三生府,想要进到这里,只有三个途径,其一,我们兄弟带领;其二,本身是苍洱一族的族人;其三,看过那副图后,凭借机缘进入。”
说话之人是冰尚,起先张毅风还有些难以分辨,一同前行了许久之后,张毅风发现了两个冰甲人的区别,更确切说是冰尚和冰荒性格上的差异,冰尚更外向易怒些,很像小啰嗦和烦人涵,冰荒则是沉稳内敛一些,很像小绿和易格茶。
如同冰荒所凝聚的十六个冰甲人一样,这十六扇冰门一模一样。是否会像冰荒一样,只有一扇是真的,张毅风不断妄下结论。转而说道:“两位前辈,晚辈来此是来找寻万年魂金和我族先祖所留下的一把钥匙,并未想染指苍洱一族众多前辈平生心血之物。这苍洱三生府。晚辈就不进了。”
“苍洱之源,《冰寒焰掌》你都不愿收入囊中?”冰荒颇为疑惑道。
张毅风笑着应声道:“做人不能太贪心,有些东西有命拿,也需有命受用才成。再者,能被苍洱一族视作镇族之物,其守护的严密程度可想而知,晚辈曾在北地夜家的一处大殿中险些丧命于头颅中燃烧着元力之火的夜家先辈骷髅手中。正如冰尚前辈所言,能到此处的第三途径,需看图索骥,凭机缘。万年魂金是晚辈的机缘。能和两位前辈交手一次,也是晚辈的机缘。至于这三生府,的确不像晚辈的机缘。”
冰尚看了冰荒一眼,再看向张毅风说道:“不错,有点道逆当年的霸气,入宝山而心不动。不知道真神空间多少修者挖空心思,用尽各种手段,不惜杀人夺宝,收敛神物奇珍。只想让自己强大,却端端忘记了,你口中这浅显的道理。”
“冰尚前辈谬赞了,晚辈的一位生死之交曾说过。晚辈拥有的一切,比起破空真神空间,被称之冰火七圣的七位大能所留传承还要强大。本源虽好,《冰寒焰掌》虽好。可用得不得法,自身又不够强大,也只能招致杀身之祸。而晚辈所拥有的。却是别人想夺也夺不走的。”
“哈哈,跟你个小娃娃比起来,我们兄弟这些年到算是白活了。”
刚讲完失去家园,流落异乡之痛,冰尚此刻还能发出笑声,张毅风到也为冰尚和冰荒感到高兴,能不被仇恨蒙了双眼,蒙了心,才是真正的强大。
紧接着冰荒说道:“当年道逆将苍洱一族的族人尽数带走,却单单将我们兄弟留在此处,当时道逆只说,我们不会白等,会有人像他一样,让我们看到苍洱一族再度荣光十方的希望,看来这个家伙并没有诓骗我们兄弟。”
这话显然再说自己,张毅风楞了一下,只见东北方向的十六冰门之一化作了水幕,脚下无端生出一条尺宽的水桥,缓缓的将他的身形送往水幕之门的方向。
“道逆留下的东西就在这座三生府中,只可惜我们兄弟被秋歌山水涧所困,不能随你一同离开。记得回到冰火大陆后,将你所得苍洱一族之物交给流落在外的苍洱族人,他们会无条件的成为你日后的助力。”
冰尚话音刚落,就听到张毅风回头问道:“秋歌山水涧当真无法可破?以道逆先祖的修为,恐也难将真正的秋歌山水涧搬到水波天城中。”
张毅风自然不会相信这水波天城中有真正的秋歌山水涧,之前所见的真神空间绝地都是照搬仿制出来的,真正见识过威力的也就只有孙子炫能够引动沙暴葬神城。
“等你踏足了准神修为,弄清楚天墓外三处绝地的真正作用,洞晓了道逆是如何布下漫天异动的天象,到那时,你若再来天墓中,也便是我们兄弟自由之时。”冰荒应声道,随后连同冰尚一同消失在张毅风眼前。
踩着移动的水桥,张毅风朝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拜了拜,倒退着进入了水幕之门。
与此同时,冰道最后一处的蜿蜒曲折处的两幅图,再度汇聚了出来,消失的赘述之文也再度浮现了出来。
左侧图案中发出冰尚的声音,只听他说道:“冰荒,我们不应该离开,道逆说了,他在水波天城中布下秋歌山水涧就是为了帮助我们兄弟凝聚出修者一样的身体。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凝聚出冰甲之体,再过千年便可以成为血肉之躯。冒然离开,只会枉费了道逆的一番苦心。”
右侧墙壁,其上雕刻的十六道冰门,冰荒的声音从中传出:“冰尚,你可能忘记了道逆还说过,若是在他身死后,有他的后人来到水波天城,只要他的后人愿意用澜族之血帮我们铸就身体,那我们就可以彻底摆脱秋歌山水涧的束缚。命魂镯你先前也见过了,以澜族修者的骄傲,断不会让命魂镯不化作湛蓝偃月克敌,可见张毅风澜族之血的力量并未真正的被唤醒,适才我看得一清二楚,那命魂镯是有缺口的。想要破掉道逆仿制出来的秋歌山水涧,澜族之血和湛蓝偃月缺一不可。凝聚出血肉之躯又如何,依旧没有办法让我们兄弟和水波天城斩断连接在一起的命运。”
冰尚停了好一阵才说道:“可叹这苍洱一族如此厚待我们兄弟,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魔族斩杀,被真神修者玩弄于手掌,却不能出手援救。这澜族也是命数多舛,一个司徒圣没有争过天道,一个道逆又早早身死于冰火,还连带让整个澜族被波及,也不知道张毅风能够走多远。”
“其实比起司徒圣,我更佩服道逆一些,你忘记了我们是如何哀求他为我们铸就血肉之躯的?他不为所动,还狠狠的在将咱们兄弟教训了一顿,又安放了一个能够守护着水波天城的环瀚海。这一守就是三千年,可道逆说斩杀就给斩杀了。”
“他们都不会死的,他们都不会死的。”张毅风眼睛瞪的滚圆,都没有去想易格茶说的他们都包括谁,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小啰嗦还保持着原有的冷静,听的很是清楚,这易格茶太邪门了,认识神域文,知晓太多真神空间之事,言道自己已经死了,还给张毅风在乎的不少人下了断语,阎月素也罢,白幽然也罢,这都是他们家蠢小子命数中极为重要的人。
易格茶见张毅风如同疯魔般双手箍着脑袋,整个人陷入了难以自拔的痛苦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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