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帅点点头,心说,算你识相,否则哥先灭了你再说。道:“这倒不能全怨李大人,本官也有错的地方。对了,本官这有一份李如复率兵围杀本官的折子,你看看如此处理可不可行,要是行的话,咱们两个联名上报如何?”
李如桢接过士兵递过来的折子,上面大致内容就是李如复率领金州中卫和金州前卫的军卒设伏围杀自己的上官新任都指挥佥事宗帅,现已查明,证据确凿,请示辽东总兵官和辽东巡抚将李如复捉拿归案,如有反抗,可以先斩后奏。
李如桢看过之后,明白这是宗帅给他的一道选择题,是保住自己的命,还是保李如复的命。没做什么思考,李如桢接过士卒递过来的笔,将自己的名字写到上面,然后将毛笔扔在地上。
宗帅接过折子看了一遍,笑道:“李大人真是体面无私啊。来人,将李大人和手下的这些锦衣卫弟兄带到院子里面休息,不可怠慢。”
然后对着李如桢道:“李大人,麻烦你在我的驻地榆林堡中休息两天,等本官把问题解决完了,再给李大人敬酒赔罪。”
李如桢一甩袖子,冷声道:“岂敢!”说罢,被士卒押着走进李家庄。
宗帅将折子交给何可纲,吩咐道:“你立刻带人以都指挥使司的名义将李如复捉拿归案,押送到辽阳城交由辽东巡抚王大人处置。”
何可纲听到宗帅说交给辽东巡抚而不是总兵官,不由好奇道:“大人,为何交由辽东巡抚王大人?”
宗帅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辽东巡抚王大人为人清正廉明,不畏压力,秉公办事。这件事交给他才能处理好。”
何可纲闻言,点点头道:“属下记住了,属下遵命。”
宗帅看着何可纲离去的背影,转身走进李家庄进行驻地规划。
所有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没有人愿意造反,尤其是这些边军的军卒更不会为了一个卫所指挥使就举旗造反,在看到宗帅和李如桢的签名的时候,当看到何可纲掏出都指挥使司的腰牌的时候,大局就已经定了下来。剩下的仅仅是走程序的问题。
不过由于这次的混战,金州卫所空出一名指挥使,两名千总十几名把总。盖州左卫千总李和被宗帅偷着弄死,紧接着整个盖州左卫大换血。
宗帅宣布了新一任的任命,祖二郎被任命为金州卫所指挥使,祖五郎为金州前卫千总兼任指导员,王一为金州中卫千总兼任指导员,马大宝为金州左卫指导员,司学虎为金州右卫指导员,古筝为金州后卫指导员。石存玉为盖州右卫指导员,石田彰为盖州前卫指导员,何可刚为盖州左卫千总,张天印为盖州左卫指导员,祖大郎任盖州中卫指导员兼任特种部队队长。各空缺把总以及把总级别的指导员都由各自指导员从自己原来的部队中挑选出来担任。
本来按照宗帅的设想是要将手下按照后世进行安排,两个州九个卫所共有九千多人,其实够一个师的编制了,不过宗帅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首先自己是初到本地贸然改变编制,别说是下面的士卒,就连祖大郎他们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还是按照老编制进行安排,就是特意增加的指导员这个官职,还有好多人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宗帅没有办法,只好将指导员的定义和职责介绍了一番。
说了几遍这些人还是没弄懂,宗帅没有办法,只好找人将指导员的职责写了下来。
祖大郎、祖二郎和祖五郎等人看完之后,就开始不停的问问题。祖大郎问道:“大人,你让我们教育和带领官兵贯彻执行你的命令,贯彻执行军队的法规、规章和上级的决议、命令、指示。可是什么是法规?什么是规章?执行上级的命令和贯彻执行你的命令岂不是一回事?”
“不一样的,平时的时候,士兵执行上级的命令,但是上级的命令与我的命令向左,以我的命令为主。法规与十七律五十四斩差不多……”
祖二郎又问道:“讲好政治课,组织好学习讨论。是什么意思?怎么做啊?”
“政治课就是对士兵们讲问什么当兵打仗。学习讨论就是每次打完仗后,大家坐在一起讨论一下这一仗的经验教训,有哪些地方可以改善,然后将心得报告给上级。”
祖五郎又问道:“协同千总和把总组织指挥战斗,这一条好理解。做好战斗动员、宣传鼓动、巩固部队、瓦解敌军和执行宽待俘虏政策的工作,做好协同作战单位和参战民兵、民工的政治工作和战地群众工作;组织官兵发扬军事民主,开展杀敌立功运动;教育户所官兵坚决执行命令,维护战场纪律,发扬优良的战斗作风,完成作战任务;组织战评工作,做好战后有关工作。这些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还没等宗帅回答,张天印急道:“你问这条还好理解,等一会问别人去。我这一条才是最难理解的。做好经常性思想工作。熟悉官兵的个人经历、家庭情况、个性特点和爱好特长,掌握全户所的思想情况,经常和官兵谈心,有针对性地做好思想工作,引导官兵正确对待晋升、调动、奖励、恋爱、婚姻、家庭、退伍、转业等问题,帮助官兵解决切身利益问题,调动积极因素;建立和培养思想工作骨干队伍,发挥他们在经常性思想工作中的作用。要是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来看我岂不是要做媒婆?”
“这不叫媒婆,这是关心爱护属下好不好!”
“大人,你说的这一条我王一干不了。”
“哪一条?”
“做好卫所的日常工作。”
“这条多好理解啊!不就是要求你们安排好平时士兵们的生活琐事吗?这有什么难的?”
王一苦着脸道:“大人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要做这帮士兵的仆人吗?”
宗帅闻言,思考了一下,笑道:“你这个比喻很恰当,可以说将士们的公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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