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见得孙静如此这般有礼,心中顿时诧异了起来,要知道昔年孙静还在吴县时可是出了名的小魔王,别说普通的公子少爷了,即使门阀士族的权贵来这吴县一亩三分地若敢对孙家不敬也会被整得很惨,不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的孙静跟着兄长孙坚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身上的浮躁之气早就散了,自然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去得罪人!
“将军有礼!”夏玄脸色平静,微微拱手,没有太多表示。
而在这时孙策和其母孙夫人所在的马车也被赶了过来,小孙策看向夏玄的目光很是激动,就像是拿破仑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向孙夫人哀求着什么,孙夫人起初不同意,但见得孙策如此苦苦哀求也只能无奈点头,向着孙静招了招手!
孙静见得孙夫人召唤,不敢怠慢,连忙打马过去拱手问道:“不知嫂嫂有何吩咐?”
孙夫人有点难以启齿,毕竟身为一个妇道人家当众强迫路人做那不愿之事,若传了出去定要被人碎语,不过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只能让孙静附耳过来说道:“请这二位公子前去吴府一坐,不可无礼!”
“嫂嫂?这....”孙静顿时愣在了当场,要知道孙夫人的这种呼唤陌生男子入府的行为严重了说可是会被视为不守妇道啊,这有关乎孙夫人的名声,他自然有点犹豫了!
“蠢货,快去!”
孙夫人见得孙静唯唯诺诺的模样,顿时发出一声轻斥,吓得孙静缩了缩脖子,连忙夹着尾巴跑了。要知道孙夫人在东吴历史上绝对是不亚于吕雉一般的强势女人,说一不二,否则的话又怎能先后培养出一位无敌天下的小霸王和东吴的开国大帝呢?
一脸无奈的孙静来到夏玄不远处,拱手说道:“我家嫂嫂,不,我就少主请两位公子前往吴府一叙,还请公子不要推辞!”
夏玄眼中有异色在跳动,他可以确定孙策针对的肯定是他,而秋殇只是被殃及池鱼而已,但他也没有什么逃避的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老孙家真想对他用强,大不了就杀出吴府,看眼前这情况大名鼎鼎的孙猛虎肯定不在,区区孙静想要留下他还嫩了点!
吴府坐落在吴县南城。
两汉时期因为有北方草原民族不时南下掳掠中原,所以富贵人家多居南城以求心安,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一种传统,即使大汉天子的寝宫不也是在南宫吗?虽然后来汉明帝时期新建了北宫以供皇帝和嫔妃寝居,使得南宫主要的作用变成了朝议之地,可历代天子大部分都还是选择长居南宫。
这样一来,天下郡县南城的土地几乎都被门阀士族和富户占据,成了名副其实的富人区,即使吴县也是如此。
吴家在吴县乃是第一富绅,家财万贯,远近闻名。
不过当今家主吴允却与孙夫人不和,早年更是将其弟吴景和孙夫人逐出门庭,若非这些年来孙坚在徐州混的风生水气,他这个大舅子也不好落了面子,根本就不会接待孙夫人一行。
“兄长,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否?”孙夫人虽然年纪轻轻,但身上却有巾帼之气,等闲男人根本就没勇气抬头和她说话。
感觉到孙夫人语气中的真诚,吴允即使因为某些原因再不满,想到儿时的兄妹之情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挂满笑脸迎上前去说道:“为兄身体健朗着呢,一别多年,三妹还是一点没变,这些年大哥心里一直有愧,只是落不下脸皮去下邳见你和允常,哎...”
看到吴允那发白的双鬓,以及额头深深的沟壑,想起被赶出家门时的那一幕,孙夫人悲从心来,泪水顿时如泉般涌出,但仅仅不过数息,她就抹去了泪花,强颜欢笑道:“兄长,临到家门前,你还不请妹妹进入坐坐吗?”
“哎,这是为兄失礼了,府内早就准备了上好的家宴,都是三妹你最喜爱的菜肴。”吴允闻言顿时有点尴尬,连忙让开路来,主动让孙夫人先入府中,而当孙策走过吴允时,规规矩矩的躬身行了一礼,看上去没有半点顽皮的模样,要知道他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啊,若是普通富贵人家,或许还只会在亲人怀里撒泼呢。
吴府占地数十亩,三进三出,富贵堂皇,府中进进出出的下人少说也有数百之多,他们来回忙碌得接待着孙夫人随行的侍卫们,将其安排到一间间厢房中歇息,而轮到夏玄和秋殇时,他们俩有点尴尬了,因为此时孙夫人和孙策不在,连孙静都去大堂大快朵颐了,只剩下他们这两个外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吴府的管家还算识理,见得夏玄二人衣着谈吐不凡,不敢怠慢,为他们准备了两间上好的厢房,紧邻着吴家的一群公子小姐们,也算是给足了二人脸面。但夏玄宁愿和士卒们住在一起,也不愿住在这富丽堂皇的厢房中,这让他非常不舒服,毕竟这十多年来,身为杀手头头的他对自己的要求非常苛刻,可以说是等同于苦行僧一般修行,如今这般一下子享受贵公子的待遇自然有些别扭。
“二位公子若有什么要求,可随时吩咐明月和秋香,她们自会一一照办。”管家春伯带来两位清秀可人的少女来服侍夏玄和秋殇,不过秋殇当场就想拒绝,但夏玄以眼神制止了他。
“多谢老丈体贴,玄感激不尽!”夏玄微微颔首,既不高傲也没落了身份,恰到好处,即使春伯这位见惯了达官贵人的老狐狸也没发现半点不妥之处,连连点头,笑着转身离去了。
而在春伯走后,秋殇看着羞答答的两个侍女,眉角顿时跳动了起来,他可从没让任何人服侍过,虽然听说过大户人家的一些趣事,侍女为宾客暖床最普通不过了,可真轮到他来上演这一幕却是一万个不愿意,虽然眼前的这两位侍女长得极为水灵,我见犹怜,任何男人都舍不得错过,但他心中有一杆尺,凡事都不会超过自己的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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