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示意众人住手。随即跳下骆驼向古拉杰走来。边走边问“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多少同党?”少年用不太地道的亚基语问。
古拉杰连忙磕头:“小人名叫古拉杰,您能看到的就是我的手下了,求您宽恕我们的冒犯。”
“既然如此,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会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少年不疾不徐地问道。
“请讲,我知无不言。”古拉杰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蒙着面的少年,他注意到少年的左眼是黑色,右眼却是深蓝色的。心想:这种眼睛太奇怪了,不过倒是很好认,就算蒙面也很容易找到。
少年继续用不纯正的亚基语问:“大约半年前有一队商队运送一批丝绸珠宝和香料前往亚利仙达。结果全部被杀,货物被抢,你可知道是谁所为?”
“这种事太多了,谁会记得住是哪一批呢?”
“这是支帕斯商队,为首的是个东方绢之国的商人,当时还有三百名官兵护送。还有,结果他们只遭到约五百名左右的强盗的攻击,而官兵却还没开战,就逃了个干净。象这样的事应该不是太多才对。”
古拉杰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惊恐:“这个。。。。”
话音未落,古拉杰就觉得左耳一凉,伸手一摸,左耳已经不知去向,而少年手里则多出一把小刀。古拉杰一惊:这少年出手之快,自己连看都没看清楚。
“不许迟疑,立即回答,别想耍花样,除非你连另外一个耳朵也不想要了。”少年冷冷道。
古拉杰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不敢了,小的绝不敢隐瞒一丝一毫。”
正在此时,少年手下的那个老者喊道:“少主,快看!狼烟!他们还有同伙,正在通知其他同伴!”
少年猛然盯住了古拉杰,而他的右眼此时呈现出一抹紫色,古拉杰知道这少年已经怒了,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只要消息通知出去就够了,反正原本自己今天就不可能生还的。
想到这里古拉杰的腰挺了起来,似乎比原先长高了一些:“我刚才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实话告诉你,那票货就是我们干的。我的两千名同伴正在赶往此处,你们还有什么遗言,最好快留下来。”
“原来还是条硬汉子,”少年冷哼了一声:“你已经有必死的觉悟了。”
“不错,可你们也活不了多久,撒姆大人会为我报仇的,你们的死法一定会比我惨上百倍。”
“撒姆大人?他不是马兰斯特的将军吗?”
“哼哼,我也是马兰斯特的百夫长啊,其实周边的强盗早就被撒姆大人平了。所谓的盗贼就是马兰斯特总督大人的私掠兵团。明白了吗,即使你逃得掉,只要总督大人下令,你也会与亚基官方为敌,我们就代表了亚基!你一介小小的商人难道还敢和我们亚基国为敌吗?认命吧!……”
古拉杰还想往下说,却听见少年冷冷地道:“我可不管你是强盗,官兵或者亚基国,只要敢惹我,就要你的命!”
古拉杰听到这话还来不及吃惊,他的头颅已划出一条血线直飞了出去。
少年的边上的青年狠狠地打着自己的头:“难怪护送的官兵会一触即溃,原来是官匪一家。那个该死的总督,收了老主人那么多东西,还……”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头时,右眼又恢复成了深蓝色:“立即赶往南部港口扑次莫!快,他们很快就会跟来。”
“那这些人呢?”老者指着那些俘虏。少年看都不看便将手一挥。五十名商人一起动手,一瞬间,三十具尸体倒在同伴们的尸体上。商队立即开始行动,尽管很快以五十人解决了三百人,但毕竟也产生了十一名伤者,商队将强盗们留下的马匹集中起来一起带走,将伤者扶上骆驼,仍掉装满沙土的箱子,随即向南方扬长而去。
撒姆不停地来回走动,他已足足等了近三个小时,可是侦察兵传回来的消息反而让他更加迷惑。今天的事实在令人恼怒:他最信任的百夫长古拉杰和他的小队被一伙商人干掉,现在他率领两千人马赶到,随着脚印向南寻找,却没想到对方没走多远就分兵了,约五十骑往西,其余向南。撒姆认为这是故设疑兵,其实这支五十骑的队伍才是真正要去的方向,毕竟向南走没有落脚的地方,向西从亚历仙达逃亡他国才是最近的路。结果追了半天,只找到了五十匹无主的马。他发现上当,立即派出侦察兵追踪,结果发现每隔一段路程就有五十匹马的足迹向四方走去,而驼队的脚印还是向南的。撒姆明知对方故意设了疑兵,却仍然不能确定对方的意图,谁能知道他们藏身在哪一批五十骑的队伍之中了呢?这对于至今为止都未尝过失败滋味的他实在是莫大的污辱,这不但会令自己长久以来让士兵们信赖的基础动摇,更会使总督大人对自己失望,最危险的是一旦此事被传到国王耳中,倒霉就不止他一个了。
眼看着太阳已开始西沉,不安和焦虑苦苦煎熬着撒姆。正当他意志消沉时,一声猎鹰的鸣叫让他精神一振。这是他这些年专门潜伏在周边各个村庄的暗哨侦查部队,如今派出猎鹰来,就说明已经发现对方的踪迹了。转眼间猎鹰已停在撒姆手臂上,撒姆从鹰腿上取下密信看了看,自信的微笑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他随即开始调动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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